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现实的残酷
要知道心脏可以说是人体最不可能生长肿瘤的地方了，心脏原生生肿瘤基本都是不可见的。
但是一旦一个人心脏上生出了肿瘤，那么这个人的寿命已经时日无多了。
哪怕是方林的灵气也不可能对一位心脏上都产生了肿瘤的患者治愈。
至少以方林现在的实力他还做不到。
方林还是第一次病人在前却无法救助，内心略有些愁闷。
这大姐的病情哪怕是方林用灵气缓解，最多也只能活上几个月。
而如果方林不主动出手，恐怕这位大姐要不了几天就会被病魔带走。
“我还是第一次来看医生，医生我的病问题不大吧？”
环卫大姐有点不好意思道，她的确是第一次来看病。
这也是条件问题，对大姐来说小病小痛都是忍过去的，要不是这次实在扛不住了她也不会来医院看病。
要知道这位大姐丈夫离世，她一个人要负责两个人的吃住，还要准备自己儿子读书的学费。
各式压力下，医院检查的几百块钱对于这位大姐来说实在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这次咬牙来看病，却没想到被选上了方医生的免费接诊，大姐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方医生的名气在东海普通百姓的耳中那可是如雷贯耳，每一位生活在老旧小区的人都知道，市医院有一位不收钱免费为穷人看病的方医生。
也因如此，环卫大姐在方林的面前不自觉的表露出了自卑的心态。
“大姐，你以前身体应该痛过吧？为什么那时候不来医院检查呢？”
癌症可不简单的是长肿瘤，还会伴随着一系列的并发症。
只要常人多加注意，在生活中很容易就能发现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而这位环卫大姐身体里面的肿瘤早就扩散到了全身，按理说疼痛早就难以忍耐了。
“痛倒是经常痛，我还以为是风湿病，吃止痛药就好了......”
大姐不好意思道，她是经常身上有些地方作痛，不过为了节省她都选择吃便宜的止痛药解决问题。
“哎，大姐，生病不是儿戏，该去医院的时候就不要省钱......”
方林叹气，他遇到的像这位大姐一样平常舍不得去医院的人很多，只是这大姐是方林遇到的病情最严重的一位。
“不好意思呀，方医生，给您添麻烦了。我家里还有一个小孩要念书，老公又死了，我又没能耐挣不了钱，所以条件有些不好......”
这大姐还以为是自己的病情要耽搁方林时间让方林厌烦，急忙开口跟方林解释。
“怎么了小方？”
一边的苏老也发现了方林的表情不对劲，疑惑道。
“苏老，您看吧......”
方林觉得以苏老的医术肯定能看出这大姐的病情，示意苏老自己看看，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苏老见方林不说，也猜到了一些。
毕竟医生在患者面前不好意思说的话可能就那么一个了。
伸手为环卫大姐把脉，苏老的把脉时间比方林长上不少，他可没有方林的精神力。
但是饶是如此，结合苏老丰富的治病经验，苏老也看出患者的问题。
“这位大姐，你儿子多大了？”
苏老开口道，如此孤儿寡母的家庭面临如此重创，苏老也不知道大姐的儿子以后该如何生存。
“我儿子呀，十七了在读高中呢，成绩可是全班第一呢......”
说到自己的儿子，环卫大姐眼前一亮，忍不住炫耀着。
因为父亲早年离世，环卫大姐的儿子从小就乖巧听话，读书又认真，在小区里可是家家户户孩子的楷模呢。
“大姐，您先出去下，我跟同事商量下怎么治你的病......”
方林想听听苏老的意见，不过最好还是不让这患者自己听到了。
“苏老，这大姐的病情？”
方林想苏老询问道，虽然他知道就算是苏老估计也没什么希望。
“哎，她年龄还算年轻，做个手术应该能活上一个多月吧，但是又有什么意义呢？”
苏老叹气，就算是多活一个月也是在病床上度过的，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而且手术是有成本的和风险的，这个家庭承担不起那么高的成本。
“伏羲九针也治不了吗？”
方林有些不甘，他早年听过伏羲九针有专治肿瘤之法。
“伏羲针法可以治肿瘤，但是也只是初期而已，晚期救治的可能性不大。更何况这大姐心脏上都已经病变，实在是无力回天......”
苏老解释道，伏羲九针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心脏病一直是中医的一个难题。
在中医上，心脏属火是人体最难生病的一个器官，但是如果它出现问题却也是最难解决的问题。
更何况这位大姐身患的是癌症，哪怕是苏家仙人孙思邈在世恐怕也会为难。
“哎，那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方林也彻底断绝了想法，他或许实力进步之后还有机会治愈这位大姐，但是这位大姐的身体能撑到那个时候嘛？
“大姐，你儿子来医院了嘛？”
叫大姐进办公室后方林直接询问道。
“方医生？我的病很严重吗？”
环卫大姐也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同，看病为什么叫家属呀？
“大姐，实话实说，你的病情很严重。所以我需要跟你儿子谈谈......”
方林虽然不想开口，但是这现实迟早是要面对的。
“医生，我儿子在外面，但是能不能不要跟我儿子说呀？他那么小还要读书，我不想他担心......”
环卫大姐还是不想自己儿子知道自己的病情，还怕影响他学习。
“大姐，你的病情已经严重到必须家人知道了......”
方林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言语里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啊？”
环卫大姐还是很茫然，脑袋里思绪万千。
自己不就是生病吗？为什么一定要家人知道呢？环卫大姐脑海里不由闪过她丈夫去世前医生跟自己交代的一幕。
“医生，你是说我的病没救了吗？”
环卫大姐想到这个结果心头一颤，焦急站起身来，沟壑纵横的大手紧紧抓住方林的手腕。
眼里的泪水忍不住决堤一般向外涌出，大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就没救了呢？
方林此时才注意到，眼前这位大姐手上脸上全是风吹日晒的疤痕。
那双发抖的手捂住方林的手，方林能明显感受到划过自己手背的硬茧。
“大姐，我还不确定，你待会儿再去拍个片子我看下......”
方林忍受不住对方焦灼的眼神，违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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