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做不会太爽,但借力打力,对于还弱小的她来说,是最好保全自己的方法,同时,也不会引起家中长辈们的怀疑。
“姑娘的意思是?”一直不太爱说话的香草眼前一亮,她虽是个锯嘴的葫芦,可是爱瞧热闹这特点,却是与其她人无异。
林诗语慢悠悠的说道:“大姐姐不是要嫁入守王府么?自会有恶人去磨她的,所以啊,我还是懒得动脑筋去折腾她,且就当是出嫁前让她好生享受一下吧。”
香果等人闻言心头齐齐一跳,她们大抵是猜到自家姑娘的打算了。
“姑娘,不如这事交给奴婢去办?”香菜最是活跃,对于跑腿的事表现的最是勤快了。
林诗语摇摇头,慷懒的拿团扇轻轻的扇着,嫣然一笑,答道:“香菜,你那两只爪子也就能在府内横着走,换了个人生地不熟的地儿,看你去找谁哭。”
香菜却反驳道:“姑娘,虽说这事难了点,但奴婢也是可以寻得机会的,左右离大姑娘嫁入守王妃还有一段时日。”
不想,第二日香菜便有了机会,原因无它,林诗语差她上街去买些丝线回来,她终于从绞鸡**的绣法进步到皱皱巴巴免强看出个形儿来了。
香菜去了街了原本是买了丝线回来没错,只是她特意拐去了离守王府不远的地方,在路过一个点心铺子时,疑是看到了守王妃身边的姑姑,眼珠子一转,一条小计便涌上心头。
香菜生怕自己认真了人,看到那位姑姑朝里头的客室走去,她才若无其事的走进了店铺,左挑右选的:“唉,这些点心如此粗糙,只怕如不了我家姑娘的眼。”
那负责给她介绍点心的小二一听,便知她口中的姑娘必是出身不一般,连这外头卖一两银子一斤的点心都瞧不上眼,连忙热络起来,堆起讨好的笑容说道:“这位姐姐,你想要什么样的只管说来,我们店里点心的味道,可不比西街最有名的点心铺子味道差。”
香菜闻言,心中暗哼,自家姑娘开的点心铺子,那些点心方子不但有香茶等人研制的,还有从宫里流传出来的,这小二的口气真是好大啊,她到要看看有何更好。
“哦,是吗?我要两盒莲蓉糕。”
“这个五两银子一斤。”小二一听,更是乐得眼儿都睁不开了。
“看把你乐得,我瞧着你这点心里的水分不少,只怕你要多得不少银钱。”香菜一点都不留情面的拆穿了他。
“姐姐说的是,只是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乳儿,能赚多几个,自然是高兴的。”小二也不推诿,很是爽快的承认了。
反而赢得了香菜的好感,只听她笑骂道:“真是个油嘴滑舌的,你这般年纪,哪里会有什么乳儿待养,罢了,看来你也是个爱求财的,不如这样,你告诉我,刚才进去的那个穿银灰色衣裳的女子是谁,我瞧着她气度不凡,却又觉得眼熟,一时想不起来了。”
说着,她从荷包里取出三钱碎银子,道:“你若说真活,我便把这个给你。”
对于有钱来,只要不是太少,小二们
都是有问必答的,这个小二也不例外,香菜很轻易的就确认了那位女子,就是守王妃身边的姑姑。
她先是赞了几句,又等小二称好了点心,这才拎着点心出了门。
再说那位姑姑,也是来给守王妃取点心的,不过,人家守王妃吃的点心可不一般,都是用琼脂玉液做的,价格自然是要贵上好些倍。
这位姑姑取了点心后,店里的掌柜亲自把她送出了门,那位姑姑也不废话,与那掌柜道了谢,便带着两个小宫女转身离开了。
守王府离这街并不远,从这街头拐个弯往里行至一气派府门,便是守王府了。
因着最近守王妃滑了胎,又与守王吵了架,最近一直郁郁寡欢,这位姑姑是她的贴身姑姑,见自家主子心情不好,便上街来特意买了些吃食,哪想,被上街溜达寻找机会的香菜给瞧了个中着。
“哪里来的穷酸小子,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往姑姑身边乱撞?”
跟在她身边的一个小宫女此时正逮住一个穿着破烂的小孩,那小孩子十分机灵的一闪,躲过了这小宫女落下的一巴掌。
“蕊儿!”
走在前头的那位姑姑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向这边,见是一个只有六七岁左右的贫家小童,便开口制止了蕊儿继续做势要打他。
“是,张姑姑!”
那蕊儿见张姑姑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便说道:“张姑姑,这小子实在太可恶了,竟想朝你撞去,幸亏我发现了,才把他拉住。”
“哦?”张姑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小孩,不过是六七岁的稚童,大概是长期吃不饱饭,此时看出面黄饥瘦,只一对眼珠子很有神,看上去十分机灵。
“喂,小孩,你应该不是想撞我吧,找我可是有事?”
