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
太奇怪了!
她站在门前抱着小肥爪啃着,呆呆地看着这扇门。
还有,她的七星古币呢?
“林风星。”
她像左手小臂挺痒,她伸出爪子挠挠。
“林风星,你再不吱声,我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结果,她的手臂痒得更利害了。
好烦咯!
林诗语觉得很奇怪,撸起衣袖一看,乖乖,原来七星古币还是在她的小手臂,刚才的痒痒怕就是它弄出来的。
不过,此时的七星古币又有所不同,里面镌刻的繁文变成了金线,随着她的动作,那金线像是活过来了一样,似在七星古币里来回游动。
直到她嘴里的哈利子流出来滑到了嘴边,她才发现自己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
拿手戳了戳手上的七星古币,刚想说什么同,结果,眼前一黑,然后耳边转来一阵低语。
林诗语细细聆听,才发现,原来是她妹妹过来了。
“三姑娘,要不奴婢再去请个大夫,怎地姑娘还不醒?”说话的是香菜,她一向性子活泼,这一次林诗语晕了过去,却是把她给吓坏了。
林诗音有些头痛地看着来回焦急走动的香菜,心下不觉点头称赞。
“且再等等,大夫说咱姐姐是脱力才晕倒的,你与香果她们安排一下,留两个人在这候着,其她们都先下去休息吧。”
香菜摇摇头,答:“奴婢不困,便与香果在这里守着,到是三姑娘,最儿晚上忙了一家,你才该先去休息一下。”
一旁的明珠听后松了一口气,朝香菜暗中点头道谢,又说:“是啊,姑娘,你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若夫人或二姑娘这里后面又什么事,你还得打起精神照料着。”
林诗语一日不醒,林诗音便一日提心吊胆,惟恐她真被人暗算了,只是大夫已请了数个,却都说是脱力晕倒的,旁的都瞧不出来。
为了安这些丫头们的心,她也只能故做镇定:“无妨,对了,明珠,你去跟陈妈妈说一声,娘亲如今一举得两男,打从今日到洗三那日,府门口派发的红鸡蛋不可断,若银钱不够,先从我的帐上走。”
“什么两男?”一道略带沙哑的少女声音传来。
屋子里突然一静,随即又是一阵尖叫:“姑娘!”
“姐姐!”林诗音最先反应过来,顾不得疲惫,噌的一下站起来,急奔到床前。
“音儿,你怎地了?”林诗语发现林诗音两眼通红,神情憔悴,心下一沉,难道她的努力都白费了?
“娘亲可好?”
林诗音高兴得直掉泪,伸手胡乱摸了一把眼泪,方才猛点头,又道:“娘亲好着呢,昨儿夜里你晕倒后不久,娘亲便给咱们添了两个弟弟。”
林诗语一听,笑得眉眼弯弯,放在锦被里的小肥爪轻轻一握,今生,她的命运定要握在自个儿的手中。
“哈哈,哈哈,太好了,真是苍天有眼啊,太好了,回头我们定要去趟寒山寺添足了香油钱。”
她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可她还是停不下来,不断的有笑声从床上传出来
,她林诗语,终天翻身了。
以后,她的人生由自己做主,任谁吹得天花地坠也能稳住本心。
屋内的人都心里捏了一把汗,全都紧张的看着林诗语,不是担心她笑叉气,而是担心这床上的女子内芯还是不是林府二姑娘,这笑声实在叫人听得心底都发毛。
此时,屋内的人,无一能理解得了她的心情,痛快,真的很痛快,她的娘亲不但没有再受那种刮骨之痛,丧女之哀,更是十分争气的生下一双小弟,林诗语的心里从来没有如此轻松过。
“哈哈,天佑我林家,天佑我林诗语。”
林诗语笑得在床上滚来滚去,却是吓坏了一干人等。
明珠悄悄的捅了捅明月:“咱二姑娘咋了。”
香果与香菜也互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彼此的担忧。
唯独林诗音一点都不忧心,她隐隐感到,自家姐姐是真的很开心,应该是为娘亲能生下一双小弟而高兴。
想到这儿,她走到床前,伸手推了推还在哈哈大笑的林诗语,嘴角挂起亲切的笑容:“姐姐,好子,莫要再玩了,仔细把你的那可怜的丫头们吓坏了。”
林诗语停下了大笑,可是她的嘴角依然翘得快挂上耳根上了,面上的神情流露出她喜悦的心情。
“音儿,我是真的很高兴啊。”
林诗音笑答:“姐姐,你可饿了?”
