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楚南赌气道:“教主大人若是怪罪小的还未收处罚要再抓回去大可直接动手,话说多了,便没意思了。”
奇怪,他分明之前在心中早已原谅了钟霜,此时却又生起了气。
巫楚南长叹一声,再没听到钟霜拍门,觉得钟霜走了。他又等一会,将门打开走出去迎面撞上钟霜。
还没走?!巫楚南一惊,钟霜趁机赶快抓住巫楚南的胳膊,大声道:“楚楚,你听我狡辩!”
巫楚南沉默片刻,还是挣脱掉了钟霜:“我哪儿敢如此对教主。”
钟霜垂首沉声道:“楚楚……我未派人对你用刑,也从未说过要剜你双眼……我对众弟子道的原话是‘巫楚南不能受伤,也不能死,因为他是巫季的把柄,必须要好好困着’。”
“之后我们便去各忙各了,真的没人闲着无事去找你麻烦!对你施刑之人是巫季易容后的两个□□!”
巫楚南闻言大发雷霆,一口咬死不信,否定道:“不可能!这些年来我哥对我的种种好我都看在眼里。他为何要平白无故这般对我?钟霜你的借口真是够拙劣的,我还是委婉劝您再练个几百年!”
巫楚南冷笑一声,又挖苦钟霜:“您有这功夫来哄我,不如好好去看看龙葵,再好好去看看魔教。”
是的,巫楚南知道龙葵喜欢钟霜。
那日他问钟霜:“钟大人,龙葵为何对您这么好啊?”
钟霜慵懒地吐出一口烟圈,笑道:“他对谁不好?”
巫楚南摇摇头:“龙葵师兄对您的好和别人的好……小的感觉不太一样。”
钟霜望着远处枫树,没有言语。少时,他才道:“我和龙葵……数不清是多少年前相识的了,我和他几乎可以算是一起长大的……他,他喜欢我。”
“他与我表明心意后我拒绝他,并离家远去。本以为龙葵会就此放弃,谁知他竟跟了我一路,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放弃。”
“他说,一日见不到我娶妻,一日见不到我爱人,他便不会轻言放弃,不会离开。”
“‘没清楚见到结果,就证明我一直在向努力的方向前行,不断进步。’”钟霜垂眸道,“这是他说过的话。”
听到巫楚南的气话,钟霜想到龙葵,苦涩道:“龙葵……不是被人杀死的,他不知何时早已中了很深的毒,碰巧那时发作而已。”
“他瞒过了所有人,包括我。”
巫楚南心里的火还在不断往头顶上冒,越来越大,恨不得冒出来一股烟。钟霜继续解释道:“我方才讲到何处了?对,巫季也修魔,他才是真正的魔头!”
“他为了促进功力,入魔极深。他所修之道和我们魔教还有所不同,他所修习之道会吞噬人的心智,更是早已修了五年之多。那日是巫季魔性大发杀了青琼门弟子做血祭,龙葵将他抓走困于地牢。”
“谁知你竟放他出来。他现在正在外面妖言惑众,迷惑人心,到时候若真灭了我们魔教,江湖上怕是真没有人可以再对抗他了!待到那时,巫季可能还会威胁到朝廷,让整个天下都变为修罗地狱!”
巫楚南曾与巫季肌肤相贴,他能感觉到巫季身上没有和钟霜一样的魔气,于是理所当然认为钟霜是在胡言乱语:“我看你才是那妖言惑众之人!你告诉我是想说什么?巫季破坏我们二人之间关系吗?”
“那这样做又对他有什么好处可言!”巫楚南被气出一口血,剧烈咳嗽几声,远远推开钟霜。
钟霜被巫楚南推开几丈远,想要凑前关心巫楚南,却被他吼了回去:
“钟霜,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便是碰见你。滚!我再也不想见你了!”
钟霜怔住,一头长长白发被风chuī着在空中凌乱,最后他默默离去。
巫楚南推他时摸到了钟霜的手和胸膛。
手上貌似布满了和娘亲一般的皱纹,胸膛里没有心跳。
巫楚南猛然想到壁画,钟霜死了,又活了。
不管怎么说,钟霜此行目的算是达到了,他只需将真相告诉巫楚南即可。至于他信不信,待自己这一战真正死后便知晓了。
钟霜手中紧紧握着福袋,将自己剪下的一缕白发塞进去。
“巫楚南,因为我此生只爱过你一人,所以我希望今后你能忘了我,娶妻生子,过着普通人的幸福一生。”
“还好我的名声没有毁坏你的一生。”
钟霜离开村庄,向凤岭山走去。他是时候该和巫季做了断了。
☆、真相
巫楚南待钟霜真正离去后,仔细回想地牢中的壁画。
壁画当真是钟霜的一生。
听钟霜方才那一番话,倒像是真的。可巫季此人又确实很好,巫楚南分不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冷静下来后更加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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