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置还不错吧。”苏君豪站在她身边,笑得十分猖狂。
林诗语咬咬下唇,低声问:“莫非你知道这铺子怎么来的?”
“可还喜欢?”苏君豪答非所问,反而先问林诗语的想法。
她警惕的看了一他一眼,问:“莫非这里头真有内情?”
“你到是个聪明的。”苏君豪指着这铺子道:“原本这铺子姓李!”
“你动手了?这也太快了点吧?”她伸手捂额,离那时商议也不过才是几日的时间。
苏君豪眼里闪过一缕戾气,温和地答道:“本也没这般快,只不过碰巧遇到了你那大娘手下的王妈妈,你猜怎么着?”
“王妈妈?”林诗语仔细回想一下,王妈妈鲜少出府,多是在内院服侍李玉莲。
“正是,这铺子便是她托了自家弟弟再打理,乃何她弟弟目不识丁,自然店里的帐目便很混乱,到后来只有赔钱的份了,很不巧被我手下给发现了。”
苏君豪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心里也犯嘀咕,一个妈妈子都这么阔气,那李玉莲这些年是从哪里扒了这么多银子?
“王妈妈应该没有那么多银钱。”林诗语摇摇头。
“听说这铺子是你大娘的,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苏君豪这话就值得思量了。
她横了一眼,笑骂道:“莫不是你使了什么计量?”
“那位王妈妈心儿大着呢,一开口就比市价高出五千两。”只是碰到了苏君豪这个对手,直接招呼人堵在每条道上。
但凡有意想来询问这铺子的,都给他的下人给打走了。
一来二处,自然没有人来瞧铺子。
然后,他便又叫人假意来询问铺子,结果一个出价比一个低,不是说这铺子位置不好,就是说这铺子年久失修了,硬生生的又把价砍去一万。
“也幸亏那位王妈妈不通商场上的事,这才把价格压得狠了,得了这铺子后,我便想让你娘把这铺子直接出手了,不过,她想着你俩要铺子练手,便把这酒楼一分为二,再另着人装修成了书局与点心铺子。”
说到这儿,他忍不住又称赞林诗语,在书局旁开个点心铺子,最是衬了文人墨客们的心思了。
“其实,我也不知会这样,即如此,不如二楼就不好隔开子,便弄个即能看书,又人吃点心喝茶的地方。”林诗语灵机一动。
她家音儿可不是在看书的时候,最喜欢在身边放上一壶茶,摆上几盘子点心么?
正在这时,林诗音已携了阮秀秀,林诗语并林诗棋两姐妹过来。
“哎哟,今儿中午多吃了两口,我这头就晕得利害了,看来,今儿的酒是有些烈了。”
“你仔细脚下,明珠、明月快扶好她。”林诗语见她笑嘻嘻地,走路也是东倒西歪,忙叫了丫头们扶好她。
林诗音笑道:“姐姐所言甚是,我们进去瞧瞧,看修葺得如何了。”
林诗语还想问苏君豪关于李玉莲铺子的事,便示意她带了其她人先进去瞧瞧。
待人都进去了,她
才问:“我大娘难道不知这铺子的市价?”
“你这般一问,我到也觉得奇怪了,她好似很急着出手,不过,据我手下来报,你大娘手下可是有好几个铺子,大抵是见这个不赚钱,便卖了打算用在别的地方。”
“我家一直太太平平,又不曾需要大笔银子周转,她这是想做甚?”林诗语想不通了。
“不管她想做甚,总之,这笔买卖成了就行。”苏君豪对这铺子并不在意,苏家的药铺才是遍布天下。
两人遂把这事给扔到了脑后。
却不想,她们这头才到那铺子门口,便有人把这事给捅到了李玉莲的耳边。
“你说什么?”李玉莲最近被禁足了,里子面子都被林老夫人给削没了。
“夫人,还请恕罪,奴婢真的不知买铺子的是二夫人的手下。”王妈妈吓得额头冷汗直冒。
这事,她藏着都还不及,哪里会送上门挨骂。
却是有人看王妈妈平时太嚣张,而今次李玉莲又被林老夫人处置了,这才有婆子的胆子大起来。
也不知是听谁说的,只说府里的林二姑娘与林三姑娘在城西弄了间铺子练手,后来传着传着,又变成了两人买的铺子是李玉莲原来手上的那个。
这事儿,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不带拐弯儿的,直挺挺地飞进了李玉莲的耳里。
“气死我了,苏小芸这浪女,她以为我挨了罚,她就可以抬头了,我呸,做她娘的春秋大梦,有我李玉莲在的一天,便没有她翻身之日。”
李玉莲站在房里叉腰大骂,往日一直保持着的优雅贵妇态,早已消散得一点都不剩。
王妈妈默默低下头不吱声,她不敢去触自家主子的霉头。
大约是骂了一阵累了,她这才想起被冷落一旁的王妈妈,遂又问:“你当真没看出来?我自是信得过你不会敷衍了事。”
王妈妈叹气,摇摇头道:“着实是二夫人找了些江湖人混在里头坏事了,奴婢瞧着都是些面生的人,当真看不出里面是有会家子的。”
“哎哟,我的头啊,痛死了,这府里一个两个就没有省心的,看着是那痴傻的也不过是哄骗玩罢了,妈妈啊,我心好累啊!”
