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正收拾着chuáng铺,忽然想起来,拉拉月的袖子:“哎对了,我昨天在冰箱里留了蛋糕。你说也要吃的。”
月也猛地想起来,疾这家伙经常偷吃她们的蛋糕,于是月撂下被子急吼吼地往客厅跑。连也跟在她身后跑了。
凌摇摇头,只好陪蛟给她们俩叠被子。
一跑进客厅,果然看到疾正在开冰箱。
“疾你给我住手!”月怒吼一声。
疾被言灵符压住,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手里拿着盘冷冻饺子,一脸绝望地回头看月:“又怎么了祖宗?”
“噢,你在拿饺子啊。那你拿吧拿吧。”放下警报的月挥挥手,解除了他的禁制。
“为什么我给孑拿个饺子也能得罪你啊?”疾一脸苦闷地端着饺子进厨房了。
余烨坐在餐桌边上检查手机里的工作备忘,忍俊不禁:“她怕你偷吃她的蛋糕。”
疾从厨房里走出来,愤愤道:“你上次让我连夜去市区给你重新买了一个哎,谁还敢偷吃你蛋糕?”
“你重新买的口味还不是没买对!”月也不甘示弱。
“太迟了卖完了啊!”
“那说到底还不是你吃我蛋糕!”
还想再狡辩的疾,看到月眼底渐渐透出黑气,连忙:“好吧我错了祖宗,我再也不敢了!”
余烨低着头偷笑,肩膀直发抖。
玱走到餐桌边上,默默坐在余烨身边。余烨努力忍住自己想挪开一点的冲动,看在他还算乖巧的份上,不理会他继续喝咖啡。
连拽着月去洗漱,凌和蛟先来到餐桌边坐下。蛟挺热络地对玱挥挥手,凌则是一语不发。
玱很自然地回应了蛟的好意,加上刚刚凌安慰他的话很受用,所以对凌这种视而不见的态度也非常温和——好像脱离了余烨的事以外,他倒还算正常。
连和月叽叽喳喳地围在冰箱边上分蛋糕,她们倒是沉浸在甜品的世界里,一点也没在意餐桌上微微凝固的气氛。
月见凌的表情绷着,气压也不太好,于是切了一小块蛋糕递到他嘴边:“尝尝?”
凌把那块蛋糕叼过来吃了,但是依然不舍得放下那点警觉的低气压。
玱依然热切地看着余烨。而余烨端着咖啡杯安排他的工作日志,努力无视旁边的痴汉眼神。
月看看餐桌上这气氛,为了自己能吃顿正常的早饭,于是拿出手机在他们一帮人的小群里发信息:“这家伙看着不像坏人吧?”
蛟很自然地拿起手机,毫不介意地打字道:“凌你放松点吧。说难听的,他要是有心想做什么,你警惕有个屁用?”
凌看完手机屏幕,剜了蛟一眼。
疾是个直肠子,他可受够这样提心吊胆、猜来猜去的日子了,他一点也不希望出现什么东西,会破坏现在这种可以一根筋地过的日子。所以他第一个憋不住了:“业,就算不用灰影木,猎犬也不是不能收吧?你到底要不要收这家伙?”
余烨头痛得要死的问题,被疾那么大大咧咧地戳破,不耐地从手机屏幕里抬起头,给了疾一个眼刀。
玱也跟着帮腔:“母亲,您若不愿意戴那个戒指,就把我带在身边吧!我会听从您的吩咐。”
孑煮好了饺子,把一个小奶锅放在桌子中间,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这家伙想要的东西太过鲜明,这样的角色,是不必堤防的。当然了,我知道业你心里膈应——那么大个人,像巨婴似的追在你屁股后面喊妈妈。换我我也膈应。但是既然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你不妨也对他提一些要求——比如先把这个称呼改了。”
余烨似乎听进去一些孑的话,把目光挪到玱的脸上,询问他的意思。
“只要是母亲的意思。”玱很乖顺地点头。
余烨泄了气,揉揉眉角:“跟他们一样叫‘先生’吧。或者你喜欢和月一样,叫‘余烨’也行。”
玱似乎又想起什么,看了月一眼,又扭头问余烨:“母亲不是很中意那只叫月的黑猫吗?”说话间,抢的身体崩散成一团黑雾,不停缩小,最后变成一只黑猫蹲在余烨手边,“那这样可以吗?我就不必改称呼了。”
所以他其实是不想改称呼。其实也难怪,毕竟这种至亲的称呼,不是说改就改的。任谁的妈妈不让孩子称呼自己为妈妈,孩子大概都不乐意。
所有人都冻住了。这家伙也太诚心诚意了吧……这一片赤子之心还真难拒绝。
余烨趴在桌子上,使劲叹气,就算他现在是一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猫咪,但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是只跟自己一样的怪物啊!这种猫咪谁吸得动?
但是余烨清楚,玱已经努力在让步了,如果自己一直拒绝他,他一旦bào走,后果很难预料。于是他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换只布偶,不许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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