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值得。
这一点,舒云鸥从未怀疑过。
“笑话,我可是天上地下乘风破làng绝无仅有的超级小云鸥。”
聂简臻点头:“还是说,其实你害怕?”
舒云鸥立刻反驳:“才没有!我只是——”
结果一时激动,没能控制好音量,引得在场的众人纷纷抬起头来,她只好默默噤声,同时不好意思地摆摆手。
“抱歉抱歉,是我不小心。”
等大家全部都重新低下头后,才缩起脖颈,心虚地吐着舌头。
“哧。”
聂简臻手握成拳,抵住鼻尖轻咳,咳声中掺杂着明显的笑意。
舒云鸥:“……”
忘记身边还有这一位了。
这种装模作样的掩饰还不如没有呢!
要死。
舒云鸥气鼓鼓地别过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翻一个白眼,默默把刚才没说完的话在心中补充完整。
她只是没想到是会和聂简臻一起。
用同一块版面。
在同一处署名。
或许还会放出当初两人专程去补拍的婚纱照。
他们两个会被某条看不见的丝带紧紧地绑定在一起,再也没办法分开。
而上一次两个人的姓名并排在一起,还是结婚证上。
更何况,《风尚》绝对可以算是业界标杆,销量倍杀其他各类刊物。
做这样的一场专访,简直是无异于昭告天下的程度。
实在不像连一张照片都吝啬于出现在公众视线中的聂简臻能做出的事情。
仔仔细细地将聂简臻的前后行径揣摩一遍后,舒云鸥的心里竟然涌出一些欣慰。
她摇头晃脑地道:“聂简臻,活了这么多年,你终于开窍了。”
聂简臻心头隐约滑过不祥的预感,唇角上下抽动:“……?”
这话听起来实在不像是什么好话。
跟“老不死的”似乎没什么分别。
舒云鸥一无所觉。
她艰难地踮起脚尖,在聂简臻的后脑勺上拍拍,语气堪称语重心长。
“这么好看的一张帅脸,就是应该公开出去,帮万千女性护理一下眼睛。”
聂简臻:“……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愿意夸我?”
“倒也不用跟我客气。”
舒云鸥十分受用,随意摆摆手,同时示意来帮忙补妆的化妆师将她的唇色再加重一些。
如果想要艳压群芳,唇色一定不能输!
聂简臻别开脸。
没几秒又重新回过头。
他盯着舒云鸥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开口:“我做生意,不需要靠脸。”
?
呵。
这人是在夸自己不仅长得帅,智商还高吧?
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怎么这么不谦虚稳重呢。
舒云鸥嫌弃地啧舌,并不想帮聂简臻搭这一句话的台阶。
“哦。”
见状,聂简臻深吸一口气:“……算了。”
被迫旁听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地聊了全程的任必行终于忍不住插话。
“太太,这次专访的重点在于,是你们两人一起。”
说着,左手食指点点聂简臻,右手食指点点舒云鸥。
最后两根手指默默并在一起。
还颇有暗示意味地勾了勾。
舒云鸥的唇片动了动。
搭在聂简臻手臂上的手一点点揪紧了手中的那一小块布料。
直到即便隔着布料,指甲都将掌心掐得生疼。
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见状,记者适时补充:“而且,聂太太,这可是我们杂志自从创刊以来第一次夫妻档专访呢,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有类似的情况了。”
舒云鸥早就飘到十万八千里以外的思路终于被这句话扯回来一点。
她冲记者笑一笑:“谢谢,我会好好配合的。”
眼神却是落在聂简臻的身上。
聂简臻刚好垂眸。
两道视线猝不及防地在空中相遇。
记者很识相地转为找任必行核对大纲去了。
几分钟后。
记者:“聂先生、聂太太,咱们可以开始了吗?”
话是向两个人问的,记者却下意识地看着聂简臻。
记者在各种金融峰会和年度论坛上已经与聂简臻打过多次照面,每一次总要等到聂简臻发话,才能正式宣布开幕。
谁知不待聂简臻开口,舒云鸥便翘起手指比一个大大的ok,而后提起裙摆径直走到拍摄区。
聂简臻挂断电话,不小心便落后一步。
舒云鸥回过头,不满地瘪嘴:“你快点呀。”
语气中带着不自知的娇软。
记者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见聂简臻跟了上去,同时颇为认真地说一声:“来了。”
记者:“……”
突然开始庆幸他在采访稿中准备了不少的日常问题。
太有先见之明地了!
但《风尚》作为金融杂志,主要受众毕竟还是以男性为主要群体的商务人士,免不了要提及专业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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