那个小孩子看了眼抓着他胳膊的蕊儿,没有说话。
“蕊儿,先放了他。”张姑姑的话里带着不容置疑。
蕊儿先是一愣,随即到是乖巧的松了手,那小孩子甩了甩发疼的胳膊,把小脏手往张姑姑跟前一伸,说道:“给钱,弄伤我了。”
“哟,你胆儿真肥,莫不是觉得我好说话,便讹上了?”张姑姑眼儿微微一眯。
那小孩子脸上立刻飞出红云,急辩道:“哪有,是别人托我送口信给你,说只要口信送到了,便自会给我赏钱。”
张姑姑闻言,也不恼,径直从荷包里取出几钱碎银拿在手里,说道:“这钱说好拿也好拿,说不好拿也不好拿,你先说说那口信如何。”
“我万一说了,你不给我钱怎办,先给钱,那托我之人说了,你不给钱,让我先告诉你,这事与你家主子有关。”
小孩子的话一落音,他就觉得周身一阵寒冷,不由得缩了缩自个儿的肩膀。
梗着小脖子说道:“我没撒谎。”
张姑姑闻言不由一笑,说道:“拿去吧,量你也不敢撒谎,不然,诛你家九族也是使得的。”
说完,她把手中的碎银子往他怀里一塞。
“这可是你给的,不许反悔。”
张姑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还不会去欺负你这样的一个小屁孩。”
那小孩一听,觉得之前的那位大
姐姐说得没说,这有钱的人特么的讲究面子。
“那人让我捎个口信,说是你家主子当中是受苦了,却以为是自已家里的老鼠咬坏了东西,那人还让我告诉你,不如把老鼠夹装在府外头,左右是要进府偷粮的,不如直接夹了得了。”
张姑姑闻言一阵沉默,待她回过神来时,那小孩早已跑得不见人影了。
蕊儿见张姑姑看向她,忙回答:“姑姑,奴婢有记着那小孩往哪边去。”
“不了,走回府。”
张姑姑此时哪有空闲与个小孩计较,她此时得了如此重要的消息,还不急急回府去禀明主子,再做打算。
她回到王府主院的上房里时,一进门,便有一股子难闻的血腥味混着药味直冲鼻孔,张姑姑微微皱眉,吩咐屋内的小宫女们把屋里打扫干净,又开了些窗透气,再焚上些檀香。
这才轻而快的走进了里间。
紧闭的窗户使得屋内看起来更加的昏暗,而床上正睡着一个人儿,即是大热天也盖着薄被,此时,正面无血色的倚在床头闭目养神。
“王妃。”
半晌后,倚在那里的守王妃轻轻的动了动,若不是张姑姑了解她,从呼吸的快慢能分辩出她醒了,换了旁人,只怕是无人能发现。
“嗯,回了?”
她声音有气无力,让人听起为只觉得心好疼。
“是,奴婢回来了路上听到一消息,不,准确的说,肯定是对方得罪了什么人,才被人捅了出来。”
这就是香菜的高明之处,若是以普通手段,这位多疑的张姑姑必不会信,反而是这么大例例的把消息直接送上门,她更能相信些。
“什么?”
原本正在假寐的守王妃,猛的睁开了一双大眼,只是那双以前盛满温柔的眼睛,此时已是冰霜满布。
盼了多少年,终于有了动静,却不想,出了这种事,自从滑胎后,表面上皇家的人都很同情她,可是被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在幸灾乐祸的盯着守王府,巴不得守王府能再多出点笑话。
这事,把守王,她及侧妃央金公主都放在火炉上烤着了。
张姑姑再把自己听到的事重复了一遍。
“你说的是真的?”守王妃激动的脸上出现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奴婢敢肯定,这事,肯定是人为的,只是对方说了,老鼠在府外。”
张姑姑思索着,府外这范围就大了,守王与守王妃的敌人可是有不少。
“迟早要进府,迟早要进府。”守王妃靠在软枕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帐顶,迟早要时府啊,哈哈!这是多么讽刺的话,原来,那个看似老实乖巧的小丫头,竟然如此狠心。
半晌后,方才见到守王妃两迸射出寒光,喃喃自语道:“原来是她!”
张姑姑惊讶的问道:“王妃知道是谁了?”
“我们啊,都猜错了方向,看似无害的,指不定藏在暗处伺机而动,随时随地都能窜出来狠狠的咬你一口。”
说到这儿,守王妃悲从中来,哭道:“我的儿啊,命好苦,还未出世就遭了毒手,张姑姑,给我吩咐下去,叫那府里待着的人加大剂量,弄不死她,也得弄残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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