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把牛肉干放在一个小瓦盆里,再从空间里弄了点干净的水倒进去,吃久了饭菜,她也想喝点汤了。
按照跟伙头学的烧汤的法子,给自己弄了一碗牛肉鲜汤,她打算吃个牛肉汤泡饭,一个驱寒,二个嘛,她想吃点汤了。
有一下,没一下的往柴堆里扔上几根干树枝,胡杨树枝到是随处可见,她每次趁休息时到也捡了一些。
赶车是很辛苦的事,林诗语靠在马车边,边上的火盆子上头正架着口小锅,牛肉干正在里那里煮着。
不远处的胡杨林连成一片淡金色,浓荫四覆,那边上正好倒了一棵枯死的胡杨树。
林诗语放开胭脂,任它在附近啃嚼地面上零零散散的老草皮子。
“胭脂,委屈你了,等寻到爹爹回家后,我一定让马夫给你弄最鲜嫩的草,让你好好打打牙祭。”
胭脂打了个响嚏,甩了甩马尾,一双大大的**微微弯了弯。
林诗语觉得胭脂肯定是高兴的,伸手胡乱的弄了弄它颈背上的棕毛。
渐渐的,小瓦盆里飘起一股肉香,她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直叫了。
她使劲的用鼻子一吸,肉香从鼻孔里钻进去,散到全身只觉浑身疲惫俱散,神清气爽。
只是肉干需要炖长一点时间,她走过去把火拔小了一点。
这也是她在煮糊一锅肉干后总结出来的经验。
守着火堆看着胭脂一脸嫌弃地啃着老草皮子,她爬到车上斜歪着。
想起了远在京城的娘亲与弟弟妹妹们,想起了在之前所经历过的血雨腥风,想着一路来的不太平。
她又看了另一边的烧的洗澡水,不有烧开,热了就行,但她不想动,任由那余柴继续发挥作用。
连续好几天赶路,一阵凉凉的风吹来,林诗语舒服得骨头架子都快散了,不知不觉中已睡得香甜。
迷迷糊糊中,四野的风里似夹杂着某些气息,很陌生,似乎有很多马?
朦胧中,她似乎又回到了与昭信小将军偶遇的那个晚上。
她不由自主的吸了吸鼻子,奶香味?是马奶酒!
林诗语在梦中闻到一股淡香的马奶酒味道朝她迎面喷出。
果真是酒啊!
她猛的被惊醒,急急忙忙睁开眼,同时,小手已经摸向腰际的金丝软骨鞭。
这一瞧,却是吓得她差点魂飞天外,一个面色黝黑,穿着绸缎大袍的男子,正弯腰低头看向她,眼珠子上满是血丝,正用万分邪恶的眼神打量她。
一张嘴就喷出一口酒气,脚步踉跄地想从马车边爬上来。
林诗语可不再是以前养在后花院里娇艳的小花,慌乱过后略略定了定神,很镇定的往马车另一边一翻,利索的从另一侧跳下马车。
抽出软骨鞭俏生生地站在那里,那双邪恶的眼睛里先是惊吓,后又充满了惊喜,看着如此娇艳的林诗语,朝自己的人大喊:“哈哈,是朵格桑花。”
林诗语拿着鞭子如同一只落单的狼崽子,警惕地看向围住她的这群恶人。
“你们是谁?”
那身
穿华丽袍子的矮锉汉子落出一口黄牙,叉腰哈哈大笑,并没有理会林诗语的质问,反而是扭头朝他的人说:“看到没有,这就是我爷爷口中常说的江南女子,果真是白白净净,细皮**。”
林诗语无语了,难道长得这样的女子都属江南?
“喂,土包子,你想干什么?”
“土包子?”刚还大笑的矮锉汉子顿时变得狰狞起来,说道:“本少爷不叫土包子,本少爷叫巴图,以后叫我巴图少爷,我的小奴隶。”
巴图色眯眯地打量这身材娇好的林诗语,只觉得她比格桑花还要漂亮一百倍。
林诗语感觉到他的目光猥琐,觉得自己的胃一阵搅天动地,压着恶心的感觉,厉声喝斥道:“滚!”
真是一群讨厌的王八糕子。
巴图被她的怒目给镇住了,有那么一时的愣神。
“巴图少爷,可不能被她的美貌给迷惑,小心这小奴隶手中的鞭子。”
被手下提醒的巴图清醒过来,暗道,这小奴隶的狐媚术很是了得。
“哟,小奴隶,你挺不赖嘛,几时,也学会了玩这个?”
说着,他假意毫不在意的朝林诗语慢慢逼过来。
林诗语痛恨这色少爷,手腕一抖一翻,“啪”!
