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狡猾的太子殿下...什么叫选择谁都只能是她,分明他的世界只她一人,还不是怎么选,也都是她吗...
刚才傅珞灵掐太子的闹剧,怪老头混在一堆人中全程观看了,还看得津津有味。
这会儿太子护着他的太子妃回喜房,怪老头突然像鬼魅一般从人群里蹿出,在太子和太子妃身后轻轻一拍。
笑眯眯道:“小子,跟我过来一下。丫头去旁边待着。”
谢元祐跟着怪老头到一旁无人经过的廊道上说话,豆蔻则双手捏着半掀盖头,在僻静的小院里,不时看着廊道上的他们,不时又仰头望望上方的银月,踢了踢脚边的石子。
“小子,你倒要记着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啊。”怪老头轻拍了拍谢元祐的肩膀。
他指的是谢元祐刚才同傅珞灵的那句“选择谁都只能是她。”
谢元祐冷着面没有回他,怪老头又开始环绕着他观摩起来,“唷!这小子今天看起来还挺人模狗样的,能骗不少小姑娘啊!”
“是你,让豆蔻执意要嫁给孤的吧。”谢元祐头一句就没好气道。
“啧!这话说的...”怪老头瞪大他的绿豆眼,歪着脖子看他,“你不愿意可以拒绝丫头呀,又没人bī你...”
“反正!”谢元祐皱了皱眉将身子偏转过一点,“其实你不需要那么做,不管她是孤的妻子也好,妹妹也好,孤都会一直护她无虞,根本不需要这样!”
“知道了,知道了...”怪老头一脸无赖道:“老头子还不是看你痛苦的样子,想成全你的嘛...”
听了怪老头这句,谢元祐真想跳起来bào打他狗头一顿,只是碍于豆蔻还在这里。
当初是谁给他下的相思连理蛊,又是谁故意诱他在自己体内中了两种蛊毒,以致他动情不得的?如今将害他毒发的源头直往他身边送,还好意思说是成全他?
“孤看你是巴不得孤死!”谢元祐冷笑道。
“那怎么会!”怪老头嘻嘻笑,“把这药服下,虽说解不了毒,却能减少毒发时的疼痛。至于解除蛊毒的办法,老头子会尽力帮你找,你耐心等便是了。”
末了等小两口相携着走远了,老头在后方补了一句:“丫头,今晚安心洞房,解药给你哥哥了啊!”
豆蔻听得登时面红耳赤。
二人回了屋,在宫人们的围簇下jiāo颈喝下合卺酒,挑了喜帕后,宫人们鱼贯出去,婚殿内只剩下呼吸声都凝滞的两人。
“嗯...哥哥,刚才老头是不是真的把解药给你了呀?”豆蔻眼睛都不敢朝哥哥看,双手将膝边的凤绣都抓皱了。
“嗯。”谢元祐低低地应了声。
他没有告诉她那只是让他降低痛楚的药而不是解药,因为他不想让她再担心。
过了半晌,二人又是无话。
豆蔻用力搓着自己的虎口处,都快搓掉一层皮了,她想像以前赖在哥哥身边那样欢脱,可不管她鼓起多少次勇气,气氛依旧凝滞。
“所以,”谢元祐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层尴尬,“你要是不想当这太子妃,哥哥也能帮你。反正药已经到手了。”
豆蔻惊讶地看向他:“这...不、不好吧?”难不成当太子妃这事,还能跟说着玩似的,说当就当,说不当就不当吗?
“哥哥不是也要躲避北安侯吗?反正我们也是以兄妹处着,那、那不如等躲到北安侯的嫡女许人了,再作打算吧?”
豆蔻知道哥哥很有可能因她一句话而掀天,既然哥哥不介意将正妃的位置暂时让她占着,那她断不能因为自己觉得尴尬而又让哥哥替她取消了这位置,即便是也最好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对了...刚才宴席中,哥哥同傅大人的话,哥哥是故意的吧?你怎么能让人做那样的选择,这不道义啊...”豆蔻突然想起方才的事,不由好奇问了起来。
虽然她觉得哥哥让人家在她与家人之间做选择,实在不够君子,但她当时听了哥哥的答案还是忍不住开心。
“我没有让他做选择。”谢元祐淡淡道。
“你有!”豆蔻同他探讨起事情来,反倒忘记了尴尬,侧身眼睛灼灼地看着他。
谢元祐同她说话时,面容也放松了不少,眉头轻轻舒展开来。
“我只问他要怎么做而已。”谢元祐面不红心不跳道。
豆蔻捂唇轻轻笑了,笑完她蓦然一惊,心道好像确实是,他只是问他要是出现那种情况,他要不要杀她,而并没有说让他选择哪一方。
“他怎么就尽想着,你定会杀害他的族人呢。”谢元祐忍不住伸手去替她将散落鬓边的发,如同小时候一样,轻轻替她挽至耳后。
豆蔻脸红了红。
“是啊...那,哥哥就相信我不会害人了?要是我某天要杀了你爹,你会怎么办?”豆蔻忍不住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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