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嫣红说罢,凄然笑道:“陶闲,你赢了,你说的不假,我们学的的确是黄龙秘籍的武功,这如来神掌等武功,的确原名叫做黄龙秘籍,乃是你们汉人之祖先黄帝所著,但我们做梦都没想到,学成神功后,功力越深,神功的反噬之力就越大,令我们都痛苦不堪,包括我们的师傅佛神也一样,故而,我们经过研究,才在此冰天雪地之处练功,而且,还要过一段时间,就要喝人血,逼的我们不得不杀人喝血,而且,还要喝冰冻的冷血,才能镇住体内滚热的真气,一直以来,都没有解决的办法,就算是我们学佛,用佛学的慈悲来化解神功的反噬,但也只能解除一点痛苦,还是不能根除,我练得是万紫千红功,最近正修炼到第八层的境界,浑身都起热泡,滚热的真气体内乱串,可谓是痛苦不堪,我实在是搞不懂,难道我们修炼黄龙秘籍的方法不对?还是黄龙秘籍的武功,设有什么结界?请指教一下。”
陶闲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不错,黄龙秘籍内的武功,的确是设有结界,这股气乃是正气之结界,凡是心术不正之人修炼此神功,修炼黄龙秘籍内三十三种武功的任何一种,都会在体内形成各三股气,这三股气就是戾气、煞气、邪气,总计是九股气,宛如九条龙一样,在体内的经脉内游走不定,走到那里,那里的血就会发热难耐,甚至烫破血管,心跳加速,让人痛苦不堪,甚至走火入魔。”
万嫣红道:“你说的对极了!不错,我体内果然是有九股滚热的真气乱串,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解了,可谓是非常的痛苦,难道只有心术正的人才能修炼?”
陶闲点点头,道:“不错,必须是心术正,心地善良,没有嗜杀戾气,秉性纯真的人才能修炼此神功,因为这乃是黄帝所创的神功,乃是传给心术正的人学的,根本就不是传给心术不正、嗜杀成性的人的,所以,黄帝将三十三种武功写好之后,故意在这套武功中设了一个气结,若不能心平气和,若不是纯正之人修炼,那就会走火入魔,以此来防此神功落入恶人之手为祸人间,但不得不承认,你师傅果然有点本事,居然修炼此神功,居然没有死,这的确是一个奇迹了,你们也一样,能修炼此神功没死,也算是侥幸了,不过,这却会堕入魔道,将神功修炼成了魔功。”
万嫣红道:“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了,但我不明白,黄帝怎么会设下的这种气结呢?黄帝本是正直的人,这种气结的设置,究竟跟谁学的呢?”
陶闲道:“你有所不知,黄帝大战蚩尤,蚩尤手下有八十一个弟兄,个个武艺高强,但所练的武功尽数都是邪恶的武功,可不得不承认,这些武功都乃是盖世奇功,黄帝怕其失传,故而记载了下来,你们所练的武功,就是蚩尤手下的那八十一个弟兄所擅长的武功,因为
武功本身就邪,故而,必须用正道的真气化解,于是,黄帝将这些武功经过整理,变成了正道的武功,若是正直善良的人修炼,则毫无害处,武功也堂堂正正,可若是心术不正,嗜杀成性的人修炼,就会激发武功本身的邪气、戾气和煞气,因为心术不正、嗜杀成性的人本来就有戾气、煞气和邪气,再修炼本来就非是正直人创的武功,那就邪上加邪,煞上加煞,戾上加戾,岂能不走火入魔?堕入魔道?这些事,我都是从流传来的手札羊皮卷上所见到的。”
万嫣红道:“原来如此,那我还不懂,既然这样,那为何我们所有人修炼,都有这种现象?那如来神掌,也就是黄帝自己本身传下的神功掌法黄龙神掌,还有那黄帝属下九大龙将的武功,本是正的吧,为何也有这种现象呢?”
陶闲道:“这也不奇怪,因为你师傅他们虽然学的是正派武功,可是,他们本身就邪恶,体内有这三种气,那是消除不掉的,于是,他们修炼正派的武功,体内却有邪气,这样一来,就会变成水火难以兼容,正邪不能并立,自然就会在体内形成不同的真气在体内乱串,这不奇怪。”
万嫣红苦笑道:“原来如此!听你一席话,让我解了多年的心结,我真是死而无憾了!”