“对了,你一说,我到是真饿了。”她抬头又往窗外看看,见外面金乌西坠,又道:“今儿是难得好天气,我睡了多久了。”
“自昨晚你晕过去后,到如今,已是第二日晚饭时。”林诗音打了一个哈欠回答。
林诗语一算昨日三更到现在,当中是晕了好些时辰,又见得自家妹妹精神不济,便叫来香果,让她扶了林诗音自己的床上先眯上一会儿。
正在这时,香茶与香草两人已给林诗语端了晚饭过来,进来请了她去外头堂屋吃饭。
她吃过饭,又喝了一盏茶,这才精神抖擞了。
“我晕过去后,府里可有发生甚事?”
香果笑答:“姑娘是累得脱力晕过去的,大夫说了大约是这时候才会醒,老夫人与老太爷每隔一个时辰便打发人来瞧瞧,若是姑娘醒了,便立即打发人去禀明二老。”
林诗语笑答:“是应该如此,免得祖父与祖母揪心,香菜,你快些安排两个小丫头去给祖父、祖母送信。”
香菜忙上前回禀:“姑娘只管放心,奴婢已经在姑娘醒来那会儿,叫了小丫头给老太爷,老夫人、咱们夫人送信。”
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又想起一事,笑说:“另外梅姨娘也打发人来问过了,四姑娘因昨儿晚上在苍松院外候了大半夜,在得了夫人顺产两哥儿的消息后,她又来瞧过姑娘后才去睡下,今儿一早,便又差了她眼前的小桃来探望姑娘。”
正在这时,外头有小丫头进来回禀,说是四姑娘打发人了小桃来问自家姑娘可有醒来。
林诗语抿嘴一笑,左手托腮,右手捻了一粒甜梅放嘴里,笑道:“我家四妹妹素
来是个有成算的。”前世,林府四姐妹也就这个林诗画笑到了最后。
她又对等在一旁的小丫头道:“你且去告诉她,我如今醒过来了,让四妹妹莫要担忧,待我调养几日后,便去明香送拒绝做东,咱们三姐妹好好聚一聚。”
那小丫头忙应了,转身便去给小桃送回信,不想,才挑起门帘便与赵姑姑撞了个满怀。
林诗语坐在那里听到赵姑姑的声音,心中一喜,忙叫香草去把赵姑姑迎了进来。
赵姑姑在门口听到林诗语先前说的话,笑道:“姑娘,天下没有永久的敌人,与其把四姑娘这个智襄推到对自己的对立面,到不如好生拉拢过来,再许她一段好姻缘。”
林诗语眉目婉转,却是认为赵姑姑此法子极好。
“姑姑提点得正好,我原是厌恶四妹妹的小聪明特别多,如今看来,她的小聪明却是用在刀刃上,我便送她一份好姻缘。”
林诗画一心想进荣昌伯府,偏生林威反对,而林老夫人对于排在末位庶孙女的婚事也不着急,李玉莲更是不闻不问。
就算林诗画多般算计,也无法算到自己的好姻缘。
要说,李鸿喻那雌雄莫辨的粉俏郎君,还真是招小姑娘们的喜爱。
林诗画即想攀高枝,又想找个俊俏的,不用说,她唯一见过的,又熟的也只有李鸿喻一人。
“姑娘如今对于这些事处理得越发顺手了。”赵姑姑还是很欣慰的,不过,随即,脸一板,又道:“姑娘,四姑娘可不是最主要的,还请姑娘先将视线放在繁锦院那边。”
林诗语眉头紧皱,略略一低思,又问:“可是那些刺客不曾抓到?”
“这事,是老太爷接手了,奴婢并不知内情。”赵姑姑只是教养姑姑,林老太爷有何想法自是不会知会一个小小婢子。
“祖父接手了?”林诗语觉得很不解,难道他不打算处置李玉莲?
“姑娘,你怕是要早有心里准备。”赵姑姑见林诗语闷闷不乐地坐在那里,只拿小手把玩着裙带子,便知她心里不高兴。
林诗语岂止不高兴,而是非常非常的气愤。
她想不通自家祖父是怎样想的,难道宁妃的能力有如此之大。
有疑问自然就要问,赵姑姑先是一怔,后又神情凝重的回答:“姑娘,老少配,历来是很得宠的,宁妃虽不过是四妃之末,又加之生了一位小皇子,如今在宫里怕是一时风光无二。”
林诗语想起之前,也是因为皇上抱了宁妃的儿子在御花园里玩,这才传出宁妃十分受宠。
赵姑姑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方才说道:“原本,这话是要以后姑娘出嫁了才能教导的,如今到是可以提前说一下。”
林诗语闻言顿觉脸上火辣辣的,十分不好意思的低垂下头,无论是哪个姑娘,一说到自己出嫁的事,总是要多了些羞涩。
赵姑姑见到她娇羞的模样,到是打趣道:“平素,夫人总是将两位姑娘当男子来养,行事也不大拘束,不曾想,原来,咱们姑娘也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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