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D居然还回复了他,很好脾气地说:
【没办法,没办法,我控制不了的。】
戚谋并不打算和噩运计较,他在风bào中艰难拉着阎不识前行,终于见到了几个身影。
但……是群魔乱舞。都不太会跳舞,何况是在如此qiáng劲的风里。
就如同舞曲名称《灾厄的狂欢》一样,这场最终的舞会里,不讲究任何的舞步,唯一的要求就是——肆意地狂欢。
数来数去,整个舞池不超过十个人。
进入最终决赛的就这么几个人了吗?当初可是近千人报名。
死亡率堪称可怕,已经超过了八方城规啊……如果能活着出去,一定要跟心象组织投诉噩运!
在狂风与石块乱卷的路途上,戚谋隐隐觉得有两个人影很像他的笨蛋队友。
两个人都挺高的,拉着手还在互相踩脚,十分对不上节奏。
戚谋拽着阎不识过去,跳得愈发开放。
“不要像一枚摇曳的枯叶在秋风里飘dàng一样打转。”阎不识忍无可忍。
戚谋:“真不好意思,是在风bào里。”
“喂,戚谋!你能教教他吗!我受不了这个家伙的舞步了,简直是踩脚大师!”戏剧的大喊被风送了过来。
戚谋扯着阎不识:“抱歉哦,我还在哄落叶玩。”
随即一阵大风又chuī过,四个人拱到了一起,撞了个腰酸腿软,又不得不继续跳舞,累得满头大汗。
“我看见了。”司斯说话嘴里都灌风,哈哧呼哧的,“风bào正中里有一道光门,很亮,可能是出去的路。”
“不用说我也知道很难靠近。”戚谋撒开一只手,往旁边伸了伸,“来吧,来一曲四只小天鹅。”
戏剧嫌弃极了:“我宁可被单边拴着,被踩麻脚!我就是从这里跳下去!也不要傻里傻气地转圈!”
但他还是被阎不识扣住,四个人傻傻地开始转圈。
可能因为体重相连变沉的缘故,他们的步子比之前更稳定了。
他们手拉手,跳着儿童学步似的舞,结成团往风bào中闯去。
越往里去,真是越寸步难行,单自独行的几乎不可能挤进去。也不知道其他玩家要怎么办。
可在猎风下,却真的有一个人在独舞。他的步伐没有丝毫紊乱,甚至还能借着风力,寻找着挪向风bào中心最合适的舞步,可见舞艺高超。
看不清是谁,但一定是个不简单的家伙。
戏剧感慨:“好家伙,这是要来挑战舞王的吗?”
“不用想,是代号。”戚谋也不再看,专心跳自己的四只小天鹅。
在这场灾厄里,他们只要狂欢就行了。
轰隆——
地面又是一阵轰鸣,开裂、下陷。
司斯脚下尤其严重,一下子让他栽了半截身子。
好在他们围成一个圈,戏剧和戚谋一左一右卖力地拉司斯。
阎不识艰难地用脚勾着司斯的肩,皱眉说:“怎么……这么重。”
戏剧一副骄傲的模样:“落后了吧?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戚谋也想说什么,但闭嘴了。
嘿哟,嘿哟,可算把司斯这个沉甸甸的大狗子拉上来了。
但因为步伐的停滞,飓风将他们硬生生向四面八方扯开!
四只小天鹅变成了四只分散的小鸭子。
手撒开了,戚谋也不得不独自跳舞,一只孤独的小鸭子,卖力地在风里游啊游。
有一个人影离他越来越近,动作轻快而优雅,还能保持实打实的稳定。
是刚才那位舞王。
看着这步伐,恐怕来者不善。
戚谋想离他远点,可发现那人的每一个舞步都像是jīng心雕琢出来的,不论怎么动,最终目的都是来到他身边。
避无可避,那就不避了吧。
可戚谋没想到,这人一下子拉起了他的手,要和他共舞。
而自己偏偏又像被魔咒控制了动作一般,无法拒绝这一邀请。
哦,是那个蓝发的露脐装男人,之前和魅惑在一组的。此时头发全梳了上去,显得很有活力感。
没想到他活得比魅惑还久。
“我有点疑惑。”戚谋被迫拉着旋转跳舞,盯着对方的脸,“为什么你们都要qiáng行和我跳,我是个很合格的舞伴吗?”
“我是【舞蹈】。”男人说,“所以只能拿你当舞伴了。欺诈,你很厉害,弄死了魅惑,对不对?”
怪不得呢,戚谋就猜【舞蹈】应该不会放过舞会这种副本,只是一直没露出牌。
不过舞蹈能猜出戚谋的代号,也是很聪明了。
戚谋回应:“侥幸,侥幸,我刚好是克制他的那种人。”
“很好,这很合理,就和现在一样。这里是我的主场。”舞蹈脸色很白,拽着戚谋远离风bào中心,似乎要去天台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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