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温柔细腻,不如陈斛一样yīn森绵长,燕知清四周张望,看不清楚声音是从那儿传出来,待到反应了片刻,才发现关若卿已经到达了身边,他带领了一群手下的人过来:“清儿,跟我走。”
关若卿正准备啦燕知清走的时候,燕知清却忽地甩开了他的手,转过身去:“去哪儿?我们两个逃吗?”
关若卿来不及解释,说:“有的事□□后再同你讲,如今中宫已经失守,你要是再不逃,就没办法逃走了。”
得亏燕知清对关若卿很有信任感,就算关若卿如今来得有些晚,但她还是无条件相信关若卿:“好。”
正准备拉手跟着关若卿一起走的时候,从yīn暗处she来好几只乱箭,吧关若卿带来的随身护卫给全部杀掉。从火光中走过来一个人,他的刀上面染着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吧血泊都溅出了涟漪:“往哪儿走?进来了,就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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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关若卿都和燕知清在冷宫中生活,陈斛派了许多护卫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他们两个包围着,完全守得连一直飞鸟都进不去。关若卿也曾尝试着打动这些侍卫,试图从侍卫口中得到一点消息,可是这些侍卫的嘴极其地死,一句话也不说。
他们就在冷宫中,漫长地度过了三天,这三天之内,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们完全不知道,彻底被厚厚的围墙把他们与外界隔绝,整个冷宫都充满着一种压抑的味道。
燕知清发了高烧,正躺在冷宫的chuáng上,虽然关若卿昨日已经将她的病情控制下来了,可是今早起来的时候,燕知清还有一些头晕,chūn木说:“公主,世子说你是吓到了,心里郁结才发的高烧,让你好好照顾自己。”chūn木端起一弯腰,准备为给燕知清喝:“得亏之前咱们从自己宫里头带了些药物过来,这冷宫什么东西都没有,还是以前宫里面的药物起了作用。”
燕知清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惨白着嘴唇慢慢张口:“chūn木,外面怎么样了?”
“不知道。”chūn木有些为难,委屈的低下了头,说:“奴婢也问过世子,世子说宫里被封的太死,完全查不到外面的情况,他叫我不要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希望的。”
燕知清知道关若卿说这话自然是给自己听,她端起了自己的药物,慢慢地喝了几口后下了chuáng:“我去找若卿。”
chūn应是晚chūn,话虽然开得艳丽,但是花草之间带着一些夏日的浓郁了,关若卿坐在石凳子上面一言不发,似乎在盘算着什么东西。
说真的,那是燕知清第一次见到关若卿如此的愁眉苦脸,那个当初风华绝代,万事万物都云淡风轻地关若卿也头一次表现了焦虑,看到关若卿这副表情,燕知清大抵已经猜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也大抵已经猜到了自己家人的结局,燕知清忽地舒心了,既然上一辈子的事情提前发生了,那也只好顺其自然了,只是可惜,她没有这个本事救下她的家人。
“若卿。”
关若卿回头看,静静地把脸舒展开,温声道:“公主。”
“若卿,你老实告诉我,我的父王和王兄他们怎么了?”燕知清问得很平静,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情,加上上一辈子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离别,延泪早就已经哭gān了。其实对于她来说,她已经能很淡然地接受这一切了。
“是不是已经?”
“不是,”关若卿回答得很gān脆:“我带我的人去中宫的时候,发现太子殿下还没有死,只是不停在挣扎,大抵和你一样,是被囚禁了。而陛下,我不确定。”
听到这个事情,燕知清的心里面猛地注入一股暖流,像是突然间有了希望一样,她说:“你说的是真的?”
“嗯,千真万确,但现在生死未卜。”关若卿皱了眉头,不太乐观。
燕知清:“若卿,你觉得我们会在这里呆多久?”
“不知道,我心里也没有一个底。”关若卿很自责,巴不得冲回过去把自己打一顿,他说:“若我知道是这样的情况,当初我就算是倾尽整个宁国府的力,赔上整个宁国府的命,我都应该杀了他。”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因为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而燕知清和关若卿走到现在,也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方。
燕知清走过去,理了理衣衫,坐到凳子上面看着关若卿,用手替他把眉间的忧愁抚平,温柔地说:“若卿,你知道吗?王兄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在一家罪犯满门抄斩,临刑之前,王兄以为那家人必定是哭哭啼啼,自怨自艾,可是王兄却说,临刑前一刻,那家的女主人还在温柔地给自己的孩子唱着童谣,没有对任何人气球,也没有任何畏惧,就是平平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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