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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而李玉莲瞧着林诗韵眼看要做守王侧妃了,她一会儿怀疑林诗韵会与自己离了心,嫁过去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一会儿又偷偷差人去林老夫人那里告状,说是苏小芸在她的饭菜里下了毒,是想害了她的命。

  刚开始几次,林老夫人不敢大意,到是真差了郭妈妈去暗中查了这事,自然是子虚乌有。

  气得林老夫人摔盘子砸碗,后李玉莲再说这话,她索性当成过耳风,这只耳朵进,那只耳朵出。

  她又在信中跟林诗语说了一下,梅姨娘自打五弟林风谨的身子骨被李玉莲弄坏后,如今越发安份守已,不错眼的盯着林风谨,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林诗音又在信中写道,如今的梅姨娘日日草木皆兵,生怕李玉莲暗中下毒手。

  日子就在这么折腾中到了林诗韵出嫁这一天。

  前有封为县主,后又赐婚给守王,京城里的贵妇们多私底里交流交流,这样的热闹事儿,自然是得到了大力的宣扬,在众人羡慕、嫉妒、恨中,又或是幸灾乐祸中,更或是有自以为聪明的,见守王并不因林威失踪而改初衷,更是暗中掂量掂量了他的份量,再悄悄的借着这次婚宴,脚尖往他这边挪了挪,总而言之,大家都在明里暗里盯着这一场婚事。

  以上的话并非林诗音一个后宅女子所能悟透的,是苏君豪特意告诉她的,而她又转述给了林诗语听。

  信中还说了,林诗韵出嫁是极其热闹,红妆十里也不为过。

  信读到这儿的时候,香草终究按捺不住了,小声嘀咕了一句:“这里头还不知有多少是大夫人贪了公中的顶上了。”

  林诗语正听得认真,见她这般一说,忍不住笑了:“古人常说,绵羊养肥了才好剪毛,剪了一茬又一茬。”

  说到这儿,她翻出自己洁白如玉的胖嫩小手看了看,可惜啊,李玉莲这个大肥羊被自家祖母给踹去一边了,她可是还想多剪几茬呢。

  难怪老人都说,世事无常啊!

  她颇为感叹了一番,又催着香草继续念信,说实在话,她到是很关注林诗韵嫁入守王府的事。

  香草低头看了一下,满脸惊讶地说道:“先前三姑娘只说大夫人越发多疑,这后面又说她却是连人都不大识得了。”

  林诗语闻言冷笑,低头看看自己修长的指甲,**的指甲叫人百看不厌。

  “我家那位姨娘可不能小瞧了。”

  当然,出这馊主意的正主,可不就是她么?

  亲疏有别,与李玉莲的表面情相比,她的娘亲、弟妹才是至亲。

  “说来,梅姨娘一直都没有什么存在感,到不曾想她也能这般狠心,只是大夫人做得到底太没良心了,不然,也不会把梅姨娘逼到这个地步。”

  “只可怜五弟太无辜了。”

  林诗语就是千般算计,也不如李玉莲这样生来就恶毒的人来得狠心。

  叹了会气,她又道:“指不定等我们回京时,这大娘嘛......”

  她的算计隐于层层叠叠的计谋之后,定是不会叫李玉莲发现一丝半点,不过,林诗

  韵看似嫁了个好处去,其实,无论再如何风光,也不过是一名有些名头的小妾罢了。

  可笑,李家人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却说林诗韵出嫁前夜,李玉莲也不知脑子抽了哪门子疯,竟然突然想起这个女儿来了,遂把烟杆子一扔,朝外喊道:“锦儿,锦儿,死哪儿去了,还不快滚来伺候老娘。”

  进门的是缎儿,只是眉眼间多了一丝愁意,绸儿远嫁,锦儿入了李府做小妾到是风光无限,端端是压过了正牌夫人,原本最最风光的四大一等丫鬟,已各奔东西,只剩下她与年纪最小的织儿,而织儿惯是个冷清的人,对她们的事不爱掺和进来,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并不多言。

  她愁的是自己的婚事,自家娘老子也不知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听说绸儿与那小庄头过得还不错,前些日子,绸儿的兄弟还特意去看过她,到是比在府里时更圆润了。

  而锦儿更不用说了,当时,四大丫鬟中就数她长得最好,心气儿最傲,如今也攀上了富贵主子,只剩下她和织儿了。

  “怎地是你,锦儿呢?”李玉莲见进来的是缎儿非锦儿,很不高兴地瞪大了一双泛黄的眼珠子,那双以前魅惑人的桃花眼,如今已如同凋零后的桃花,没有一丝鲜艳,没有一点光彩,浑浊不清。

  “夫人,你又忘了,锦儿已出嫁。”

  其实也不算嫁,不过是家奴,就是一顶青布小轿从后门抬了进去。

  李玉莲并没有听出缎儿话里的幽怨,可她已经暴躁地把罗汉床上的小几一掀,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没我同意,她嫁谁去,对了,我答应了要送她一场富贵,你去使人叫她来,只要伺候好了我,一定可以享福后半辈子的。”

  缎儿的脸色一僵,随后又答道:“夫人已经送了她一场富贵,如今,锦儿在那府里可得意了,听说公孙氏连连吃瘪。”

  “哎呀,我已经叫人把她送过去了?对了,是我同意的。”李玉莲喃喃自语。

  缎儿略微皱了皱眉,用衣袖轻遮鼻口,李玉莲的屋子长年不让人打扫,又不愿开大窗子透气,总个屋里都有一股难闻的怪味。

  “夫人,你唤奴婢可是有事?”

