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十分同情地看向他,然后挥一挥自己的小肥爪:“要是厨房有紫苏,记得让厨娘加点进来,那样就不必放太多姜。”
她觉得姜适量吃点就好,放太多终归是燥热之物。
刘公公应下,转身又准备离去。
林诗语再一次叫住他:“记得让厨娘把姜皮刨掉。”
“为什么?”这一次不但刘公公开口问,连子桑宸颢都忍不住问她。
“哦,《医林纂要》上提过姜皮辛寒,这大春天的,还是不要吃才好。”林诗语再一次证明,吃货算读书少,但对吃很有研究。
子桑宸颢抬头望屋顶,好像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刘公公突然觉得,自家主子说不定捡到一宝。
他见林诗语不再有吩咐,这才转身去办差事了。
子桑宸颢招了林诗语坐到桌边,即然她要吃现做的新鲜面条,那就再等等。
“听说李世子想求娶你。”他只是淡然陈述事实。
林诗语正在美美地想着,她一筷子面条,一筷子香菜,哎哟,真是能吃得太嗨皮了。
结果正吞口水的她,被呛到了,弯腰又是一阵猛咳。
子桑宸颢十分无奈,早知道李鸿喻脑子被门夹了,他就该暗中找人先与他“交流”一番,而且用非一般的方式。
“就他那破菊花?哦,我是说,他如今只怕被人掰弯了,说不定从此以后,只爱那一枝梨花压海棠的骚情少年了。”
林诗语赶紧解释,只是越描又越黑的趋势。
“总之,本姑娘是看不上他那朵烂菊花。”
她再一次表明自己的立场,却不知渔人撒下的钩早被她主动咬上了。
“哇哇,哦,烫,这豆腐好鲜嫩,汤汁都吸进去了。”林诗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话,一边又夹起第二块豆腐往他那边移去,移到一半时,她突问他:“对哦,你都没动筷子,应该是不喜吃啦。”
正好便宜了她,豆腐,豆腐,快都到她碗里来。
原本他动了动右手,正想伸手端碗接她夹的豆腐,结果林诗语说完这话,又把第二块豆腐塞到了自己粉红的小嘴里。
子桑宸颢的嘴角明显的抽了抽,但是,林诗语光顾着埋头猛吃,以至于,她错过了这一细小的变化。
他看着锅里的豆腐越来越少,忽然发现,这事,还是得靠自己,不然,等下连豆腐渣都没得捞。
“给我!”正吃得欢的某只,再次夹起一块滑嫩的豆腐正在鼓起腮帮子努力的吹凉,结果,一双筷子横插过来,夹住她的筷子拖了过去。
林诗语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夹的豆腐移到一张薄唇边,只差一米米就要送进他的嘴里了,然后——筷子被一压,准确无误的掉进他的碗里。
那是她吹了半天才凉的,就这么看着他的筷子飞到自己的碗里,然后她的那块豆腐就没有然后了。
“那,那个是我夹了准备……”
“味道不错!”子桑宸颢吃着豆腐点点头。
当然不错了,她可是吹了老半天才吹凉的,外凉内热,又滑又嫩,能不
好吃嘛。
呜呜,她的豆腐,林诗语怒了,咬筷子。
算哒,筷子味道不好,她还是继续夹锅里的菜吃。
本着化悲痛为力量的精神,她吃菜的速度也快了。
吧唧,吧唧,屋内只响起了两只吃菜的咀嚼声。
“姑娘,香菜来了。”
香菜左手端着一盆子香菜,右手端着一盆子面条,后头的袁公公一个拿锅子,刘公公正端一个炉子。
子桑宸颢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方才道:“放桌上,把面条下到这锅里。”
他说完这话林诗语才把头来得及从碗里拔出来。
香菜伺候惯了,自然手脚十分麻利。
林诗语与子桑宸颢两人吃光了两个锅子。
袁公公与刘公公相视一眼,还是林二姑娘好使,看他家主子今日可是多进了一小碗米饭呢。
冷月皇朝上至皇帝,下至三岁小儿,都认为,只有吃足了米饭全身才有力气,身体才能强壮。
森诗语吃得有些太撑了,坐下来才吃了几口茶便忍不住打起哈欠来。
“去里头软榻上眯上一会子。”子桑宸颢看她哈欠连天,没忍住也跟着打起了哈欠。
又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肩。
“嗯!”犯迷糊的林诗语完全没想起来,那软榻一直贴着子桑宸颢专属。
还好,她突然灵光一闪,问:“你睡哪儿?”
子桑宸颢伸手轻拍她的小脑袋,说:“乖,我不困,要看一下帐本子。”
林诗语突然又想起自己也将开店,便问:“你不需要每日看帐?”
