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指了指自己的眼眶,尚楚掀起眼皮瞥了瞥,这臭小子神采奕奕jīng神焕发的,嘴角口水印都没擦gān净。
“边儿去,”尚楚摇了摇手,又问他,“中午打算吃什么啊,我叫个外卖。”
“你自己吃吧,”白知景嘿嘿笑了两声,“我这不要去蹦chuáng馆吗?我和应许去那边吃,你一个人在家也要吃好喝好,我争取早点儿回来陪你,别太想了,我给你拍小视频。”
尚楚抬脚作势要踹家里这熊孩子,白知景拔腿就跑,正在玄关换鞋呢,听见屋里边传来尚楚悠悠闲闲的声音:“对了,刚应许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关机。”
白知景还乐呢:“那他肯定是催我了呗,你说这年轻人也真是的,有啥可急的,蹦chuáng馆又不会跑了......”
“我听着怎么不是这意思,”尚楚憋着笑,“好像是说出了点什么事儿,今儿去不成了。”
“啊?”白知景左脚踩着了右脚鞋带,在原地蹦了三下才站稳,急吼吼地冲进客厅,“他怎么说的啊?算了算了,我自己打个电话问他吧......”
他拿座机给应许拨了通电话,还以为应许又放他鸽子呢,攥着听筒刚要说自个儿有多伤心,结果应许哭笑不得地让他上网看新闻,昨晚上有个姑娘在那蹦chuáng馆摔断腿了,今天蹦chuáng馆就封了。
“那怎么办啊,”白知景愁的眉头皱出了几道褶子,“预约别的地方肯定来不及了,我们去哪里玩儿啊?”
“你过来胡同吧,”应许在电话那头说,“我看了你们这次月考统考卷,难度不低,我给你讲讲,趁着放假补补课。”
白知景没听出应许在那边憋着笑呢,不乐意地嘀咕:“你可真扫兴,净说些让我不高兴的话。那我还是待家吧,我和我爹一块儿,他也没人约,我陪伴陪伴他,不然他成空巢老人了。”
“行,那你好好陪尚叔。”应许挂的很gān脆。
白知景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声,两片嘴唇一瘪,憋屈的眼泪差点儿就掉下来了。
他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应许怎么不挽留他呢!
“景儿,”尚楚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有时候挺心疼你的,你说说你,一大小伙子,长得挺好,这huáng金周第一天,怎么没人约你出去玩儿呢?”
白知景垮着脸,蔫儿吧唧地说:“爹,你就别臊我了,咱们爷俩相依为命,在家凑合着过得了......”
尚楚抿了口咖啡,一脸享受地眯着眼,表情特自在:“你自己在家过吧,我一会儿出门了,你爸来接我,警局聚餐,去烧烤。”
“别啊!”白知景大惊,一把扑上去抱住他爹的胳膊,“外边那么热,那么挤,烧烤吃多了致癌,你身体又不好,别出去遭这个罪了,咱在家看电视休息多好!”
“这不是放假要休息吗,不是要消费吗,”尚楚咂摸咂摸嘴,摇头说,“在家看电视多悲哀啊。”
“国家是放假了,但我爱你的心不放假啊!”白知景急了,“国家要休息,但我陪你的心不休息啊!”
尚楚乐得在沙发上直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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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爹还是出门烧烤了,白知景在家吃南瓜粥外卖,吃来吃去总觉得没滋没味的,嘴里能淡出鸟来。
他想来想去还是背起书包去了老姜胡同,走前没忘记捎上在家打电动的宋宝贝,白知景骗他说胡同里有好玩意儿,宋宝贝被哄得一愣一愣的,屁颠屁颠地跟着来了,路上还请白知景吃了一根大布丁冰棍儿。
院里榕树下支起了一张小腿高的小木桌,应英姿坐着小板凳、趴桌子上写考卷,边上还另外放了两张竹凳,就好像是给他俩预留好了似的。
应英姿听见有人进门,头也没抬,撇嘴哼了一声。
白知景昂首挺胸地进了小院,站到应英姿面前,做了个撩长袍的手势,粗着嗓子说:“你这草民还算识相,见了朕连头也不敢抬,平身吧!”
宋宝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应英姿气得把笔一甩,呲牙咧嘴地要去掐白知景,宋宝贝混在他俩中间当搅屎棍,三小孩儿绕着榕树一通瞎跑。
应许正在给爷擦背,听见外头传来嚷嚷声,低头轻轻一笑。
“景儿来了?好像还有大宝,”应爷爷本来昏昏欲睡的,听见白知景的声音立即喜笑颜开了,乐乐呵呵地说,“别管我了,你带他们出去遛遛,别一天到晚闷在屋里,平时读书上课就够累了,你带几个小孩儿一道去走走。”
“知道,我心里有数,”应许取过衣服给爷套上,笑着说,“头两天先监督他们把功课做完,后几天再出门玩儿,不然把心玩野了,后边收不回来了。”
“哪儿有这种道理,”应爷爷在孙孙脑袋上拍了一下,假意埋怨说,“别的孩子都在外边玩闹,你把他们抓起来写卷子,怪不得英姿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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