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把这种怪异的感觉扔出脑海,答道:“不是,就是觉得,有点咽着了,口渴。”
“最近我会同忙,宫中现在众多人对太子哥哥的位置虎视耽耽,时常要处理很多事。”
林诗语猜,他所指的因该就是背后捅刀子的事:“知道了,若非必要,我不会叫月影进宫找你的。”
“塞北局势复杂,军中各方势力碾压,你爹爹也同样需要应对很多情况,想来,他必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如此叮嘱你,这事,我会再查的。”
有他的话,林诗语安心多了。
两人把正事谈完了,自然又要谈一谈风花雪月这事。
而在金玉苑里。
原本该睡着的林诗韵,此时正一身粉色内衣裤坐在八仙桌前,正听着彩玉说话。
“姑娘,奴婢亲眼瞧见二姑娘与一男子在她的院墙外私外。”
林诗韵笑得好不得意,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算计:“哦,那你可有看清对方是什么人?”
“因为太黑,奴婢不曾瞧清楚。”如果不是林诗韵吩咐,打死彩玉也不会在这半夜三更跑出去。
“没看清?”这个回答让林诗韵很不满意:“彩玉,你身为我的贴身大丫头,可不是用来吃闲饭的。”
彩玉想起林诗韵的手段,连忙说道:“奴婢只远远看到三个黑影,从身材上看,只能隐约看到是三个男子。”
随即,她脑中灵光一闪,说道:“奴婢远远的躲在树丛后,本想偷听来人说些什么,只是姑娘也知道,那二姑娘的手下,没有一个是普通人,奴婢怕离得近会被发现,所以,只能远远的瞧着,隐约听到那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林诗韵从小就不喜欢林诗语,以前是讨厌,现在是怨恨,也不想想,自己这一房落到如此境地,与林诗语的变化脱不了关系,前些时候,她在林诗语那里遇到了子桑宸颢,别看她怕他,但背地里,她还是派人暗中去查访了。
子桑宸颢与林诗语有来往的事,似乎在京城里无一人知晓,仿佛这两人根本不认识。
而林诗韵犹不死心,事实证明越是遮掩得利害的,答案越是让人出乎意料之外。
子桑宸颢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是站在最高处的贵人,走出去无论哪个勋贵世家都会认为他必不是寻常人,在这种情况下,他有心要隐瞒与林诗语的关系,这一点,让林诗韵留了个心眼。
彩蝶闻言怒道:“没想到她还敢夜下私会!这可是她自个儿送上门来的,姑娘,不如咱们现在就闹出来。”
彩玉急忙拦住她:“万万不可。”
彩蝶冲她追问:“为何不可?夫人与姑娘在府里的,还不是因为她背后使阴招,才使得主子们拳脚被缚,施展不开。”
在彩蝶的认知里,这个府是李玉莲的,这个当家主母是自家姑娘的娘亲的。
所以,苏小芸那一房都是外来户,都是来抢原本属于她主人的东西。
林诗韵摆摆手,说道:“彩蝶,你先别气。”
彩蝶忙告
了罪,说:“奴婢就是看不惯二姑娘那嚣张样,那大红色的衣裙本是姑娘才能穿的,她凭什么能穿,还非得学姑娘的样穿红的,气死奴婢了。”
一屋子的人都知道,彩蝶只是说了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大家隐而不提的--林诗语穿大红衣裙确实让人觉得个性张扬了许多,但同时,她穿红色比林诗韵好看太多了。
只是,林诗韵的丫头们都不会自己找虐,都是闭紧了嘴不提这一茬。
“二妹妹,哼,她以为穿了红色就以为自己是个正正经经的嫡女了么?呸,还过是江湖**生下的小**罢了。”
林诗韵也只有在自己的几个贴身丫头跟前才会暴露自己的本性。
这样恶毒的话语并没有叫几个丫头惊讶,从神情上看,早已习以为常了。
彩蝶又道:“主子,你与彩玉为何要阻止奴婢去闹一场,虽说这三更半夜我出现的地点不太合适,但是,真闹起来了,就算有人怀疑我早有预谋那又如何,毕竟,二姑娘私会郎君这一事,才是大事啊。”
林诗韵很满意彩蝶的表现,对于自己贴身丫头的忠心,她报以笑意,声音听起来也温和了许多:“彩蝶啊,本姑娘自是知道你是个忠心的,你们几个也是,我知道自个儿的脾气不大好,你们也莫要怨我,等到我出嫁到了,也会给你们寻个好出路的。”
她说到这儿,停了一下,伸手轻轻的揉了揉脑门子,又道:“彩蝶,之所以阻止你是有原因的,你莫要忘了,前些时候,我在咱们那乖巧的二妹妹院子里瞧见过一位俊俏郎君。”
“你是说三殿下?”彩蝶睁圆了大眼睛。
林诗韵点点头:“可不是么,当初碍于三殿下之故,我也没敢明说什么,再说了,大白天的就算他出现在二妹妹院子里,只要二妹妹说是她邀请来的友人,我又能说什么,这回可不一样了,哼,我早就怀疑两人可不像是普通的友人,如今到也证实了。”
彩蝶猜不透林诗韵心里的打算:“姑娘,你让奴婢几个盯了这般久,就是为了证实二姑娘与三殿下之间......”
