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叠的整整齐齐。
两个枕头整齐地并排在chuáng头。
窗台养着一缸他让人送来的海葵,她说喜欢。
可她人呢?
他的心里忽然闪过很不好的念头。
他想起孟沂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傅野开始大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唤着她的名字,却没有人应。
门口的保镖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呼啦啦跑进来,跟着一起找人。
这个别墅实在太大了,一点点把别墅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一个人影。
可不应该,明明追踪器显示人就在这。
他看了黑卡上藏着的第二个跟踪器,却也没了信号。
傅野恨不得让人掘地三尺。
“傅总,别墅旁草丛上发现一串钻石手链!”忽然,一名保镖在楼外喊。
傅野跑了出去,见到了那串他今早刚给小姑娘带上的手链。
黑色的追踪器还在上面镶着。
草丛旁的窗户大开。
“找,”他悲怆地闭了闭眼,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让岛上所有人一起找。”
因为岛上通讯恢复,号令得以迅速地下发到岛上每个工作人员的耳中。
在码头的阿温过来之前,傅野突然晃过神来。
他摸出手机,拨了小姑娘的电话。
-
另一边,晏姝听完哥哥的一通数落,把头埋在臂弯里半天没有出来。
哥哥的话犹在耳。
“你们才认识几天?”
“你这出差也就一个多礼拜吧,啊!”
“这才几天!”
“就把人往chuáng上拐?”
“他是怎么拐带你的?!”
“我要告他!”
呜呜呜,是她拐带的他啊。
晏姝把脸埋在手里,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和哥哥解释。
是她要试婚的。
是她要搬进他房间里去住的。
是她qiáng行睡他chuáng上的。
是她非要钻进他被子里的。
是她主动要他教的。
就连昨晚那事,也是她张口主动要求的。
昨晚,她还说出“hubby,*我”这样的话。
她有毒吧?
她是有毒吧?
也没搞清楚人家是不是她未婚夫,直接就扑上去“哥哥、哥哥”地叫。
见傅野没几面的时候,碰到人家洗完澡没穿衣服,也都不避嫌。
直勾勾地盯着也就罢了,还上手去摸人家腹肌,摸完还说手感好。
呜呜呜……
她看着手腕处的红痕,心声感叹,她可真是太厉害了。
贺南初见晏姝十分自责,也不忍心再问她究竟是怎么主动办到地。
却听见妹妹忽然很小声地问:“哥哥,我是小色.批吗?”
“……”
贺南初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实在太重了,搞不好晏姝全往自己身上安了。
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事竟然是妹妹主导的。
看她懊恼不已、萎靡不振的样子,怎么也得帮她打开这个心结。
“当然不是!”他理直气壮地双标。
“他一个大老爷们,他要是不乐意,你还能……还能……”当着一个十来岁小姑娘的面,这道理他没法说清楚。
贺南初摆摆手说:“反正这事搁你身上,一个巴掌拍不响。”
晏姝仍然懊恼地耷拉着脑袋。
“行了行了,”贺南初叩了叩桌子,打算先把她的注意力转移走,不能让她老绕着自己把人给睡了的事。
不过,他本人发现是妹妹把别人睡了后,心情愉悦很多。
这要是被迫的,他打算去放把火连人带岛地烧了。
倒不是他双标,这要是被迫的,搞不好一辈子的心理yīn影。
他把纸巾朝晏姝推了推,开始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渣他的事,咱们一会再说。你刚一直说你认错人了是怎么回事?”
晏姝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里还是懊恼的泪花。
不过此时,从哥哥的话里,她有了对自己一个jīng准的定位。
她其实是个渣女吧!!!
呜呜呜,她有未婚夫还勾搭人家清清白白的傅野。
勾搭完,发现勾搭错了,拍拍屁股坐船走人了!
“喂?珠珠,回答我啊?”贺南初又敲了敲桌子。
“呜呜呜……我来池泽市,我来找未婚夫,”晏姝提起这事,更伤心了,懊恼地解释:“我闺蜜说他是我未婚夫,我就从池泽一路跟着他。我一直当他是我未婚夫……所以……”
一直当他是未婚夫,所以什么都gān了是吧?
他都能想象到以他妹妹的个性,热情洋溢嗷嗷扑上去的画面。
在贺南初张口之前,晏姝就先行哭诉:“你不要骂我!你先帮我想想我应该怎么办啊现在!”
“刚刚妈妈和我打电话了,说我真正的未婚夫在家等着我呢,他来上门提亲了!怎么办啊!”晏姝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给贺南初看:“你看,哥哥,聊天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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