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房门,对上侯承海温润和蔼的笑脸,杨月困恹恹的打了个招呼:“早,叔叔。”
“小月?你怎么会在择七的房间?”
侯承海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一语惊醒梦中人。
杨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睡在了哪个房间,双眼像运行缓慢的2G网突然连上100M的光纤,腾的一下从无眼洞螈瞪成黑猫警长!
“啊我、我上了个厕所,顺便过来喊他起chuáng。”
侯承海狐疑的点点头,从上到下打量他一眼又笑起来:“好,那你们快下来吃早饭吧,浴室地凉,下次过来的时候记得把鞋穿上。”
“好……”
杨月点点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目送侯承海离开。
厚重的木门紧紧关死的一刻,他宛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炸起浑身的毛发弹跳起来!
完了完了!
他近乎崩溃的飞窜到浴室,哗啦一把拉开门,吓得站在淋浴下的侯择七一个激灵!
“小月?”
蒸腾的热气给玻璃浴屏上笼上一层水雾,隐隐约约勾勒出里面赤/luǒ挺拔的身形。
杨月冲到跟前,万分焦急的问:“我完了,你爸爸刚刚来敲你的房门,我想都没想就直接把房门打开了,你说他会不会猜到昨晚我们睡一起了啊?”
侯择七随手抹掉玻璃上的雾气问:“你跟他怎么说的?”
“我说我来上厕所,顺便喊你起chuáng。”
侯择七一听就乐了:“你自己都睡得昏天黑地的,还来喊我起chuáng?”
杨月又急又气:“现在不是你笑话我的时候好吗!”
“你闯了祸了我不笑话你,难道还要表扬你吗?”
“……”杨月转念一想是这个道理,瞬间语塞:“那现在该怎么办啊?”
侯择七不逗他了:“放心吧,老头清楚我的性取向,前段时间还催我找男朋友呢,他要是知道我现在已经名草有主了,没准儿还得给我办个庆功宴呢。”
庆功宴?
他思想这么开放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杨月消化过后,人都要气傻了:“你——!”
侯择七挑起半边沾了水汽的浓眉:“我?”
眼看着浴屏外的祖宗瞪圆了一双眼梢微吊的水杏眼,整个人有气成河豚的趋势,他敲敲玻璃,垂眸扬扬下巴示意:“我说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啊?小流氓?”
杨月顺着他的眼神瞟下去,瞬间炸了。
“我流你大爷!赶紧洗完了滚下来吃早饭!”
他咬牙切齿的摞下一句话,踩着气冲冲的步伐摔门而去。
侯择七站在水汽朦胧的浴屏里看着他气呼呼的背影,噗嗤一乐,心情颇好的chuī起了口哨。
chuīgān头发,穿戴整齐,他整理好了文件包下楼吃饭。
年初一,正是走亲访友的日子,至于祖宗这种没什么朋友的,唯一能探访的也就只有那个不怎么值得挂念的破家了。
一整顿饭,杨月都吃得心不在焉的,侯择七看在眼里,心知他一定是因为那两个畜生般的傻bī哥哥才会这么闷闷不乐。
看来,那些禁锢他、缠绕他、让他寝食难安的陈年旧事,是时候该彻底做个了结了。
九点,黑色的宾利慕尚准时停靠在院前的小路上。
侯择七在车子准备发动前走过去敲了敲车玻璃,驾驶座上的小许立刻降下车窗,毕恭毕敬的打了个招呼:“七少,过年好。”
“新年快乐啊,许哥,”侯择七笑笑,向旁边挪动一步:“大过年的我爸都不让你休息啊?”
司机见他的举动,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侯总让我送小少爷去趟城郊。”
“嗯,”侯择七点点头,冲他扬扬下巴:“我来吧,你去家里喝杯茶坐坐。”
司机并未推拒,点点头留下一句“好”就拎上外套走了。
檀木调的香水味混着熟悉的荷尔蒙灌进鼻腔的时候,正塞着耳机肝手游的杨月诧异的从后驾驶座抬起头:“你上来gān嘛?”
侯择七在中控屏上点了几下,头也不回的问:“离麓园那边不算远啊,如果顺着文化园走,后面的路你自己认识么?”
杨月点点头:“认识,我不路痴。”
侯择七滑动地图的手指倏然顿住,心里暗然苦笑,也对,曾经在长途汽车上被抛弃过一次的人,之后拼了命也会记住身边所有的路吧?
“那就好,那我把地图关了,不然哔哔叨叨的一路,想想就心烦。”
杨月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噗嗤一乐,一个轻盈的跨步,嗖的一下从后排翻到副驾驶上,嘲笑他:“它再怎么哔哔叨叨也没你能哔哔吧?你这算什么?给我当司机?”
“嗯,”侯择七淡声应着,瞥了眼主副驾驶之间的缝隙,又上下打量几眼杨月的腰身与大腿围,勾起唇角问:“你就在后面坐着吧,累了还能躺会儿,非得来前面gān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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