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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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陵松被看得越发的心虚,多好的孩子啊,或许以后自己可以对他真的好一点,就像是在这个世界多了一个弟弟吧,反正对于养弟弟她有经验,家里那个叛逆期高峰的弟弟她都能管好了,更别说这个看起来很乖。

  萧凉秋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在你看我,我看你,要是个外人进来,还不知道两人到底什么关系呢。

  萧凉秋站在门口,神情莫测,甚至闪过一丝疑惑,好像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刚刚心情乍起波澜。

  “醒了?”萧凉秋以两个字,打断两人的气氛莫名的对视。

  安陵松十分坦然地收回目光,没有注意到殳无刃慌忙收回目光的窘状。

  “师尊,刃刃他的伤没事吧?”

  萧凉秋把药端过来,直接塞到了殳无刃的手中,冷冰冰地道:“他的内伤死不了,但他身体有问题,什么时候死就不知道了。”

  安陵松:“……”完了,剧情是彻底放飞了,男主的第一cp都不理会男主死活了。

  “师尊……你别吓我,刃刃这身体到底怎么了?”

  殳无刃像是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丝毫感觉似的,慢慢地舀起碗中的药,然后放到嘴下吹凉,喂到安陵松的面前:“姐姐,先喝药。”

  安陵松瞅瞅他苍白脸,满眼的星星,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张嘴把药喝了,然后继续看萧凉秋:“师尊,你还没说刃刃的身体到底上怎么了?”

  萧凉秋抿嘴,有种自己种的菜被外面的野猪给拱了的不爽感:“他先天体质虚弱,心肺不良,万阳诀本来可以增强他的体质,但如果消耗过大的话,就等于是在耗命,昨天晚上……你们遇到了什么人?”

  安陵松的武功,和殳无刃的内力他都有一点了解,能同时这么重创两人的人物,绝对不简单。

  可是他久居剑域,对于中原江湖所知甚少,想不出为今江湖会有哪号人物有此等身手。

  提到昨天晚上的黑衣人,安陵松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那个黑衣人是去救孙兼的?是奉了孙相的命令?可是孙相不至于那么傻叉吧?这个时候有人去大牢把他儿子救走了,不是明摆着就是他干的吗?做贼心虚这罪名基本就是落实了吧?”

  又是一匙药送到了嘴边,她自然而然地张嘴喝下,然后因为药的口感皱了下眉头,但却没有说什么,而是接着刚才的话继续往下分析:“很可能是有人不想孙兼说出什么……可是,如果他们不想孙兼多话,灭口岂不是更省事?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大个劲带走呢?”

  安陵松说到这里,殳无刃突然咳嗽了起来,他本来心肺就不好,再加受了内伤,这咳起来简直就像是在狂风暴雨下的海浪,一波高过一波,最后吓得安陵松都顶着一身的伤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直接把人就从床边给拎到床上,单手就要给对面输入真气,以平他此时由内伤引起的内息混乱。

  因为动作太大,左肩上的伤口扯开,有血氤氲了出来,安陵松也无暇顾及,未受伤的右手直接推在了殳无刃的后背,可却被已经咳得神志不清快要睁不开眼睛的殳无刃给躲开,与此同时,萧凉秋坐到了床边,把她轻轻地推到了一边:“我来。”

  萧凉秋侧身坐在殳无刃的身后,本身强大的真气不断地输入殳无刃的身体。

  殳无刃闭着眼睛,但他并非全无感知,他能感觉到自己原本混乱的内息正被一股宏大温和,却又让人毋庸置疑的力量慢慢地梳理着,他知他体内的万阳诀内办强横而霸道,就像是一个嚣张以极的小孩儿,绝不容许别人占领自己的地方,可此时他那嚣张霸道的真气却像是被一股温和而又宽容的力量所安抚,慢慢地开始跟着那股真气流走于他的全身,那股强烈地,想要迸烈身体的感觉慢慢地压了下去,肺部那种被无数绵团堵塞的感觉也渐渐地减缓,直至安静平缓。

  安陵松倚在床边,看着殳无刃咳声渐渐平息了下来,这才松了口气,萧凉秋的手慢慢收回,她小心地关道:“师尊,刃刃这伤……”

  萧凉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他的内伤虽重,但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好好将养,很快就会好,但人心贪婪不足,他急于求成,可本身的体质又无法完全承载万阳诀阳强大的力量。”

  说到这里,他看向殳无刃,目光更加冰冷:“小子,万阳诀理论上对你天生虚弱的体质有好处,但那也是循序渐进而来,一口吃下胖子,只会让你自己撑死。”

  说完,他站了起来,一甩衣尾,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药碗,虽然眉眼清冷,但安陵松还是感觉到了他微少的小情绪,赶紧哄道:“师尊,谢谢您亲自给徒儿熬的药,真好喝。”

  萧凉秋:“……与其让为师熬药,还不如你好好学武,等伤好后,便好好习剑吧,别到时死外面为师还得为你收尸。”

  语罢,萧凉秋弯腰捡起药碗,转身又出了房间。

  这期间,殳无刃已经醒了,萧凉秋的话他听在耳朵里,却没有回应,直到他走出去,他才转头看安陵松,嘴唇嚅嚅,却不知如何开口。

  安陵松理解地拍了拍他,又挪了挪屁股让自己坐得舒服一点:“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谁都想自己强大,不用依靠任何人,但有些事不能急于一时,听姐姐的话,就算是习武,也不用太过着急,现在姐姐在你身边,没有人再敢欺负你了。”

  心像无处依傍的浮萍,终于有了岸可靠,殳无刃慢慢地低下了头,手轻轻地触了一下她的肩膀:“姐姐,又流血了。”

  “哦,没事儿,小意思。”她侧头看了一下,然后对着他勾了勾右手指,殳无刃愣了一下,本能地凑了过去。

  一股夹着药香的唇风“刷”地刮过他的唇缝,他的身体蓦地僵住,就像是一块石头一般双腿双手支在床上,茫然地看着那两片在自己眼前仿佛在邀请着什么的粉唇。

  “刃刃啊,你一会儿帮我问问客栈里的小二,这里有没有糖果蜜饯什么的呗,这中药可真够苦的。还有啊,给小二些赏钱,让他跑趟腿儿,去我家给青青和红红找来,我有事吩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