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李孟庭,尹明希的眼底浮现了一抹轻柔的笑意,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久别重逢的头一天总是让人分外愉悦。
越骁察觉到尹大人对李孟庭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冒昧问了一句:“大人,关于更换新君的安排,全部都要停止是吗?”
“是,你这两天主要处理这件事,把尾巴收得gān净一些。”
“属下明白了。”
越骁刚要走,尹明希又问了一句:“显秋去哪了?”
越骁顿住脚步,转过身来抱了抱拳,答道:“大人吩咐的事情有了进展,显秋去了京郊,似是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外邦人的据点。”
“外邦人?不是西蒙人?”尹明希对“外邦人”这个称呼很是陌生,若是西蒙人的线索,她的这些下属们会与她明说,不会用“外邦人”这三个字来模糊。
在尹明希的印象中,“外邦人”这三个字多用来概括越黎朝、吕宋或是虾夷这些小国来朝的人。
越骁笃定地答:“不是西蒙人,外形上就不像,他们的身材要矮小许多,像东瀛来的。他们昨夜进出过牡丹楼。”
尹明希冷笑了一声,面色骤冷:“言予歆被放出来之后还真是不知收敛。”
“牡丹楼的生意她还是照样做,丝毫不受影响。大人同她做的那个jiāo易,真的值当么?我们这样是不是放虎归山了。”说到这件事,越骁的脸上浮现了不少的担忧。
“不必担心这些,我心里有数,后面的事情我自会安排。她答应的那些赈灾物资运往灾区了吗?”
“早上启程的,一队往江淮,一队往山东。我派了一些人跟去,提防他们捣鬼。”
“捣鬼应当是不会,她还有把柄在我们手上。但小心点总是好的,你同派去的那些人保持联络,有什么消息及时报与我。”
“是。”
越骁离开了尹府,尹明希则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她清晨便离府,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而这一天过的,当真是丰富极了。
早上,她险些就将这个刚刚更迭过的朝代易主了,若当真那样做了,现在的自己一定在后悔吧。
午后,她寻回了一个阔别已久的人,那人原先瘦瘦gāngān,不爱说话,现在竟长成了出落的美人,整日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也不怪她先前的时候认不出,这样的变化谁能想得到。
到了夜里,她还窥见了那人的私密,粉粉嫩嫩的小蕊绽放在胜雪的肌肤上。她瞥过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眼了,脸上的红晕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擦拭的时候尹明希用薄被盖住李孟庭的身子,手掌覆在布帕上,匆匆扫过。但她手心里的起伏之感依旧明显,心里的羞赧之意也越发不可收拾,到后来尹明希匆匆收了个尾便停下不gān了。
这等亲密的事情,不该由她这个臣子上手做的。
尹明希在chuáng榻上翻了一个身,久久无法入睡。她分明没有刻意想歪,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怎么就自己蹦出来了?
她用手触了触自己的柔软,愤愤地想到:那人有的,自己分明也有,为何要一闭眼就想着人家的?
尹明希抱紧了自己的被子,用不甘的比试驱散单一的欣赏,两种想法在她脑袋中打架,最后没有分出胜负,只是造成了意识的混沌,好处就是迷迷糊糊中,她慢慢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出现的人物是十五岁的尹明希和八岁的李孟庭。
建昭五年,朝堂党派之争越发激烈,尹如宏担心自家孙女遭仇敌暗算,便将她偷偷地送往大启南边的一个小村落里。
那儿的教书先生左观清是他的学生。左观清为人正直,性子敦厚,在官场上时常受人针对,他不愿久待,便辞官归乡,设立学堂,教乡里的小孩子读书识字。
尹如宏对他极为放心,便将自家孙女jiāo托于他。那时的尹明希便化名为左慧君,对外声称是左观清兄长之女,在外无依无靠,遂归乡投靠。
左观清将她安置在老宅的东边,给了她一间单独的小院,寻常是由左观清之妻任舒意照料。
尹明希白日里就在学堂里教书,课余便在山间走走逛逛,日子过得缓慢而惬意。
李孟庭是尹明希探索第座山头的时候捡的,在一条又臭又长的沟里,她很费劲地将她捞了上来,然后带她去小溪流旁洗净她的脸。
“你叫什么名字?”那时的尹明希待谁都很亲切,脸上总是带着温温柔柔的笑意。
她的外衫披在了小孩的身上,过长的地方就在脚踝处打个结,长袖既然拖不到地上,可以不去管它。可尹明希还是很细致地替她挽好了袖子,露出两只瘦削的小手。
“你的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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