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事在我们府里不算什么秘密,只不过是我大姐姐早产了两月。”林诗语笑嘻嘻的回答。
守王妃听得更加稀奇了,迟疑了半晌才问道:“不是说七活八不活吗?”
林诗语眨巴眨巴大凤眼,她怎么知道!
“我也不知,只听我娘说,大姐姐因为是早产,生下来时很孱弱,还是后来才慢慢养好的。”
“这么说来七活八不活却是不准的,看你家大姐姐身子到还好。”守王妃目光微闪。
“这个我到不知,只知大姐姐确实是早产了两月。”林诗语隐下了林诗韵身子骨先天不足这一事,她相信,以守王妃的手段,不难能推断出林诗韵将来于子嗣上会很艰难。
守王妃边上的一位老姑姑弯腰不知跟她说了些什么,她脸上露出了很开心的笑容,与先前的不同,这回的笑容如同旭日暖阳,看着很是舒坦。
“林府不比旁人家,想必是大夫人给她调养得当,如今瞧着到也没什么。”
她刚说完,外头便走进来一位姑姑,恭敬回禀:“王妃,时辰到了,该回府了。”
林诗语也不计较这些,站起来准备告辞。
守王妃亲腻地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走进些,这才开口说:“也不急着这一会子,先前我打发人去买了几只八珍鸡,正好均几只给你,顺便再带只给韵妹妹尝个鲜。”
“王妃厚爱,只是原本是您爱吃的,奴家怎好意思......”
林诗语有些羞答答的不好意思要人家的东西。
“不过是几两银子的事,我今儿玩得高兴,便匀你几只,你也莫要推却了。”守王妃连连摆手,又叫了小宫女去取两只八珍鸡过来。
小宫女很快就回转来了,手中提着两个红漆描花的食盒:“王妃,四皇子差人送了些点心过来。”
“哦,要我说,林二姑娘真是有口福了,我这四弟最是喜美食,他差人送来的点心肯定没有错。”
守王妃一边说,一边叫小宫女把食盒递到她跟前,伸手指了两三碟点心,又笑说:“这些也匀些给你拿回去,与你的姐妹们一同吃着玩。”
林诗语忙应下了。
自有丫头接手去办这事,两人又拉扯了几句,林诗语这才起身告辞。
离开了茶楼,香果骑着骡子走到林诗语的旁边欲言又止。
林诗语回头朝后面看了看,方才说道:“等会子再说。”
在茶楼一耽搁,再见到子桑宸颢时已经是大上午了。
她的小身板甫一出现,对方就板起了脸孔,冷唆唆的甩了她两记眼刀子。
“王爷,奴家来迟了,实在对不住您啦!”
林诗语十分狗腿的滚了过去,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嘴上还不停:“谁会想到路上遇见守王妃呢,非拉着我去茶楼吃了半晌的茶。”
“她找你做甚?”子桑宸颢的眼神一沉。
林诗语挥挥手,不在意的说:“也没说啥,就是问了问我姐姐为何早产,还有就是送了我一些吃食。”
“吃食?”子桑宸颢的心猛地一跳,不知是不是因为长年在宫中生活的原故,他一听“吃食”二字,就一阵
心惊肉跳。
宫中害人最常用的,也是最管用的手段之一。
“她可知你是来见我?”
林诗语仰起头想了半晌,最后还是摇头了:“不曾问过,只说是在窗户口瞧见了我,便差人请了我去。”
说到这儿,她忍不住问道:“要不,我把吃食拿来给你瞧瞧。”
子桑宸颢二话不说,甩了她两记刀子。
就站在了窗户边,透过垂帘看向外面,也不知他在想些啥。
林诗语站在后面觉得无聊,正好桌子上摆了几盘点心,她便不客气的坐下吃起来。
“若这里面下了毒,你只怕早就气孔流血而亡了。”
子桑宸颢冷不丁的开口,说出来的话很叫人后背发寒。
“咳,咳!这不是在你这儿嘛。”林诗语撒娇声音让子桑宸颢因为久等她而积下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了。
他转过身不急不慢的走到她的跟前,然后弯下腰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乖!”
林诗语瞪圆了自己的凤眼,她不是汪汪,不是汪汪!
特么的这感觉太像是摸狗了!
“我不是旺财。”
“嗯,我知道,你看你,又吃得满嘴都是糕点。”他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哈气,微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清香味,烘得她的颈项痒痒的,心里有什么在****。
这种感觉很陌生,很让她惊慌失措。
她觉得心窝里有什么东西在一拱一拱的,让她的心跳加快,跟着她的整个人都发烫了......
子桑宸颢的眼窝里藏着开心的笑意,看着她洁白如玉的颈项快速染上一层极娇嫩的粉红,勾得人只想伸手轻轻的来回抚摸......