  “啊?我唤你,哦,我是唤锦儿,对了,我要说什么来着?”李玉莲坐在那里烦躁地挠了挠着,她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到不是说她的头发有多干净,而是,那团头发已经和着头油结成了饼,凝成了一个发髻,无论她怎么睡,都纹丝不动。

  “夫人,明儿是姑娘出嫁日。”照理儿,李玉莲应该去看看自己的女儿,再教教一些闺房之事。

  当然,林诗韵早已无师自通,也不对,她有两个好师傅,一个是她表哥李文博,一个是她未来夫君守王。

  “哎呀,多亏好缎儿提醒,对了,你去把韵儿请来,说我有话对她说,去之前再叫,叫......”她一时想不起来自己的大丫鬟有哪几个了,平日里,除了能记得一向最贴心的锦儿,其她一个不记得。

  缎儿不得不再次拐

  着弯儿劝说:“不如让织儿先来服侍夫人洗漱一番,好歹姑娘明日要出嫁,夫人何不让姑娘清清爽爽的出门子。”

  “我记得,我出嫁前,我娘也是让我沐浴更衣过的,你去把织儿叫来,再叫人打些热水来给我洗把脸。”

  至于洗澡,洗头之类的,李玉莲自动忽略了,她现在越来越讨厌做这些事了,哪怕有丫头们服侍着,她也不乐意,只想抽两口烟躺在罗汉床上吞云吐雾,快意人生。

  林诗韵大抵是掐着时间来的,此时李玉莲的屋子已重新洒扫过,织儿好说歹说,又拿林诗韵的婚事嘘她,这才哄得她去沐浴更衣,至于头发,打死她都不愿意洗,只是让织儿再摸了些头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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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诗韵一进门到是闻到一股花香,心中颇为欢喜,自己出嫁还是希望自己的娘亲能祝福。

  “娘亲,你唤女儿来可是有事?”

  织儿怕李玉莲在这节骨眼上胡乱说话,林诗韵会不放过她们,早已又为李玉莲点上了一杆子烟,她早就发现这烟丝有问题了,她是个聪慧的,揣着这问题回去问了自家娘亲,织儿的娘亲不懂药理,可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只说寻了机会便向夫人讨了她的**契放出府嫁人去。

  织儿因此把这事藏在了心间,她是不会去说与林诗韵听的,如果说了,指不定自己是头一个死的,看看忠心如锦儿、绸儿,还不是给她弄得远远的,后半辈子如何,还悬着呢!

  她这般转念间,手已轻轻推了推正在抽烟的李玉莲,只见她十分惬意的吐了一口烟,这才用眼尾看向自己的女儿。

  看到她光洁的脸上桃晕层层,她的眉头微微拧起,这让她想起了自己如同鸡皮褶子一样的脸,很叫人高兴不起来。

  “来了?”

  她的语气慢吞,尾音拉得长长的。

  “嗯。”林诗韵因着明日大婚,今儿着的也是一件喜庆的金丝镂空蝶恋花鱼尾屈裾,随着她的小**扭动,摇曳生姿。

  “娘亲近日安好?女儿近日忙于婚事,到未曾来与娘亲请安。”林诗韵的眉间不经意的染上了一层烦忧与苦恼,自家娘亲如今这样子,自己实在不想让她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中。

  她的话及时的抚平了李玉莲心中的怒火,伸手朝她招了招手:“韵儿,快些过来让娘瞧瞧,明儿出了这道门,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

  这话听在林诗韵的耳中很是气恼,半点都没有当娘不舍女儿的心情。

  眼见自家娘亲如此不靠谱,林诗韵把自己来前想说的话又按下了,只是依言上前隔着重新摆好的小几说话。

  她同样闻不惯李玉莲头上散发出来的浓浓头油味,还夹着一股子馊味。

  李玉莲叫她过来,无非就是抱怨林威冷落了她,林老夫人只爱带把儿的,却是瞧不到她生女的辛苦,心里眼里都只有那两个祸根子。

  完了,又对林诗韵说:“可有法子去了那两个孽胎祸根,让我也能过上两日清静日子,等你爹爹回来了,再把他截到我的院子里,就不信我生不出儿子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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