金丝软骨鞭在空中强而有力的甩了个鞭花,鞭风凛凛,朝这位巴图少爷袭过去。
巴图色眯眯的眼神快速变得凝重,同时,也露出了他凶残的一面。
几乎是没有思索,他敏捷的从腰间拔出自己的弯刀,用力一挡。
林诗语又抢步一侧,再次把鞭子一甩彪悍的缠了上去。
巴图再次忙用刀从一侧劈了过来,还未等他的刀碰到林诗语的鞭子,已见她突然把鞭子一抽收了回去,又猛的一挥,朝巴图的双腿扫去,鞭子所过之处,杀意森森,黄草寸寸,卷起漫天的沙尘。
他忙朝后一翻腾,逃过鞭子的袭击,林诗语鞭法一改,又是一扬手,软骨鞭在空中翻了个身朝巴图迎头盖脑的劈去,他急忙一个斜侧身,虽然鞭子没有劈开他的脑瓜子,但却劈在了他的左肩上。
巴图顿时只觉左肩一沉,后又麻木,接着又是一阵钻心之痛,血腥味儿从他的左肩上钻进他的鼻里,他的整条左臂已失去知觉,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强忍痛疼大声喝斥道:“都给我抄家伙,上,这小奴隶太刺手。”
林诗语闻言又气又急,奈何对方人多势众,敌强我寡,再说蚁多也能咬死象。
她还没有自信膨胀到能靠自己一人,撩倒这数十铁骑卫。
铁骑卫们早已在巴图受伤时冲了过来,林诗语一口气都不敢吐,继续扬鞭与这些人交战。
巴图已被人趁着刚才给救了出去,真是好人不长命啊,林诗语有些怪老天不长眼了。
她自认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难道今日真要殒落于此了吗?
心里面这么想着,可她手上却是一点都不松懈,眼看着这些铁骑卫骑在马上,将她围在中间,圈子越收越紧,林诗语的鞭子越来越无法舞得顺畅,她此
时的感受,就如同被人将进布篓里的鱼,眼看着篓口被猎人收紧,自己就是一个待处置的猎物。
她快速的做出判断,扬起鞭子朝这些人的马蹄扫去,再强,也护不住马的蹄子。
巴图在外头瞧见后大惊,急急喊道:“快,快,快给本少爷把口袋扎紧了,莫让这小奴隶给跑了。”
“我呸,本姑奶奶可是京城贵女,就你一个塞外不开化的野蛮子,也敢削想本姑奶奶,待我去了驻地,一定要叫我爹爹派了精兵踏平你们部落,什么玩意儿。”
林诗语扯着个皮子装老虎,巴图这位荒唐少爷或许不知,但这些铁骑一定知道。
果然,那些马蹄的声音出现了一小节的乱音,林诗语就是趁着这机会,鞭子突然改道朝西南边扫去,目标,就是那些铁骑的座下马蹄子,只需断了马蹄,她就多一分生的希望。
汗水从她的两颊流下来,原本白净的小脸此时已因为激烈打斗而变得红通通,傲挺的小**因为她的喘气而一起一伏,更是风韵绰越,看得巴图不断的咽口水,这样的女子看来像她口中所说,只怕是将门之后,即有塞外女子的彪悍,又有江南女子的娟秀。
这样混合而有矛盾的美,让巴图的眼珠子恨不得粘到她的身上,好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哪怕眨眨眼他都觉得是太浪费时间。
林诗语不知自己现在充满了野性的美丽,只知道汗水已经打湿了她的里衣里裤,粘粘的让她很难受。
“快,把这小奴隶给拿下,你们的奶都吃到婆娘们身上了?”
巴图急切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想把林诗语据为已有,在这大漠里,朝廷精兵也不是特别管用。
他只要把林诗语带回自己的部落好生看管起来,谁又会发现,这个落单的女子被自己圈养起来?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尝这小女奴的味道,一定像马奶一样甜香可口。
“我呸,你这个不开化的野蛮人,我可是贵女,无论是生是死都是贵女,就凭你这癞蛤蟆也想染指本姑娘?死了这条色心。”
即便已经觉得浑身脱力了,她知道自己无法再扬起鞭子,无法让金丝软骨鞭嚣张、霸道的狂扁这些坏人。
一只小手轻轻的抚上了鞭身:“对不起了,伙计,本来还想着我们能相伴一生,直到我老去,尘归尘,土归土时,你才会有新的主人,不曾想,我怕是要保不住你了,将来,希望你能遇个好主人。”
她弯要从自己的小皮靴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即便是死,她也要保持贵女的尊严,决不让自己这具身子被这些野蛮人给侮辱了。
这一刻,四野寂静,只有林诗语之前煮的牛肉汤还在咕咕作响,她想,牛肉汤开得可真不是时候,可惜,她再也品尝不到它的美味了。
“巴图,你好大胆,竟敢私自围攻朝廷命官女眷。”
一声娇喝从西北边传来。
林诗语的眼前一亮,神情激动的看向西北方。
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死丫头的声音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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