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没明白他话的意思,转头,还未来得及看清,他脸已经俯下来,唇覆在她唇上。
她瞳孔放大,没有任何犹豫,一个手刀带着劲风朝他后颈劈下来。
可惜--
莫涵手钳住她手腕,扣到头。顶,身子一压,她腰朝后仰着倒在桌上。
他压·在她身上。
两个人的身子在空中扬出一道弧度。
她膝盖弯曲,狠命朝他的某处袭去。
她跆拳道一直是和他喂招,他又如何不清楚她骨子里的韧劲?凶狠?
他抵住,肩膀一带,两人一起滚落地上。
他的后背先着地,碎裂的瓷片扎进后背,闷哼一声。
手臂一挥,扫出一片安全的地带,两人又滚落半圈,她在下,他在上。
手,腿,被牢牢钳住,被压的死死的。
恶心。
她恶心死了!
眼里的恨意滔天。
被bī入绝境的她,爆发出数倍的力量,颌骨用力咬合,锋利的齿尖咬破他唇,和着血肉,腥甜,刺目的鲜红从两人唇角蜿蜒而下。
这实在是一件很刺激的事。
能让人有快感的不止是性,疼到极致也能给身体带来巨大的刺激。
比起后背,唇舌疼到了极致,他整个血液都燃烧起来,荷·尔·蒙像星火燎原了草原,他整个身子都烫起来,像浸在开水里,五脏六腑沸腾着。
有什么东西炸裂在脑海。
唤醒脑力里,肌肉里,遗忘多年的最初印象。
原来啊……
他最初……要爱她的啊!
她很多年前就应该是自己的啊!
他最初只是怒气上头,冲动的吻她。
想证明,他们不像情侣。
她的反抗激起了他的粗bào。
他像从跳楼机的最高处冲向地面,五脏六腑悬在空中,灵魂在最高点和最低点反复横跳。
这是从未有过的极致刺激,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狂舞!
他控制不住了!
粗bào的拉下她的领·口,整个薄肩露出来。
他眼睛死死凝住,整个人懵掉,大脑一片空白。
从散开的丝巾下,脖颈,锁骨,边缘,青紫的吻痕,密密麻麻,层层叠加……
他似乎窥见了不久前发生过的,暧昧,香艳,纠缠,激烈……
其实整个过程大约只有一分钟,但人对时间的感受,实在是奇妙。
于莫涵而言,这一分钟,像被无数个分镜头拉长,定格了每一个瞬间。
于阮夏,她只觉得恶心到了极致。
莫涵愣住的一瞬,手松了,她抓住这个机会,铆足了力气,一拳捣上他脸。
莫涵整个人往地上摔去。
阮夏翻身而起,奔向卫生间,疯狂呕吐。
太恶心了!
恶心!
她恶心他的气息,味道,触碰。
直到呕出的胆汁都带着猩红的血丝,身体一下下抽搐,她还在呕吐。
她在……恶心他?
他意识到这个想法,指尖发麻,身体发颤,眼睛死死盯着她,血丝快溢出眼眶。
看她满脸泪水,疯狂呕吐,没完没了,拉着衣领的手指紧紧屈着,淡青经络明显。
他站起身,走近,问:“是谁?”
声音如刀似冰!
“呕,”阮夏狠狠用手指擦着嘴,像是擦去什么脏东西,愤恨的看向他,“我丈夫,你哥!你吻技比他差远了,叫人恶心。”
“阮夏!”他吼!
胫骨裘扎的拳头捣上镜面,碎裂的镜面扎进血肉,鲜血从指缝滴出来。
他霍的转身,衣角带起凛冽的风。
阮夏冷哼,手捧水一下下浇在脸上,反复揉搓唇瓣,牙齿,舌。
绿植在急速往后退,刹车猛踩到底,车子赫然停在莫氏大楼门口,一侧的车门开着,凑近看,发动机都没关,只习惯性拉了手刹,人扬长走进莫氏大楼,脸沉如冰。
后背,有血渗透大衣。
走道,电梯,来往的莫氏员工吓的没人敢和他打招呼。
“二少爷,你不能进去,”莫谨秘书生出手臂拦住去路,“莫总在开会。”
他手一挥,踩着高跟鞋的秘书差点摔到地上,踉跄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霍恺被惊动,走出来,摁住莫涵,“二少爷冷静,有什么事等莫总散”
会字还未出口,一拳迎面砸上来。
霍恺拳头和他正面杠上,人后退了两步。
莫涵推开门冲进去。
会议声戛然而止,几十个西装革履的高层诧异的看过来。
霍恺紧跟着冲进来,道:“二少爷有急事和莫总商量。”
总裁位的莫谨抬起头,扫到莫涵的唇角,眼神皱起刀锋,沉声道:“会议到这,你们先出去吧。”
几十个人轮流从莫涵身边走过,他仿佛未觉,眼睛死死盯着莫谨。
莫谨亦冷冷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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