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宗南峰主阵动dàng,玄阳宗忙着补阵,像他们这些外来者,贸然使用灵力御空,容易被阵法误伤,只能徒步上山。
好在,此时天边斜阳西坠,还未入夜,距第二天正午还有的是时间,大家都很悠闲地往南峰上行。
褚珀默不作声地往上走,宴月亭所入道统竟然是掠夺,从旁白里他qiáng取豪夺的霸总心声就看得出,这道统确实和他心念相合,道心一致。
所以,什么他的魔气被缠得太深,抽不回来,根本就是在编瞎话装可怜。
亏她那个时候那么担心他,褚珀这回真的有点生气。
宴月亭看出她脸色不快,垂头丧气地跟在她身边,“小师姐,我错了。”
认错服软,第一名。褚珀没有搭理他,快步往前走去,罗不息幸灾乐祸地瞥他一眼,跟上褚珀,小声问道:“他怎么惹你生气了?”
“卖惨。”褚珀言简意赅,气鼓鼓地说道。
罗不息挑起眉,一脸你终于开窍了的欣慰表情,“他又不是第一天卖了,说起来,只要你不在意,就算他卖身都没用,是吧?”
褚珀瞪他一眼。
罗不息回头望去,观望片刻,“他看着好像真的很难受,不是装的。”
“真的?”褚珀怀疑道。
罗不息很受伤:“褚师姐,我可是一直站在你这边的,你觉得我会为了他骗你?”
“你太夸张了。”褚珀嫌弃,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宴月亭默默缀在他们身后,肩背紧绷,脸上晕着一抹不正常的cháo红,眉头紧皱着,时不时深呼吸一下,看上去在隐忍着什么。
夺走整个千机阵里的灵力,他似乎也有些吃不消。
感觉到褚珀的视线,他骤然放松,眉间也舒展开,抬头对她笑了笑。
他这个样子实在让人生气不起来,褚珀停下脚步,宴月亭眼睛一亮,快步跑上前,“小师姐。”
褚珀冷着脸,“你哪里疼吗?是不是吸纳太多灵力了?”说着伸手去抓他手腕。
“我没事。”宴月亭缩回手想要躲开,被她抬眸一看,又乖乖将脉门递到她手里,“只是灵脉有些乱。”
褚珀握着他手腕,就跟握着一把烧红的铁一般烫人,他灵脉里,灵气横冲直撞,鼓胀得几乎要爆开,岂止是有点乱。
头上大阵的光摇曳不定,也不能在这里打坐,只能快些上南峰。
褚珀拉着他的手:“你别动灵力,我带你跑上去。”
宴月亭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拽着手,健步如飞地沿着山阶往上窜去。
“哎,你们……”罗不息只感觉一阵风从自己面前刮过,还被宴月亭的头发抽了一巴掌,他捂着脸,眼含热泪,就像一个被抛弃的老父亲,一咬牙一跺脚,快步追了上去。
路上的修士大惊失色,“怎么了?跑什么?改规则了?”
一些人边问,就边跟着加快速度跑起来,紧追在他们身后,先是七八个,之后是百十个,不到一会儿功夫,山阶上几乎所有的修士全都发足了力往上狂奔。
罗不息听到身后的响动,简直被吓坏了,大叫道:“褚师姐快跑啊,他们追来了!”
褚珀匆忙回头望一眼,崩溃道:“他们追我们gān什么?”她紧紧抓着宴月亭的手,“宴师弟,你坚持得住吗?”
“我可以。”
罗不息见他们竟然又加快了速度,又听到后面轰隆隆追来的脚步声,猛提一口气,闷头狂跑。
夏夭夭故意落在后面。
当时在御灵阵中时,她被气làng掀开,一道魔气直接裹住了她全身,尖锐的杀意几乎浸入她骨髓,就在她准备捏碎玉牌放弃时,那魔气不知为何,又放过她了。
夏夭夭心下思索,是“惑心”媚术起了作用吗?
昨夜,她见宴月亭出客栈,专程守在那里等他,再加上方才那次,她已经给他下过两回“惑心”,会起作用,应是理所当然,大多数男人,一次足矣,甚至不需要动用惑心。
可若是媚术生效,他现在不该像这样完全无视她。
“夭夭,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陆言生慌里慌张地凑上前来,夏夭夭现在对他有些腻味了,她转眸看向他,眼瞳映着霞光,灿灿生辉,“承蒙陆公子关心,夭夭没事,只是陆公子是有婚约之人,我们还是不要走得太近为好,以免遭人误会。”
绯红的yīn翳从陆言生眼中消散,他怔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那抹艳丽的身影越走越远,过了半晌,他眼中恢复清明,快步追上前去,“夭夭,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放心,我即刻就传信回家,请父母帮我退掉亲事。”
夏夭夭有点烦,“我一直当陆公子是朋友,请陆公子别叫我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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