林诗语见他的眼神越来越让人心惊,连忙转换了话题:“咳,那个,你不是说那点心有问题吗?”
“你那好姐姐没少在背后损你吧!”子桑宸颢丢了个没出息的眼神。
“那是肯定的,我用膝盖想都知道。”林诗语点点头,又悄悄的挪了挪自己的***。
“对了,你在宫中可还安好?”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关心下他。
“甚好,不过是些跳梁小丑,不值得惦记着。”子桑宸颢摆摆手。
事实上,并非如他嘴上所讲的这般轻松,子桑宸颢已年过十八,在崇尚早婚的冷月皇朝,他已经是算异类了。
若非之前他身子骨不安妥,只怕皇后早早就给他觅得未婚妻了。
而今年除夕时,当今皇上在家宴上突然提起过此事,但被他以身子尚未完全恢复为由推了,但最近,他的母后却频频把他招去,暗示他哪些官家女子可为皇,也有劝他快些定下的意思。
“我到是想我爹爹了。”说起这事,她又想起远在塞北的老爹了,随着夏日的临近,林诗语每每写家书,都要给他捎去一大捆菊叶饼用来驱蚊,好让自己的爹爹晚上能睡个香甜觉。
子桑宸颢平静无波的答道:“将军到无碍,边关的事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到是揪住几只硕鼠,可恨我父皇如此器重他们,却还是贪心不足。”
林诗语不清楚这里头的事,但她很聪明的选择了沉默,在得知自家老爹平
安无事后,就不再追问此事。
与子桑宸颢见面无疑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而在两人分开之即,子桑宸颢又给了她一改良过的宫中鲜花饼方子。
林诗语回家时,已经是乌金西坠时。
她带着香果等人下了马折转二门内,香果捡了个无人的地方,悄声请示了林诗语:“姑娘,这些吃食如何处理。”
林诗语闻言抿嘴轻笑,自家香果真是越来越机灵了。
她低头轻轻一侧身,小声说道:“即然是送去给大姐姐的,你们只需说明这是守王妃托我捎来的即可,你可知如何做了?”
香果恭敬地答道:“点心是用纸封起来的,奴婢自然是会把这个摆在这上头,另外,王妃准备的八珍鸭,奴婢定会单独说明,说姑娘与她各有一份。”
“你猜我大姐姐会不会吃?”
香果摇摇头,答道:“大姑娘疑心重,怕是不会吃。”
“错,她一定会吃的。”
明知这八珍鸭有问题,林诗韵同样还是会吃,只是如何吃,又是个怎样的吃法,林诗语猜,她一定有很多种办法瞒过守王妃。
林诗语的嘴角挂起清冷的笑意:“这东西记得要当着那两位姑姑的面送去,还要说清楚了,守王妃是在哪家店里订的,别忘了夸一夸守王妃是如何想念我大姐姐的。”
“姑娘,即然知道这点心有问题,为何还要暗示大姑娘?”
在香果看来,自家姑娘太过心软了,林府大姑娘可是比自家主子心狠得多。
林诗语娇笑答道:“她爱吃不吃,我管她吃不吃,我要的又不是这些。”
好要的只是两人心中都生根硬刺,而这根硬刺还能时时扎到双方的心里,夜夜不能寐。
香果依令转身去办这差事了。
香果虽然是林诗语的大丫头,但这些日子以来,这林府一直是苏小芸当家做主,因此,这一路来到金玉苑,到也不曾遇到不长眼的拦路。
金玉苑还是那样的花团锦簇,就好比现在的林诗韵,表面看来很是风光无限。
香果低头轻手轻脚的走到廊下,那廊下的小丫头才瞧见到她,甜甜的喊了句:“香果姑娘,你怎地来了?”
香果只是笑笑,提着食盒走到她的面前,又从怀里摸了一包腌盐梅塞她手上:“大姑娘可在屋里?”
“今儿太阳有些毒,这不,一直赖在屋里不肯出来呢。”
同样的,这话也落到了屋里正坐在窗下绣花的彩玉耳中,她从侧间的窗户口探出头来:“香果,找咱姑娘啥事?”
“是咱姑娘受人之托带了些东西回府捎与大姑娘。”
“进来吧,咱大姑娘刚学了一会子规矩,现下正坐着吃茶呢。”彩玉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离开。
香果猜她定是知与林诗韵知道,也不客气,径直挑了帘子进去。
她到了内堂时,林诗韵正恹恹地坐在那里吃茶,而彩衣、彩云两人正在给她捶腿。
显然,这规矩定得有些大,连一向自诩礼仪规矩无一不通的林诗韵都吃不消。
“大姑娘安好。”
“嗯--?!”林诗韵把这尾音拖得又长又动听。
“是谁让你捎来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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