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们问了好几个村民,一开始她们看我们是外来人都不愿意说,但穆阿姨过去聊了两句,她们就跟我们说了点不轻易提的事。”

  李青木这孩子有点讲鬼故事的天赋,正事还没开始说,又低又轻的嗓音就把李戚搞得后脊发凉。

  “咱们参加的这门亲事根本就不是那个女人说的那样,新娘是好姑娘,但新娘的父母却是卖女求荣的势利眼,这门亲事根本就是新娘父母一手撺掇的,根本就没问过新娘的意愿。”

  李戚听完,顿了顿,问其他几人:“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事有点像册子上讲的那个故事啊?”

  “你别说,怪不得我一直有种熟悉感,原来是这样!”李青木惊叹一声,“咱们不会回到六十年前了吧。”

  “但我们不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丁雀不像其他几人一样乐观,镇定道:“而且这是个恐怖游戏。”

  李青木头顶的小树又扑簌簌掉叶子。

  一片枯叶飘向耿真的肩膀,刚好落在坐在耿真肩膀的小熊猫两眼之间。

  小熊猫想看清脸上是什么东西,两个黑眼睛努力向中间靠拢。

  可惜它还没看清,丁雀偏头打了个喷嚏,正好把树叶chuī落了。

  小熊猫:“嘤!”

  耿真顺势看向捂着口鼻的丁雀:“感冒了?”

  他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丁雀有一秒愣怔,压着嗓子轻咳两声,才说:“嗯,昨晚出去的时候chuī了点风。”

  她垂眸想了想,不太确定道:“也有可能是另外一个原因。”

  她说:“其实昨晚我看到的和你们不太一样。”

  见几人朝自己看过来,丁雀拢了拢耳畔的碎发,道:“昨晚我除了看到那对夫妻躺在门口,还看到了新娘。”

  “啊!”李青木瞪大眼,半晌才眨了一下,“姐,你怎么不早说啊。”

  说完这句,他又急忙补充一句:“这不是质问的意思啊姐,我就是太惊讶了。”

  丁雀懂他的意思,并不在意,犹豫片刻才坦白:“我跟钟羸在现实世界里有点矛盾。”

  她微微皱眉,语气难掩厌恶:“我家和他家是邻居,父母关系很好,我妈和他妈还一直撮合我们两个在一起。”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的性格我很清楚。”说到这里,似乎又回忆了不好的往事,丁雀眉心皱得更紧,“他从小到大习惯了欺软怕硬,习惯在人前伪装成西装jīng英。”

  丁雀的评价让其他几人面面相觑。

  这是两人的私人矛盾,他们也不好评价。

  丁雀朝几人道:“说这些只是想表明我的态度,得到的线索我愿意分享,但不包括钟羸。”

  “可以。”耿真打破几秒的平静,丁雀送了口气,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我也不喜欢他。”李青木说,“姐,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人。”

  丁雀见几人的态度没有变化,又笑了:“是吗?”

  “是啊。”李青木大咧咧道:“不过他用来看门还是挺好用的。”

  丁雀说完了和钟羸的私人恩怨,继续说自己昨晚看到的画面。

  “昨晚接受任务之后我和穆姐一起出门,当时已经响了两道开门声,我心想是你们出门,就想着一起做个伴,但是出门之后发现你们的房门都是关着的,我和穆姐不敢走太远,看到门口那里躺着两个人就决定赶紧回来,路过□□院的时候,我听到了一道脚步声。”

  天色更暗,五人不知不觉间加快了速度,丁雀的声音在夜风中有几分飘忽。

  “我下意识去看,”丁雀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我和那个女人对上了视线,很冷。”

  耿真敏锐抓住这句话里不正常的形容:“很冷?”

  “嗯。”说话间,丁雀浑身上下都觉得冷,她抱着肩膀,牙齿打颤:“看到她的时候,我觉得被人从头顶灌了一团冷气。天很黑,我看不清她的脸。”

  “等一下。”李青木小声打断,问出心中疑惑:“姐,你不说她是新娘吗,为什么没看清脸?”

  丁雀也愣了下,她脸色变得难看,“我也不知道。”

  她只说了这些,几人各自在脑子里琢磨一会儿,放飞的脑洞把自个吓得够呛,特别是昨晚跟丁雀一起走的穆薇,走在平地上几次差些因为走神被自己绊倒。

  李戚看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沉重,努力提起语气,安慰道:“还有好几天的时间让我们找线索,而起就算是恐怖游戏也一定会有通关办法的,大家别丧气啊。”

  这句话气到的安慰效果微乎其微,李戚拉了拉耿真的衣袖,想让他说点什么,至少让大家别想现在这样被打击的沉头丧气。

  耿真思忖片刻,开口道:“至少我们现在知道努力的方向了,既然现在这场婚礼很有可能是六十年前的婚礼,那我们就能顺着这里继续找线索,我们今天去了村口西边的坟地,也找到了一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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