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星在后面痛痛快快地补了一刀:“人家说淑女笑不露齿,行不露趾,你看看你,动不动就大马金刀的往那儿一坐。”
林诗语怒了,横眉冷对林小星:“你敢偷看?”
“错,实在是你的姿势太难看了。”
林诗语的海带泪飘起,林小星的心情很嗨皮。
但她更在意林小星话里的意思,站在它面前问:“你的意思是说,这字不一定是男子写的?”
有哪个女子能把这字写得如此气势磅礴、霸气侧露?
“是啊,是啊,什么都有可能嘛,再说不就是一幅画嘛,谁知道是谁写的。”林小星浑然不在意,它这会儿扑到林诗语的头上,一把将她罩进自己的肚子里。
林诗语:......
“算了,想不明白,对了,林小星,里面还有什么?珍珠首饰,金闪闪的金子?白花花的银子?”
林小星很想把她按扁了:“这画不是我拿来的。”
林诗语把小嘴一翘:“哦,你的意思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你傻还是我傻啊?”
明明顶上都是绛紫一片。
“你爱信不信。”哦,某白白的一团,傲娇了。
林诗语把这画放在了一边,又去数了数自己的银票,发现还真是赚了不少,从中抽出两张装进荷包里,贴身放好。
“姑娘,姑娘,醒醒。”有人轻轻摇醒她。
香菜正笑眯眯地站在她的身边:“姑娘,你怎么自个儿起来了?”
林诗语微微一笑,说道:“我见你们这些日子累坏了,又难得睡个安稳觉,我便自个儿起来了。”
林诗语又道:“你回头给我准备雨伞,看这样子,今儿怕是不会动身了,不如看看这烟雨中的平州城。”
香草正好打了洗脸水进来,接口答道:“奴婢刚才去楼下问小二要热水,正好碰到了那个带头的军爷领着太医们下楼吃早点,便让奴婢告诉姑娘一声,因这雨太大,怕是要在平洲城休整两天,待天气好点了再起程。”
林诗语一想,正好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和,她在京里时无法脱身,只是兑换了少量的药材,有机会在平洲休整,正好方便她去再采购些疗伤药膏。
这一日林诗语为了避人耳目,只是随香菜她们在附近走了走,熟悉了一下地形,随后说是累了,打发了香菜她们去别的地方逛,自己打算回客栈。
忙碌的时间总是很容易过,林诗语连着两日都偷偷采购了不少价格昂贵的药膏,补齐了自己空间里的货。
转眼月余已过,一日,林诗语等人随同队伍行至一个叫月钩山的县城,过了此县城,往前便是出关踏在了塞北的地界上。
这一日中午到了县城后,领头的军爷便说休整半日,明日一早便出关。
林诗语想着此处挨着塞北,又见民风彪悍,便令香菜扮了男装去外头探听风声。
至到晚饭时分,香菜才神情悲愤地进了客栈。
林诗语因忧心林威至今下落不明,遂也无甚胃口,只是坐在桌前有一粒没一粒的数着饭粒儿。
“姑娘,香菜回来了。”
林诗语神情一振,忙道:“快
些叫了她进来,我正等着呢。”
香菜进来后神情很忧伤,林诗语的心里一咯噔,不待香菜请安,抢先问道:“可是得了不好的消息?”
香菜点点头,原来,她去街上细细打听后,发现街上行人稀少,又细细打听后,才知,因为塞北边关战火纷乱,百姓民不聊生,多已往南远迁,借以躲开战事。
林诗语闻言告诉她,这一路看到的难民一天比一天多,此处又挨着塞外,自然是人烟稀少,也不足为奇。
香菜又道:“姑娘,奴婢在街上逗留了半日,细细打听过关外的事,并不见谁听说老爷所驻守的地方出事了。”
林诗语心里猛然一惊,后又一思,连子桑宸颢都得了消息,没道理自家爹爹还平平安安的在驻地。
“必是那些军爷不肯透露信息。”
香菜细细回想自己所打听到的事,又道:“到是打听到了阮将军的事,说是前几个月塞外的红蛮子中来了一位能征善武的将军,与阮将军对上了,虽说是打败了那位将军,可阮将军也中了暗箭,听说就在塞外养伤。”
林诗语叹口气:“三个多月了,箭伤难养,只宜静休,想来阮将军当时必不在驻地,说起这事,也不知秀秀姐怎样了。”
屋里的丫鬟们一阵沉默,谁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姑娘,奴婢今儿下午收到月影传来的消息。”
一向只当壁柱的秋菊突然开口了。
“哦?”林诗语非常惊讶,这个闷葫芦与月影还能说得来!