“笨丫头,这些交给下人来做即可,你只需要心里有个底,进了多少货,卖了,多少货,还余多少货,你就可以知道每日所赚的银钱。”
她干笑两声,听起来好像也蛮容易哒,搞得自己好像问得好白哦!
“走吧,我送你进去。”子桑宸颢暗中把手伸到她身后,又偷偷收了回来。
搞得在后面站着的袁公公、刘公公还有香菜、香果都为各自的主人担心。
一个是盼着自家主子早下手为强,一个是是盼着那位高不可攀的贵人能守规矩。
偏生林诗语一无所知,她嫣然一笑,顺从地听他的话。
与他一同进了内间。
内间还是与以往无意,只是,那副玉棋盘已收起来了。
子桑宸颢把她送到软榻边,道:“放心,这被褥是今儿才换上的。”
林诗语点头,皇家子弟出行就是规矩多,不过,这被子软篷篷的,闻起来有股子阳光味道。
干干爽爽,盖在身上一定会很舒服。
“那我睡了!”林诗语小脚一蹦,跳上了软榻,她期期艾艾地问:“我真的要睡了。”
“嗯!”他的声音低沉,在她的耳边低语:“乖,睡吧!”
林诗语再一次抱着小爪子啃,可是,你不走开,她怎么睡得着。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坐在人家的软榻上。
“你也想睡?”她问了一个蠢得不能再蠢的问题。
林诗语歪着脑瓜子想,子桑宸颢又不是李鸿喻,他要是挤上来睡,是给他一鞭子好还是不给他一
鞭子好?
想到这儿,手不自觉地往腰间一摸,金丝软骨鞭正好好地隐在腰带之中。
“想什么呢?”她的脑头挨了一个脆蹦响的弹指。
“想要不要抽你一鞭子!”林诗语挺为难的,后才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只得挥起自己的小爪子:“你不是要看帐本吗,我先睡了。”
等等,这话怎么说得这般别扭?
林诗语想了半晌,也没想清楚这句话到底哪儿不对。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手摸她的头,然后直接转身离开。
就这样?没事了?不跟她分软榻了?
林诗语醒来时,日已偏西。
她习惯性地张嘴准备喊香果,却发现地方不对。
才想起自己中午吃过饭后,便歪在了子桑宸颢的软榻上,静静地躺着,脑后的枕头传来淡淡的安神香味道。
不对,这味儿有些浓,她扭动小脑袋,发现,不知何时,室内燃起了安神香。
外间似乎有人在说话,竖耳细听,似是一女子的声音。
央金公主?阴魂不散!
“她怎地还没有起来?真是头贪吃贪睡的猪。”
这是央金公主别扭地卷起舌头问他。
子桑宸颢低头不语,继续吃茶,该干嘛就干嘛。
“她怎么会在这里?你跟她很熟?”
“她是我请来试新菜的人,另外,与你何干?”
若非怕央金公主不知轻重地得罪林家,他大概连解释都不会有个。
“当真只是试菜?”央金公主伸手一指香果,她识得此丫头,是林诗语身边的贴身大丫头。
“我主子是来吃饭的。”香果正色回答。
“就说嘛!还是你这丫头诚实。”央金公主十分霸道地说。
“还有,你倒底把她藏哪儿了?”
林诗语又皱眉,自己不就在内间睡着吗?
她悄悄掀开被子从软榻上起来,套上绣花鞋下了地,又踮手踮脚地走到门口,却是发现已找不到内间门口,原来的门口反到是被木板封起来,一看,与原来的木板是一个颜色。
她心里嘀咕:这个明香楼本身,到底有多少密码有多少暗门?
“央金公主可还有别的事,她是林府贵女,不是你们草原上的女奴。”
也就是子桑宸颢才敢说这话。
“我不管,她能常来,我自然也能常来。”
原来央金公主一早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就出了自己的寝宫,先是很乖巧的给皇后四妃请了安。
本来无甚事,只是,她在宁妃的宫里遇见了林诗韵,这个曾经想与她联手的女子。
自然,三句话一到,林诗韵便拐着弯儿说起了林诗语。
央金公主道:“怎地又在背后说人坏话?”她不大喜欢爱嚼舌根的林诗韵。
“公主言重了,我哪有,不过是你的三殿下怕是被人拐走了,你还笑嘻嘻地什么都不知道。”
林诗韵笑得十分美,只同眼底深出的怨毒在不断地翻滚。
“你很不喜欢你妹妹?为什么?”央金公主不懂了,她有叫人打听过,林诗语也同样是嫡女,那与林诗韵应该是嫡亲姐妹才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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