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胤祥可不管这些,他冲十四道:“你起的头,你得想办法解决。”
皇宫并非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地方,何况合欢还是上三旗的包衣,小选进宫的,有点体面。这次让她无端挨了罚,是该补救赔偿。
虽不知道康熙是听了谁的谗言,非认定他们兄弟比试是为了争抢合欢。不过依他看,阿尔松阿的嫌疑最大。
阿灵阿和阿尔松阿父子俩仗着自己是四大辅臣遏必隆的后人,又是皇亲国戚,作为当朝吏蠹没少贪赃纳贿作威作福,为八爷党谋求了不少利益,更一直与他和四阿哥对着gān。
三岁看小七岁看老,胤祥认为阿尔松阿打小就心思不正,自然厌恶得很。他都不需多想,料定了是阿尔松阿使坏。
十四阿哥咂了下嘴:“得了吧您呐,要不是那天您自个儿晕过去,从马上掉下来,皇阿玛能这么生气?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胤祥眉头一皱,哪儿能跟他说实话?更别说他自个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点上重生,醒来就是一堆烂摊子,又跟谁讲理去?
不过能重生已是大幸,还是解决问题要紧。
“都到这份儿上了,先想怎么办吧!”
十四阿哥露出一脸邪笑:“这有什么难的,反正皇祖母之前指给你的使女里就有她,大不了你纳了她呗!”
每个皇子身边或多或少有几名使女,类似女官,比一般的宫女地位要高。她们最后多数会被收入房中,成为侍妾。
之前康熙要给胤祥找的就是这样的女人,最后由太后选了三个,其中有一个就是合欢。
不过出了这样的事之后,她的资格大概作废了。
胤祥不悦道:“你这算出的什么馊主意?”
十四“嘿”了一声,不乐意了:“怎么就馊了?反正吉布楚贺不在京里这大半年,你也没少招惹小姑娘,现在没必要装清白了啊!”
胤祥懒得搭理这么幼稚的挑衅。
他刚重生回来,一时半会记不起这大半年都有什么事儿。不过,他倒是记得自己少时有些风流,但唯独见了吉布楚贺,两眼就再看不见别的。
那时尚且如此,就更不要提现在了,满身热血都是为了她而流。
胤祥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年轻时惹了什么风流债,在心里埋怨了少不更事的自己一顿,又冷着脸对十四警告道:
“你敢跟她多说一个字儿试试!”
十四阿哥撇了撇嘴,不难发现他这位从小一同长大的哥哥落马之后变了不少,似乎学会了几分四阿哥的喜怒不形于色。
突然,他奇道:“哎,那不是仓津吗?”
两人从外面回来,要先去康熙那儿请安。这会儿快走到龙帐了,远远地瞧见仓津只身一人跟着梁九功走了进去。
皇帝单独召见,并不寻常。看样子密召不太可能,兴许是私事。
那日大宴才过去没两日,翁牛特的风光有目共睹,别说胤祥察觉到仓津兄妹有所企图,连稚气未脱的十四阿哥都看出些门道了。
“说起来咱还没找查gān巴日那王八蛋算账呢!绝不能这么便宜了他!”十四阿哥目露狠戾。
胤祥稳了稳心神,不似十四那么冲动。
仓津是大清未来的公主额驸,娶的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子寿仪,日后受封的和硕温恪公主。他犹记得婚旨就是这两年下的,应该错不了。
康熙单独召见仓津很可能是为这桩婚事,而不是要把吉布楚贺嫁给翁牛特。
胤祥头脑清醒得很。虽然他拿吉布楚贺当宝贝,但她一个蒙古的多罗格格,远没到令康熙费神操劳的功夫,而那查gān巴日就更不算个东西了。
不过十四有一点说的倒对,不能那么便宜了那个混账东西。
胤祥扫了龙帐一眼,调头往另一个方向去:“走。”
十四阿哥慢了半拍赶上:“走哪儿?”
“皇阿玛见着仓津,横直咱们不合适在外面gān等着,”胤祥勾了勾嘴角,走得更快:“去找查gān巴日。”
既然他现在还是血气方刚的十三阿哥,那就应该gān点儿幼稚的事儿。
不然,再教他那人jīng兄弟和皇父继续疑心他无故转性,自己就真离见萨满不远了。
他们找到查gān巴日时,三两个蒙古男人正围着查gān巴日打转。
其中,那个被吉布楚贺抢了马的男人正在大吐苦水:“这个女人如此蛮横不讲理,那天抢了我的马就跑,今天更是敢拿鞭子抽咱们贝勒了!应当给她点苦头吃!让她跪着来找咱们贝勒求饶!”
他也不提吉布楚贺事后是如何答谢的,总之只捡了对自己有利的说。不过,这个人非但不会说话,也不会读人脸色。
查gān巴日听了他的话,脸愈来愈黑,瞪着手臂上的鞭痕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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