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的条件!”别以为长得俊俏,就可以勾引她,嗯,想她林诗语可不是贪色是人!
真的吗?其实,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子桑宸颢依然摆着一副冷脸,内心却是波海翻腾,为何在此女身上有一阵熟悉的感觉,好像千百年来亘古不变!
嘴上却是答道:“三个条件,不会叫你去杀人放火,陷害他人。”
主要是林诗语这方面的战斗力太渣!
还好不是叫她去做坏事,她伸手摸摸自己的小心肝,刚松了一口气又被吊了个七上八下。
“不过……”子桑宸颢打量了她一番,又道:“第一,以后不准为了省粮不吃饭。”
他觉得自己的决定很英明,看看现在这白白嫩嫩的样子,他想,抱着睡觉绝对会比抱着被子睡软和,顺带的还能给自己治治病。
她闻言无比快速地答应下来,完全不给子桑宸颢反悔的机会。
“这个可以有!还有两个条件。”
林诗语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她这身肉是甩不掉了,只能尽量控制不长胖。
子桑宸颢冷冷地扫了一她一眼,说道:“随叫随到!”
“那不行!你要是天天像今儿一样,三更半夜叫我爬起来,我可不干,只限于白天!”
林诗语现在是知道了,这人于她无害,甚至隐隐觉出对方的善意,但她心底并不对此动摇,依然十分防备。
子桑宸颢的脸色明显很臭了,她有些担心,他会不会翻脸不认人了?
“我是闺阁女子。”哪有天天爬墙半夜会郎的,还是个爱抽风的郎!
林诗语十分“机智”了一把!
“三爷,时辰不早了。”
幽暗里传来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林诗语无端的抖落一地鸡皮。
“若无事,自是不会扰你,若有急事,我会叫月影来找你。”
子桑宸颢拿捏的很好,虽然,他带人摸进了林府内院,但并没有闯进女眷们的院子,只是挑了这背人处来见林诗语。
“好,你准备几时救我娘亲,还有,随叫随到这事,得等我娘亲这次脱险后,另外你的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林诗语只关心她在乎的家人,交易便是交易,且看看人家的诚意,更何况这两条件对她而并没有什么坏处。
当然,她并不会因此就放弃另一条路,明日一早,依然会让陈妈妈想法子把消息送出去。
子桑宸颢略思索后便答道:“咋时不曾想到,且待日后再说,不过,不会叫你做出些违背道德的事。”
这算是给林诗语开了一剂放心药!
“可以,可还有旁的事!”她金鸡独立这么久已经快到极限了,那位月影姑娘做成的“壁柱”离她可是有点远,现在不免有些后悔先前跳得太开了,这下连伸手扶个东西好借借力的地方都没有。
子桑宸颢看她强忍着力竭而发抖的小腿,再次“好心”地提醒道:“你那妹子走后,你的大娘可是有发现。”
林诗语的目光忽然一冷,她原先的猜测并没有错,看来她的妹妹上辈子真是给人
害死的,只可惜她重生的时日太短,都来不及培养自己的人,这么一想……
“你莫非有打算?”
子桑宸颢伸手摸摸鼻子,心中算计一番,若说出来,觉得依这笨丫头的倔性子,怕是要大闹一番,不过他到是可以从中谋划些事。
“不如我俩仔细商量一番!”
说完,伸臂一揽她的腰随即一顿,不曾想,这看似圆滚的腰触感极细软不说,也并非他所想的那般粗。
“喂,你想做甚?”大力女便是大力女。
没有大家想像中的天外飞仙,或是飞上树上浪漫的月下相倚。
一声闷响!
只有一只小手爪揍在了子桑宸颢的肚子上,他先是十分诧异,随即腹部传来一阵疼痛,不得不蹲下去。
林诗语看了一眼正疼得双手捂肚的某男,然后,拿小嘴吹吹自己的小拳头,啧啧,真疼!
“胆大!”
一声娇喝!
林诗语后知后觉的扭过头去,对上一双愤怒的眸子,哦是月影!
子桑宸颢没想到林诗语的速度这么快,他蹲在地上朝月影摆摆手,额头冷汗直冒。
“不得无理!”
她可是能给他治病的“药引”,怎么能由月影弄得功亏一篑!
“刚才是爷冒犯了!”
他心中不免疑惑,先前为何有一刹那的心神失守,才做出如此举动!
子桑宸颢刚才丢了脸,还叫影卫们瞧见了,不免脸上有些挂不住,先前有的一点温意消散的无影无踪,冷声道:“爷不过是借你有些用,别给爷蹬鼻子上脸!”
他的语气冰冷、无情!