李玉莲嫁入林府,还是头一回感到精力交瘁。
“夫人莫要灰心,你上头还有宁妃娘娘看着呢。”
王妈妈劝慰她,宁妃是四妃之一,又生了小皇子,哪个不高看李家人一眼?
“这话没错,只是,这府里头,上至老夫人,下至那几个没眼色的贱丫头,你瞧瞧,有哪个是上了心的?”
说起这事,她就一肚子的火,别人的娘家出了妃子,那是连府里的阿猫阿狗出府都有人孝敬着。
到了林府,却是没有一个人当回事。
“夫人,这些都是身为之物,财去人安乐,指不定咱老爷一回来,您啊,就又能大肚子了。”
“放你娘的屁!”提起这事,李玉莲就更是有气没地儿撒了。
林威固然是个好男人,但是,他与苏小芸本就两情相
悦,虽说,在府中的时候,多有听林老夫人的劝,每月都有抽几日歇在她屋里。
可那有什么用?
比起他歇在苏小芸屋里的时日,根本不够塞指缝。
王妈妈原本是想讨她欢心的。
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夫人,是,是奴婢放的屁,不过,这屁也是香的呢,夫人,你仔细琢磨一下,梅姨娘的娘家人可是被夫人捏在手上呢,便是这一条,她就翻不出您的手掌心。”
王妈妈却是忘了,李府如今已不是李老夫人当家那会子了,李府当家主母公孙氏与这小姑子原本就不和,对她的事又能有多上心呢?
更是不知,梅姨娘的兄弟已借机诈病被放出府了。
而公孙氏也没有把这事当回事。
或者还存了看热闹的心思,巴不得李玉莲这屋里不清静呢。
李玉莲也没想到那上头,听了王妈妈的话到是宽心了些,又道:“那日给我娘做寿,她便提过,要是梅姨娘生了个带把的便先抱到我跟前养着。”
“夫人只管安心,梅姨娘上回着了道,只是泻了几回,后请大夫瞧过了,并无大碍。”
“好在这事已过了有些时日了,我那时也没有想清楚,就这样吧,先把她留着。”
王妈妈小意地说:“正是这理儿,先抱过来养着,夫人还年轻,往后还有的是机会。”
李玉莲这才消了气,又想着自己的身子好好的怎地会一直没消息,这般一计较,便打算找个可靠的大夫具体瞧瞧,再抓上几帖补药吃吃。
两人关在屋里一嘀咕,便又是一下午。
瞧着金乌西坠,西南角炊烟袅袅,她才恍然发现,已是晚饭时分。
便又开口问道:“姑娘还不曾回来?”
门外丫头回说,大姑娘一早便同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并两位堂姑娘去郊外放纸鸢了。
李玉莲一想,大约是玩得高兴忘了时辰,遂把这事给扔脑后了。
再说林诗语,与姐姐妹妹们把这两个铺子里里外外瞧了个遍。
又听从大家的意思,找来负责的管事,把要改动的地方又交待了一番。
这般一忙碌,日头已西垂。
出得了铺子,她正寻思着是回府去吃饭,还是继续在外头酒楼里吃饭,又思及原本今日该是轮到她去明香楼品新菜的日子。
正在思虑该当如何妥善处理这些陈杂事时。
袁公公坐着马车找来了。
“苏二少爷,姑娘们,我家主子刚才酒醒,说是先前怠慢了诸位,便邀了大家继续去明香楼,我家主子做东请大家吃晚饭。”
说完这话,又朝林诗语笑笑:“姑娘,奴才来可还巧?”
“巧着呢,我正在为去哪儿吃饭发愁。”林诗语笑得眉眼弯弯。
又回头与众人商议了一下。
三皇子做东,无人敢不应,自然是个个都要去的。
这一去到是玩得极开心,没有了那些碍眼的人,林诗语表示这顿饭吃得很爽。
子桑宸颢因要赶在宫门落锁前回去,因此,吃过饭后大家便又各自告辞散了。
(本章完)
下载【APP】官网:..无广告、全部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