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娆见她咳得面红耳赤,一边焦急地帮她拍背,一边说:“我两个哥哥都很优秀,还都是京城四俊之一,这京城里找不出比他们更优秀的儿郎了,阿钰真的不考虑吗?”
饶是钟钰平时大大咧咧的,听见云娆这一番话,也忍不住耳根微红,用力地咽下糖葫芦后,哭笑不得道:“阿娆你可真是……如今快要成亲就不害臊了?啊?”
云娆这才后知后觉的红了脸,小声嘟囔:“我、我哪有,我只是觉得你当我嫂嫂也不错。”
钟钰又是一阵猛咳,好半晌,才勉为其难的憋出一句:“我娘的确说过,温二公子要是能收敛心思,的确不错。”
岑煊:“……?”
钟夫人看人的眼光不太行啊,温延清那làng得叫人没眼看的名声叫不错?
温延清自负自恋惯了,听见钟钰的话,笑意惫懒的桃花眼倒是得意又满意的弯了起来。
“钟夫人好眼光。”
“呵。”岑煊不以为然的冷笑了声。
云娆听见阿兄的冷笑声,霎时忍俊不禁。
阿兄,你可要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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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娆直到回到相府,都不知此次出游容珺又躲在暗处偷看自己。
两人虽然没有见面,容珺倒是天天都让云笙送东西过来,有时是他的亲笔书信,有时是她的画像,然不管送了什么,总会附带一串豆沙馅的冰糖葫芦。
云娆一开始不以为意,直到第四日、第五日,云笙仍天天带着一串冰糖葫芦过,她才缓缓意识过来,自己和二哥哥上街那天,容珺肯定看到了。
但是,他分明就看到了,为何没有出现呢?怎么不再像以前那样气急败坏的吃醋呢?
云娆百思不解,心里一日甜过一日。
大婚之日很快就到来。
成亲前两日,岑母被温斯年接到相府,与女儿相伴谈心,就连岑太傅都不自请来。
当初寻回知知时,如何也想不到,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居然短短几个月就要成亲。
岑太傅心中可说不舍极了。
“日后要是容子玉敢让你受半分委屈,知知千万别自己忍着,不论是岑府或是温家,都是你的母家,尽管回来。”
岑母听见岑太傅的话,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呸呸呸,胡说什么,女儿都还没出嫁就咒着她回娘家。”
“知知,快,快敲一敲椅子上的木头去去晦气。”
云娆笑容无奈的拍了拍椅子。
岑母接着说:“子玉哪里不好了?这些天,日日上门来陪我说话,不止如此,还会陪你下棋、分析朝中局势,你兴致来了要吟诗作对,他一个在沙场带兵打仗的大将军也对得上来。你自己说,你可见过京城里哪个世家子弟还未成亲,便对亲家如此上心,可见过这种文武双全,芝兰玉树的大将军?”
岑太傅听见妻子将女婿从头称赞到尾,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被塞进醋缸里泡了又泡,语气莫名酸溜溜:“这些事我又不是没想过要做,只是当时岳丈大人跟岳母都看不上我,嫌我出身太低,根本不让我上门。”
“我是不会武功,但咱们儿子不是会吗?元烨会,不就等于我也会,我也算半个文武双全。”
岑母听见岑太傅厚脸皮的话,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云娆听出岑太傅话里的酸意,顿时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岑煊抱着手,姿态闲散的靠着墙,听着父母你一言、我一语的斗着嘴,眼里也全是笑。
知知被掳走前,爹和娘的日常相处就是这样,自从知知被掳走之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爹娘如此轻松jiāo谈过了。
岑煊眸色微深,忍不住想,幸好妹妹回来了。
云娆平时虽然住在相府,她到底是大凌的公主,成亲前一日得回到皇城里的景阳宫,等待翌日驸马迎娶。
温斯年及岑太傅事先为她准备的嫁妆,也早在几日前就抬进景阳宫,不止这些,景阳宫里还堆满了礼部为五公主准备的嫁妆,这些嫁陪物可说多得快要塞不下。
翌日,云娆早早就被chūn梅等人唤醒,又如当初公主大典那般,坐在梳妆台前被一众宫婢围绕着梳妆打扮。
无需多言亦知首饰有多jīng致华贵,一袭大红长拖尾凤冠霞帔,更将本就五官jīng致得像个娃娃的云娆,衬得绝美惊艳,气韵卓绝,肤白如雪。
容珺在宫人的引领下,骑着马来到景阳宫时,云娆已经端坐在没有屏障的大红喜轿上,玲珑有致的身影被掩在层层迭迭的大红纱幔之中。
他虽然瞧不见纱幔后的佳人,却隐约感觉到她正笑眼弯弯地撩起龙凤呈祥的大红纱盖,透过纱幔看着他,笑容娇甜。
云娆的确在看他,但随着耳边响起内侍的尖锐嗓音:“吉时已到,起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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