林诗语心中一凛,暗自猜测这位爷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你怎么能如此轻浮,把我林诗语当什么了?”她先前还气弱,越说到后面,越是恼怒!
“都是了,是爷不对!”子桑宸颢冷冷的扫视她一眼,又朝月影点点头,显然,挨了一拳,他是没心情戏耍林诗语了。
月影会意,忙把林诗音离开屋顶后的事又说了,林诗语闻言这才有些不好意思,不免抱怨道:“你怎地不早说。”还对她动手动脚。
一双凤眼上下打量他,又低头看看自己圆滚滚的身材,难道这位少爷最爱“重口味”?
子桑宸颢冷声道:“你有何打算?你那位大娘可不是省油的灯。”
林诗语啃啃小手指,她还真不是块宅斗的料啊!
“我明儿会一直跟我妹妹在一起。”
子桑宸颢问道:“然后一起中招。”
林诗语满头黑线,有这么捅刀子的么?
“那你说了?”
子桑宸颢冷静地思索片刻,这才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然后警告她道:“你要是再敢动手,信不信爷把你扔去城外护城河。”
“我不会游水!”林诗语很诚实的回答。
子桑宸颢:……
啊,真叫人心塞啊,谁说她是个蠢的,他就跟谁急!
两人就着明日之事又商量一番,眼看已是快四更天了,子桑宸颢这才示意月影把她送回去。
大概是林诗语惹她主子不快了,因此,她被送
回去这一路颇是“享受”了一番。
月影直接把她扛在了肩上,然后,快速的把她扔回屋里,转身便欲离去。
“等等!我的丫头们怎么没发现你们?”
月影原本不想理睬她,后来想想,面前是主子的“药引”,最后忍气吞声回答:“茶水!”
茶水?
这是几个意思啊,林诗语的两捌眉毛紧紧的拧在一起!
“啊!混蛋!”
她才想起来,百密必有一疏!那烧茶的水可不是从大厨房后面的井里挑来的么?
有人动了手脚都不知?
林诗语觉得有必要找陈妈妈说说,看来自己的丫头们是有些懒了,好好操练一番也不错。
拿定了主意后,她便自己脱了衣裳乖乖爬上床,盖被,睡觉!
翌日清晨,天色阴沉沉的,好似厚重的灰块要重重的压下来。
府里出奇的平静,李玉莲一大早起来,照旧于花厅安排一天的大小事,又特意对厨房的管事吩咐了,苏氏不在府中,可不能由着下人们怠慢了二姑娘与三姑娘。
这话一出,不过是两三盏茶的功夫,便传遍了府里府外,好一个贤惠的大夫人,可惜啊,早在侯府时,林诗语就伸了利爪撕了她的脸子,京里贵族圈无人不知李玉莲待二房不好,现下再这般做,外面的人也不过是端茶看戏罢了!
陈妈妈暗中得知此事后,第一时间便来了林诗语的住处,结果,林诗语依然憨睡正香。
昨晚被子桑宸颢那脑抽风的半夜挖起来,又折腾到四更天才睡去,此时正赖在床上补眠,而赵姑姑正一脸无奈的站在拔步床边,伸手摇着床上那个又粗又肥的棉茧。
“姑娘,晨昏定省不可忘,你该起床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林诗语正睡得香,突然发现,有一群苍蝇不停的嗡嗡嗡,不由大怒:“吵死了,好烦,哪来的苍蝇!香果,快些把扇子赶走。”
香果不想被赵姑姑打小手板心,因此,一直立在旁边,尽量不引赵姑姑注意。
此时闻言脸色一变,她悄悄瞄了赵姑姑一眼,果然——阴沉如水,姑娘,赵姑姑要生气了,奴婢真的救不了你!
“姑娘,赵姑姑来了!”
林诗语的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她只知道好困好困!
把被子往头上一扯,遮住耳朵,耳不听为静!
香果再次瞄瞄赵姑姑,然后慢吞吞的挪了挪脚步,赵姑姑如幽灵般出现在她身边:“你是想让咱姑娘出门子顶着个好吃贪睡的名头吗?”
香果头皮一紧,她真的心好累啊,能让她先去茅房哭一哭么?
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移到床边,一点都不温柔地扯开林诗语拉着的被子,朝她大吼:“姑娘,起床了!”
然后在赵姑姑惊讶地目光中,用最快的速度逃离“作案现场”。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黑影朝她砸过去,香果远远接过砸过来的东西,却是一个莲花苏绣枕头,接着就是一块厚重的东西狠狠地从头顶压下,香果很麻利的往碧纱橱门口一滚,动作十分熟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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