井飞飞又悄悄把脑袋歪回来,眼巴巴地看着白知景,声音听起来难受的不行:“知景,你要是不喜欢我了,那十一回来我和老师说换位置,我们就不做同桌了......”
他说到后边甚至还哽咽了一下,白知景压根没整明白怎么回事儿,放下书包问他:“我怎么就不喜欢你了?换什么同桌啊,现在不挺好么?”
“我数学没考好......”
白知景大咧咧地一摆手:“这下午才刚考完,都还没出分呢,你想那么多gān嘛!”
“知景,你不用安慰我了,”井飞飞吸了吸鼻子,样子难受极了,“最后一道大题只想出了两种解法,回家我爸铁定要骂我笨猪了,你看不上我也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白知景差点儿没一头撅过去,他最后一道大题别说研究解法了,就写了个“解”字儿外加一冒号。
大学生应许让人操心,这高中生同桌咋也不让他省心呢!
“飞,你这心灵也太脆弱了,”白知景拍拍井飞飞的背开导他,“你爸骂你有什么的,你是笨猪那他是啥啊,他不成了笨猪他爹了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井飞飞破涕为笑,总算有了点儿开心模样,抓着白知景的手问:“知景,那你还喜欢我,还和我做好朋友吗?”
“喜欢喜欢,”白知景抬头看了眼挂钟,这都耽误十来分钟了,也不知道应许等着急了没有,“做做做。”
井飞飞还不松手,期期艾艾地问:“那我假期能去找你吗?我们一道......”
“找我玩儿可以,”白知景立刻打断,“找我研究哥德巴赫就不必了!”
“知景,你真好,”井飞飞感动了,“你是想让我多多放松,劳逸结合,你真为我考虑......”
白知景憋出一头冷汗,拂开井飞飞的手,着急忙慌地说:“你是我哥们儿,我可不得为你考虑嘛,我走了啊,你要想出来玩儿就给我发QQ,打电话也行,走了啊!”
冲到校门口,白知景踮着脚张望了一圈,没见着应许人影,他从包里掏出手机开了机,这才瞧见有几条应许的未接来电,未读消息里还有一条短信,是应许发来的,说是实验室里突然出了点儿状况,得晚些才能过来。
白知景挺失落地垂下脑袋,刚才还欢喜雀跃一路小跑的,这会儿是一点jīng神都提不起来了。
应许也真是的,他本来晚上要和宋宝贝一道去网吧打cs的,王科还约他一块儿去看电影来着,他为了和应许跳蹦chuáng,都不知道推了多少邀约。
经过的人都三五成群地出了学校,约着假期去哪儿玩,就白知景一个孤零零地傻站着,有几个认识的和他打招呼,问他知景你等谁呢,白知景说我等我哥呢,他要来接我的,我们要去新开的蹦chuáng馆玩儿。
他闲着无聊刷了刷朋友圈,半小时前方肆发了一条,说“别人的狂欢和苦bī医学生无关”,配图是仪器前两个穿白大褂的背影。
白知景一眼就认出来了,左边高点儿的那个是应许,右边那个是关之衡,他们肩膀靠着肩膀,脑袋也凑得很近,亲亲热热的。
下面还有一条评论,也是方肆发的——“师兄师弟伉俪情深,两个科研人才,咱也插不进嘴啊!”
白知景喉咙口堵得慌,心里边酸的厉害,打开手机给应许回短信,十根手指头飞速敲着键盘——“那你几点能弄好啊,快点儿过来接我,我预约了六点半到蹦chuáng店,过号就作废了”,一句话打完,指尖刚要按下“发送”键,想了想还是把这行字删除了。
“那你先搞,吃点东西先,我在避风小馆等你。”
避风小馆是一中正对面最显眼的一家奶茶店,白知景进了店,要了一杯西瓜冰沙,又怕应许来了找不见他,特地挑了离门口最近的一个位置坐着。
放学这个点儿店里人特多,白知景嘬了口冰沙,贼凉,冻得他牙疼。
隔壁桌俩Omega凑一起叽叽喳喳,其中一个说他男朋友是艺高学生会的,消息特灵通。
白知景在心里寻思说小高中生找什么男朋友,忒着急了,怎么着等上了大学再找啊!
这念头刚一冒出来他就后悔了,上了大学也不能找,特别是不能找师兄,更不能搞科研的时候来个伉俪情深,真是不上进。
白知景想着想着就出神,两排牙齿把塑料吸管咬得稀烂,觉着这冰沙就和他现在的心情似的,拔凉。
“就高一那白知景你听过没?”
那俩Omega正嘀咕呢,白知景冷不防听见自己名字,下意识地竖起耳朵。
“知道啊,不是说长得特好看么?是那个吗?”
白知景心里还美呢,这才开学一个多月,他就凭着帅气征服全一中了,真给他们老白家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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