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叹息:“你也不要太过悲观。”
张吉吉看看左边的燕宁,又看看右边的杨清若,局促道:“你们喝不喝牛奶?”
“谢谢,不用了。”
燕宁亦是摇头。
刘源倒是不客气地伸出手:“给我来一瓶。”说着,他支着下巴看向杨清若,“清若,这个事情到底是真的假的呀?你原来是宋昀的omega?宋昀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飞船站事件就是为了追你?宋昀快要订婚了?他还带着你去约会了?”
杨清若伸手扶住额头,真是被刘源这一连串的问题轰击得心力jiāo瘁。
燕宁素来与刘源不合,看不惯他那副打着直率的幌子嘴上没把门的德行,怼道:“没看见清若心情很不好了吗?还拿着糟心事在这里添堵!”
“哟,大少爷这是想要当正义使者来征讨我了呀。”刘源完全不为所动,他索性坐直了身子,不依不饶地问,“做了就是做了呗,网上都爆出来了,还不能说了?没做的话就直接说没做呀,还不许我这个看新闻的提出疑惑了?”
杨清若脑门突突的跳,他把还想跟刘源争吵的燕宁拉到身后,语气不太好地说道:“我和宋昀是有过一段,可以了吧?”
张吉吉匆匆把牛奶放到刘源的chuáng头,整个人跟个小鹌鹑一样快速地缩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根本不敢招惹喷发的任何一个人。
燕宁站在杨清若的身后重重地哼了一声:“别理他。”
但是刘源显然不是个见好就收的人,他得到了想要回答,继续开始刨根问底起来:“那网上说的,你初中辍学,是走宋昀的后门进来的事,到底是真的假的啊?”
“刘源!麻烦你看八卦也带一点脑子好吗?帝国大考是能允许徇私舞弊的场合吗?这种谣言你还好意思问出来?”燕宁忍无可忍,再次怼道。
刘源完全不甘示弱:“我觉得说的很有道理啊,我们帝都大学是哪个人随随便便就能考进来的吗?谁不是从小辛苦学习,千军万马挤独木桥过来的?怎么能在这种事情上容许一些占小便宜的走后门,岂不是对我们这些无权无势没有金主又公平竞争的学子万分不公!”
燕宁显然不是善于争吵的人,头一次跟人说得脸红脖子粗,怒瞪着刘源:“你觉得我们帝国会拿这种事情来送人情吗?你这种人真是无知可笑!”
杨清若胸口也是一股郁气难平,他站起身来掷地有声道:“够了!”
“我做过的事情我认!没做过的事情谁也别想给我乱扣帽子!”说罢,他眼神锐利地看向刘源,气势汹汹,“帝都大学是我通过自学正正当当考进来的!”
刘源不甘心地撇撇嘴:“你说是就是咯,谁知道真的假的。”
杨清若懒得在这种jī毛蒜皮上和他争辩:“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这次事情闹得已经够大了,等帝都大学和教育部官方发声吧!”
听到杨清若这么说,刘源好歹是收了yīn阳怪气的嘴脸,想到宋昀在开学典礼上那挺拔俊美的伟岸身姿,心中的酸气和不服又滋生出来:“唉,跟我们说说宋小郡王呗。”
这次杨清若是完全不再搭理他了,连个眼神都吝啬施舍。
这种时候,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没有必要làng费时间jīng力去满足他们的窥探欲,也不用太过在意旁人的眼光,反正对于吃瓜的群众来说,他们永远都是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根本不会在意事情的真相如何。
他若是在意每一个不重要的人的眼光看法和评论,那么根本不要去过日子了。
“燕宁,这件事你别再管了,免得惹火烧身。”杨清若小声对燕宁说道,他恩怨分明,燕宁刚刚的声援和善意他记在心里。
燕宁是个聪明人,对他不用说的太清楚,已然明白了杨清若的用意。
“我知道。”燕宁蹙着眉头,“我只是帮你说几句话而已,没打算也没有这个能力去管你了。”
只是在说完回到自己chuáng位之后,燕宁难免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怀。
他和杨清若在这方面是同一种人,杨清若的今天,谁说的准会不会成为他的明天呢?
说不准在哪一个他不经意的时候,他是诚亲王omega情人的事情就会如杨清若这般爆出来,人人征讨,站在道德的岸上指责他不检点、不安于室、不要脸……但是又有谁愿意看看他的内心?看看他的无能为力和挣扎伤心?
没了杨清若和燕宁的回应后,刘源自讨没趣,又缩回了chuáng帘后隔绝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网上继续为杨清若这个事件添砖加瓦。
张吉吉小小声地道一声“晚安”,兔子一样飞速爬进了chuáng位,也没有再看修罗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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