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啊,怎么连手机都落下了?”
杨星小声嘟囔着,抓起手机象征性的敲了敲隔壁的房门:“哥,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啊。”
“茶几上有个手机,是——”
带着几丝困倦的声音戛然而止,杨星盯着眼前的场景,宛如被悬在头顶上的达摩克斯之剑轰然坠落贯穿了天灵盖,魂飞魄散般的愣在了原地。
柔软凌乱的榻榻米上,侯择七从背后环抱着杨月的腰,两人以一种汤匙式情侣睡姿大号套小号的紧紧粘在一起。
听到声响,杨月眯着惺忪的睡眼抬头朝这边看过来,微小的动作牵动着整个身体都轻轻动了动,馨香的发丝扫到侯择七的鼻尖,蹭得人一脸毛毛糙糙的痒。
还没等他看清门后杵着的那道高瘦的影子是谁,脑袋就被身后的一只gān燥温热的大手按回了枕头里,接着近在咫尺的低音pào从耳畔迷迷糊糊的响起来:“乖,别乱动。”
“!”
湿热的鼻息尽数喷吐在耳后,一股热流如通电一般从尾椎直击背窝,让杨月的睡意立马消散了大半,身体的各个感官逐渐苏醒,一股燥热的体温正在身后严丝合缝的包裹着他,腰间还多了一双紧紧禁锢着他的胳膊。
更致命的是,隔着薄薄的两层睡裤,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身后面有一坨jīng神抖擞的东西……
操。
杨月暗骂一声,额角的青筋登时就绷了起来。
杨星嘴角抽搐,敏锐的嗅到了暗cháo涌动的空气中浮现出一层危机感,立马跳起来大叫一声:“我、我我什么也没看见!!”就捂着眼睛连滚带爬的摔上了门!
咣当一声巨响,杨月浑身的寒毛倏然炸起,拧动着身体挣扎起来!
“嘶,你别乱蹭!”
“你放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侯择七下意识松开了胳膊,紧接着轰的一声闷响!痛感从背部瞬间席卷全身,当他好不容易睁开眼睛聚上焦时,眼前就只剩下了白花花的天花板。
“……”
短短6小时之内,他居然光荣的被杨月从chuáng上踹下来两次。
侯择七内心有些不慡,又有些憋屈,他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咒骂,艰难地撑起身体偏头看过去,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jiāo汇,他张张嘴,刚憋出一个:“你……”
一个蓬松柔软的枕头就凌空砸在了他脸上!
眼前短暂的一黑,再聚焦时,杨月已经咣当一声甩上了房门,力道大到墙上的壁画都微微的抖了三抖。
侯择七:“……”
最后,杨月yīn沉着一张脸出门时,杨星甚至都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楼道里。
江海波“哎”了一嗓子,从背后追上杨月,扳过人的身体凑上去狐疑的问:“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觉得你脸色这么差?”
“是你眼神有问题,”杨月推开他的脸,快步下楼。
江海波立马不依不饶的追上去:“你别这么冷酷行吗?我在关心你啊。”
杨月置之不闻,灵活的腿嗒嗒嗒几步就下到了一楼。
经过楼道口的教室门前的时候,江海波大步追上他,一把扯住人的背包带大喊一声:“杨小月!你站住!”
惊天动地的一嗓子在还没打下课铃的楼道里格外响亮,杨月急了,转身就捂住了他的嘴,力道之大恨不得拍碎江海波的两颗门牙。
“你小点声儿!还没下课呢。”
铁砂掌拍得江海波立马识相的噤了声,教室里的老师听到门外的动静,走过来拉开门,两人听到声音同时转过头。
“哈导……”
江海波喃喃的开口,站在他面前的杨月就被一把提进了教室。
“你来得正好,我去楼上jiāo张表格,你帮我盯下班,帮他们抠一下小划手组合,节奏敲古格里长短。”
哈尔把他按在镜子前的矮柜上,鼓棒往他手里一塞,拿起一张轻飘飘的纸就走了,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丝滑流畅。
杨月、江海波:“……”
得,免费义工名不虚传。
江海波暗叹一声,纳昧的问:“他怎么使唤你跟使唤儿子一样?”
杨月叹气:“何止,他亲儿子应该都不会大半夜被召唤到他家里帮忙剪音乐。”
江海波心中警铃大作:“他大半夜还让你去他家里?!”
“嗯,我去借宿了一晚,”杨月说完不再理他,敲敲长鼓示意全班学生回过神。
这是哈尔带的民间舞表演男班,跟了他两年了,师生关系好得似兄弟,平时没少和他插科打诨。但是他们却没怎么接触过杨月,只在学院听说过一些冷面小阎王、弹珠怼人jīng等绰号,所以哈尔一走,他们反倒是更认真起来,谁都不愿去做第一个被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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