秋菊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奴婢跟月影姑娘学过一些符号,现下,奴婢把那信重新又写了一遍,方便姑娘能看懂。”
林诗语接过她递过来的信,细细阅读一番。
原来,因为她的不告而别,让子桑宸颢很不高兴,同时,也帮子桑宸颢表达了他的担忧。
她看后,不由想念京里的亲人、朋友了,出门一个月风餐露宿,其实,做为几个女儿家,是多有不便的,林诗语一路上愣是一声不吭。
只是,她一直给自己打气,只要找到爹爹她就很快能回京了。
就能见到自己一直牵挂的人了。
再说林诗语想念的子桑宸颢,第二日,便出现在坤宁宫皇后的身边,正陪着他的母后吃着早膳。
因是清晨,殿中到也不似白日那般燥热。
皇后娘娘保养得很好,只是眼角多了一丝丝眼角纹,泄露了她的年纪。
此时,她正一脸慈爱的看着眼前正狼吞虎咽的小儿子,满满的都是好心情。
“皇儿,你可是瞧上那位了?”
正伸筷子想夹一块黄金千层饼的子桑宸颢,不提防她这般一问,被狠狠地呛了一下,咳得他俊秀的脸都红了。
皇后娘娘急忙叫了宫女给他端上了温茶,待他吃过茶缓过气来了,忍不住抱怨:“母后,人吓人,是会吓人的。”
“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这么淘气。”
皇后久居宫中,又加上当今皇上多宠爱小妃子们,对于她这个老家伙只念及夫妻情份,而这坤宁宫更是冷清,只有在子桑宸颢来这里蹭饭的时候,才鲜活起来,多半时候
都是一潭死水。
对于他的小抱怨并不恼,反而很享受自己小儿子这般拐着弯儿的撒娇。
“母后,这春卷味儿不错,您再吃上两个。”子桑宸颢有些受不了她的眼神。
而他对于皇后的问话避而不谈。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是嫡子,他不过是庶出,便是同为皇子,你的身份也要高他一筹,没见你父皇封他的只是二等王么?”
在这王之上还有亲王,而亲王,一般都是新登基的新皇的亲兄弟。
子桑宸颢点点头:“嗯,知道。”
他打小就知道,不用人教,看看周围宫人们的态度就知道,因为他顶着嫡皇子的名头,无论是长辈们打赏,还是宫人们讨好的样子,都要胜过子桑宸阳。
皇后见他敷衍自己,不高兴地说:“知道,知道,就只会说知道,你告诉母后,难道不是瞧上她了?你若喜欢抢过来便是,管她是虫还是龙,你母后都会给教导得乖乖的。”
子桑宸颢放下手中的筷子,自家母后如此强势的态度,若不解释一下,她必会天天在他耳边念叨。
别看当今皇后一脸的温婉似水,其实,她才是个狠角色,在这宫中,没有手段是活不下去的,要坐稳皇后的宝座,不但娘家要得力,便是手腕、心机同样都要胜人一筹。
宫中选皇后,并不是按长相或单单是家世,还要看手腕、交际能力,没有一点真材实料,是坐不稳的。
因此,子桑宸颢自然知道,只要他说是,那她必会为他争取。
他挥挥手示意宫人们都下去,又伸出手掌轻击三下。
然后他又低下头,认真吃着面前的云玉粥,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就是玉米白粥么。”
皇后的嘴角抖了抖,对于这个外表很老实,其实一肚子坏水的小儿子,便是他把天捅破了,她也会帮他好生糊弄好。
“主子。”冷影清冷的声音传来。
子桑宸颢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转头对皇后说:“母后,二哥最近小动作不少,大哥肩上的压力太大。”
皇后立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你是想借她打一手好牌?”
子桑宸颢点头,目光中寒光一闪,敢动他家小丫头,他定要守王吃个闷亏。
“我不过是想和她谈谈心,聊聊天,吃杯茶,再说了,即是偶遇又何来约呢!”
他是清楚林诗韵那女子的性子,典型的吃着碗里还要盯着锅里,之前的苏君豪,后有子桑宸颢,还要那暖床的李文博,哼,真当他子桑宸颢缺女子,岂会喜欢这种水性扬花的女子?
皇后讥笑道:“那孩子不会在意一个女子的,他的野心是盯着你父皇屁股下面的椅子。”
子桑宸颢提醒她:“母后,你忘了她有个好父亲。”
“林威将军,能征擅战,是你父皇早年就给你大哥定下的人,后又放在边关磨炼,只是,这一次却是出了错丢了性命。”
子桑宸颢的眉头微拧,怎么不但那小胖墩说自己的父亲出事了,连自己的母后都说丢了性命,是谁在暗中搅浑了这池水?
“母后,将军是下落不明,并非丢了性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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