万嫣红说罢,横刀曼声唱道:“汉兵已掠地,大王义气尽,贱妾何廖生……”
她唱的正是霸王别姬中,虞姬别霸王自刎前横剑唱的悲歌……
万嫣红唱罢了悲歌,将眼睛一闭,将手中刀在脖颈上一抹,立刻,鲜血迸射而出,万嫣红横刀自刎在当场,死尸栽倒在地。
陶闲仰天长叹一声,望着一地的死尸,不仅也黯然神伤,虽然这些人都死有余辜,但毕竟都死的是人。
陶闲实在搞不懂,为何这世上有这么多该死的恶人?
既然知道作恶的下场,为何这些恶人在作恶的时候,不想想日后的下场,若想一想日后的可悲下场,然后悬崖勒马,不去作恶呢?
为何非要等到作恶多端得到报应的时候,才去后悔?
但那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做了恶,早早晚晚会有报应的,只是来迟或来早之分罢了!
这就是世人的悲哀之处,就好似鱼儿一样,只见鱼饵而不见钩,荣华富贵的背后,藏着一把锋利的刀始终看不见,等看清楚,却已经后悔不及,被暗藏的刀刺死了!
陶闲感慨了一番,但死的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的,根本不值得可怜和同情,佛家有云,杀恶人,即是做善也,陶闲杀的恶人越多,他不但没有什么罪,反而等于做的好事更多。
陶闲又回到了镇上,当他走进小镇的时候,小镇中空空荡荡,死寂一片,宛如一座死镇一样。
大街小巷,关门闭户,至今还不敢出来。
陶闲走到镇中,用千里传音之精湛内力对着小镇上传话道:“胡邦百姓听真!拜火教九灯堂的人,尽数都
被我杀了干干净净,若尔等胆敢再加入拜火教作恶,这所有死的畜生,就是你们这些胡人的下场,望你们好自为之!镇上还没死的拜火教余孽听真,立刻放下屠刀,脱离拜火教,再不要为非作歹了,否则,镇外那些尸体,就是你们的下场……”
陶闲一路走,一路喊了一阵话,大街小巷走了一遍,结果,街上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仿佛所有的胡人都死光了似的,这里宛如一座死城一样!
陶闲在街上跃武扬威的走了一阵,然后直奔金灯堂总舵所在的小楼,只见金灯堂三个金字匾额闪闪发光,但小楼内却冷冷清清,一个活人都不见。
陶闲在楼中逛了一圈,一见金灯堂内有不少的酒肉,陶闲大喜,开始在金灯堂内吃喝了起来,吃喝了一番,又包了不少的酒肉,留作晚上的宵夜。
今日天色已晚,他是不可能赶路去五行旗的地盘了,而且,他也不着急赶路。
陶闲跟任何人不一样,不管在什么时刻,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肚子,能吃能喝,即是再恶劣的条件,他照样能苦中找乐。
虽然身在异族他乡,但他却依旧是如此的享受,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
陶闲包了不少的酒肉,用包裹包着,用两床棉被一卷,然后用一把朴刀挑着,背在了身上,大踏步的出了金灯堂,决定回山谷内的自己找的山洞内居住。
陶闲刚刚出了金灯堂,大街上忽然潮水般涌来五百多胡邦的官兵,将大街封住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当地的官府焉能得不到消息?
陶闲若是直接走了,或许官府来不及追赶他,可是他万万不该到镇上跃武扬威的走一圈,更不该在金灯堂内吃喝一番,然后再离开。
这么一来,整整过去了近两个时辰,这段时间内,官府集合四乡八镇的人马,浩浩荡荡的杀到了这个大镇上,前来抓陶闲。
这也不奇怪,试想,陶闲到藏边胡邦闯了这么多祸,杀了这么多人,官府岂能坐视不理?
而且,这简直是对胡邦的王法藐视,根本就没将藏边的官府放在眼中,这还得了?
加上拜火教的人不可能都死光了,一些余孽为了自保,当然会去告官了,所以,这段时间内,官府集合了五百多官兵,将金灯堂包围了。
能集合五百多官兵,这其实已经不容易了,这地方人烟稀少,每一个镇子上,不过就三五十个官兵,不像中原那样,有许许多多大的城镇,城镇内官兵动不动数百,这里可不比中原大国,要知道,这里是荒僻的青藏高原,人烟稀少,地广人稀,哪有这么多官兵?
陶闲一走出来,街上的官兵就张弓搭箭,对准了陶闲!
“就是他!就是他杀的人,连番作案,不能让他逃了!”
官兵们议论纷纷,如临大敌,一个个横刀挺枪,张弓搭箭,将陶闲包围了。
“呔!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行凶杀人,速速投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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