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明栖微微偏过头,躲过他的手掌,反倒将头埋在他的胸口,用鼻音瓮声瓮气地回了句:“嗯。”
闻骆安慰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他的怀抱永远宽厚温暖,像是一堵巨大的墙,挡住许多许多的悲伤。
明栖偷偷将眼泪蹭在他的胸口,小声说道:“我梦到好多人拿着刀子bī我,质问我凭什么这么有钱。”
回想起这个有些怪诞的梦,她抽了抽鼻子:“然后我说,有钱的是我爸和闻骆,你去找他们吧不关我的事。”
闻骆打断道:“嗯?”
明栖抬头,目光落在他的鼻尖,懵懵地反问:“什么?”
“没事,”他嘴角微勾:“你继续说。”
这倒是符合小公主的行事风格,永远有人给她遮风挡雨,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潜意识里都是和自己无关。
明栖想了想,似乎更难过:“然后他们说,都是你爸和闻骆的钱,你凭什么享受这些?”
“我说,我是他们亲密的人啊,我不享受谁享受,他们互相看了看,就要把我推下悬崖。”
在这场梦里,有钱就是原罪。
明栖理解不来这个逻辑,甚至感觉这个逻辑隐隐动摇着她的世界观。
于是,她松开闻骆,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地发问:“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闻骆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像是高中时代的老师,认真思索关于同学们提问的人生问题。
良久,他捏了捏她的指尖,拖着她回到现实。
明栖用一种渴望救援的眼神看着他。
闻骆的眼神微敛,有从未有过的严谨,声音朗朗道:“七七,我是你的丈夫,共享我的财产,在道德和法律上都是合理的。”
他顿了顿:“我们可能比很多人都幸运,可是这份幸运是祖祖辈辈经营来的,你如何使用这份幸运都不可耻。”
是啊,她没有违反任何公序良俗,甚至还一直在用自己的名义做公益。
她没有什么错。
明栖嘴角悄悄往上翘了一些,说道:“那我可能比你还要幸运些。”
“嗯?”闻骆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明栖抓着他的胳膊,身子向前探去,在他唇上一吻。
“因为,”她声音微微上扬,胸腔里像是有一整个乐队敲锣打鼓:“我还拥有你啊。”
拥有你,是幸中之幸,是比买彩票中了五百万天上掉馅饼还要幸运的事情。
像明栖这样,在家人的簇拥和朋友的关爱下长大的小孩子,永远不会有千回百转的拧巴心事,连喜欢都能说的格外好听。
本来是要闻骆哄人的,现在他却发现好像被明栖哄的更开心些。
他伸手环住她。
“我也很幸运,”他说:“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情话永远动听,明栖像只小蜜蜂一般欢快起来:“那你能陪着你的小幸运睡觉么。”
她声音有点娇气:“我还是有些怕,需要你在我身边。”
她这样说,闻骆简直不想松开她,大掌在她背上安慰似的摩挲着:“嗯,我一直在你身边。”
目的达成,明栖又开始guī毛起来,凑着鼻子从他颈肩闻到胸口,嫌弃似的捂住鼻子:“你抽了多少烟啊,赶紧洗澡!!!只有洗了澡的男人才配陪我睡觉。”
“洗了澡的男人?”闻骆眼神微寒。
明栖掀了下他的衣服,检查一下:“不然呢?”
闻骆将人扑倒,又抬起她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膛,认真纠正道:“只能是洗了澡的闻骆。”
明栖:“……”
这就是传说中该死的占有欲?
好在成熟的男人能将自身情绪收发自如,并且体贴别人的情绪。
闻骆只抱了她一会儿就去洗澡。
剩下明栖一个人,她还是不太敢上网,生怕看到网络上的言论,只好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
是娱乐频道,还在报道什么业内看好的新戏开机,女主角是盛时烟之类的。
等到闻骆洗好出来,明栖早就乖乖躺好,被子盖到胸口。
见他没穿上衣,索性翻了个身,脑袋枕着手臂,眯着眼睛看他。
闻骆的身材实在是太好了,骨架很大,身材颀长,又肩宽窄腰,人鱼线胸肌和腹肌一个不少,每块肌肉都在散发着荷尔蒙。
如果在网络上看到这样的男色,明栖绝对会分享给关佳意一起品鉴。
但闻骆是她专属的,关佳意注定看不到了。
关佳意真可怜,明栖心里想,顺便又多看了几眼,替关佳意把她的那份也看回来。
被色胆包天的小兔子盯着,闻骆只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然后正常套上睡衣,再然后——解开浴巾。
明栖觉得,他似乎有意把这步骤放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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