彩玉这时候开口了:“是的,你不能去闹。”
彩蝶侧头看向她若有所思,随后说道:“可是因为三殿下之故?”
“自然。”林诗韵反而更喜欢彩蝶一些,对于她这种人,认为聪明女子只需她一个就够了,无需要旁人来比较。
“三殿下是谁?”
彩蝶口齿流利地答道:“当今皇后之么子。”
“么儿子最受宠,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林诗韵要的不只是让林诗语出丑。
彩蝶懊恼地左手握拳击打自己的右手心:“唉,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扳倒二姑娘,顺带再倒打一耙,说二夫人治家不严,不如咱夫人在的时候打理得好,谁知道,这二姑娘到是走了狗屎运,怎地就让她捡了这么个便宜?”
林诗韵并没有查出子桑宸颢与林诗语之间是怎么认识的。
“查不出两人的交往,便足已证明,咱们的二
妹妹在那位爷心中的地位。”
本来在一旁伺候着林诗韵,为她打扇纳凉的彩衣也忍不住嘀咕:“这个二姑娘的运气怎地如此逆天了?”
当林诗韵听到彩衣说的话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但她并没有朝彩衣发火。
彩玉站在她的对面,见林诗韵此时的脸色很不好高,心道糟糕,必是彩衣的话招惹自家主子不痛快了。
遂怒斥她:“彩衣,你胡说什么,二姑娘不过是认识了三殿下,咱姑娘的运气才叫好呢,即被策封为县主,又即将嫁入守王府,更别说,姑娘背后还有宁妃娘娘在撑腰呢。”
林诗韵被彩衣的话勾起了心思,想起那一日在树下与李文博幽会时,他曾说过,苏小芸本就该是富贵中人,又生了一双极好的女儿。
原本,她以为只是说林诗语与林诗音生了一副好皮禳,不曾想,是她理解错了......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可还记得自去岁金秋后,咱二妹妹似乎变得让人快不认得了。”
彩玉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微微张嘴欲言又止。
林诗韵看向她:“彩玉,你想说什么?”
彩玉答道:“姑娘,经你这般一提醒,奴婢想起一件事来,前些时候,奴婢的娘老子自庄子上过来,给奴婢送新做的秋衫,当时,奴婢送她出府时,是走的后花园,不想,正好远远的瞧见了二姑娘带着丫头们经过,咱娘便小声问奴婢,那位姑娘是哪个府上的贵女,瞧着那通身气派,可是不得了了。”
林诗韵气得脑门子突突直跳,这说明了什么?
“你娘亲没见过二妹妹?”
彩玉撇撇嘴,说道:“怎么可能?以前奴婢的娘看见那胖二姑娘后,还说咱府里的饭菜可真养人,把个姑娘喂得跟头猪似的。”
她带有侮辱性的话成功的取悦了林诗韵,刚才还黑着的脸此时已经缓和多了,说道:“这么说,你娘没认出咱二妹妹?”
彩玉答道:“奴婢的娘亲不曾瞧出是二姑娘。”
林诗韵已顾不上生气了,事情变得很严重,从什么时候起,自家二妹妹就变了?
林诗韵低头沉思了半晌,才发现,林诗语是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自己。
是无心还是有意为之?
她这么做,是不是早就有预谋?
“我们都轻视了对手,咱们这个二妹妹的心机,可不是一般啊。”
林诗韵有些后悔自己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宫中,若是能多花些心思在这后院,自己的娘亲或许就不会受到打击,变得如今这般模样了。
彩蝶问道:“姑娘,你说,这二姑娘是不是脑子突然开了窍?”
她的话再次提醒了林诗韵,原来,林诗语才是好命的姑娘家。
这样的想法叫她无比的嫉妒,凭什么她这个嫡长女只能做侧妃,而她这样的胖子就能得到子桑宸颢这个金贵三皇子的青眼?
更何况,守王只是贵妃之子。
说白了,就是平头百姓说的贵妾啊,守王不过也就是妾之子。
林诗韵只觉心口一阵疼痛,气得眼前都发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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