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直起身来把垂于胸前的黑发轻轻拿扇子挑于肩后,动作有说不出的洒脱,眉眼间又道不尽的温柔,若是一般的小姑娘,譬如林诗画就被迷得晕头转向了。
就是林诗韵也不由得花了一下眼,林诗语的目光有些冷,林诗音的目光有些嘲笑,若是她家姐姐没有把这李世子的龌龊事扒了个底朝天,还不知这表面高挑秀雅的男子,原来是个浪荡子。
“表妹,谁是你表妹呢,哦,大姐姐到是你表妹。”
林诗语一看到他就来气,跟着,就手痒痒地摸了摸腰际藏的金丝龙骨软鞭,娘的,这鞭子到她手上还没开过浑呢,她浑身血液都兴奋了,叫嚣着要拿这厮的新血来祭鞭啊!
李鸿喻有些懵了,这与他所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他可是为了迷住林诗语,私下里请教了不少狐朋狗友,把他们勾搭人家姑娘的技巧全都学了一个遍。
今儿出门前,他可是用了五道水净过了身子,连花瓣都是现摘的,就身上一身淡淡的梨香,据林诗韵的透露,是林诗语最爱的熏香味。
又把自己弄成闲雅儒生作派,按理林诗语应该是扑着喊着要跟他牵牵小手啥的。
怎么套路不对了?
林诗语自然不会傻傻的告诉眼前的二货:哦,前世,我当了一辈子的二货,一直被你和林诗韵耍得团团转,难道就不许我这世嗑着瓜子看你当回二货,耍回宝咩?
“是啊,你是李家人,与我们可没有半点亲戚关系,我外祖家姓苏,不姓李,我祖父家姓林,也不姓李,我到不知,我姐妹俩,哪里是你的表亲了。”
林诗音永远都这么及时的跟在后面神补刀。
李鸿喻还没有说话又被呛到了,忙挤出一个讨好的笑脸说:“哪里,大表妹的娘亲是李氏族人,自然与你们也就成了表亲了。”
一表三千里,你傻了吧!
林诗语朝他直翻白眼。
面对李鸿喻送上来打脸,林诗语可是很不客气的,说:“但我妹妹刚才都说了,我们从头到脚都没有流李家的血脉,你这是说苏家是你李家的,还是林家是你李家的?下次再乱叫,信不信我抽死你。”
李鸿喻好想喊,娘啊,这婆娘怎么这么凶,说好了的勾魂凤眼呢,看看那凶残的样子,有没有像头饿得眼发绿的狼啊?
他的腿肚子已经在打颤了,很想往一旁闪去,这婆娘太彪悍了!
他其实很不想要的,但是,一想起二皇子许诺的高位,他的心思又活跃起来了,别看他现在人人都称一声世子,其实到了他真正袭爵,已是最低等的男爵了,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走错门都能扫出一堆公侯地方,男爵算个屁啊!
林诗韵没好气地瞪了李鸿喻一眼,听到林诗语的话面色更显难看了,后又道:“好了,好了,表哥,二妹妹说得也没错,她的表哥如今可是正在京城里呢,你当知她亲表哥是谁吧。”
李鸿喻眨眨眼,突然毛发全炸了,尼玛,真坑
爹啊,林诗语这凶婆娘家的表哥不就是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青竹公子么?
按说,他一个京城浪荡公子哥,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但架不住他也抱上了大粗腿,人家二皇子随便指点一两句,他就受益非浅。
譬如,这一次春闱,他就已经因为二皇子的暗示,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春闱过后,就红袍加身,打马游街了。
“那个,林二姑娘,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想着,你们都是大表妹的亲妹子嘛,所以就该多多亲近啊。”
他的话一出口,林诗音最先发难了,喝斥道:“谁跟你亲近了,你把话说清楚,上回去林府让你白捡了个便宜,你还不知足。”
看那一双老鼠屎眼睛不停瞄向她家同胞姐姐,林诗音这心里就特么不爽了。
林诗语在一旁看李鸿喻憋得两颊通红,忍不住笑道:“音儿,好了,李世子不过是无意,咱们还是快些进去吧。”
她到是先拉了林诗音去了花厅。
“大表妹。”李鸿喻特么觉得自己真憋屈,要不是为了那件事,他早就拂袖而去了,哪里还会耐着性子听林诗语两姐妹奚落。
林诗韵不耐烦的回道:“怪我咯!”
她自己也有不少烦心事,今儿实在没心情与李鸿喻多打机锋,条件都已经帮他创造了,再不懂得利用那就是傻子。
要不是她娘想利用这货,林诗韵才不会花半丝精力与他这个蠢货打交道。
“不是,大表妹,听说今儿宴席上会有桂花酿。”
“哦。”林诗韵嘴角勾起一丝媚笑,晃得李鸿喻两眼发直。
“二表妹,不林二姑娘不是爱喝梨花琼液?听说,今儿宴会上也备有少量此酒。”
“知道了,你知道要抓住机会。”
林诗韵见林诗画要从发痴中醒过来,便道:“你也不错啊,看看这位,可是我们府里的宝贝呢,到是便宜你了。”
她一甩手中的香帕,李鸿喻七魂落了六魄,笑道:“大表妹走好。”
林诗画这才从发痴中醒过来,发现自己心中的情郎竟然在朝她笑,再往四周一瞧,几位姐姐们已不见了。
“李世子。”
她的声音如黄莺鸣翠柳,悦耳动听。
李鸿喻在林诗语身上受的惊吓与失落,很快就在林诗画身上找了回来了。
“多大了?”
“虚岁十二。”实际上她才不过是十一岁,正是第二次发育时。
李鸿喻最是好这一口,低头扫了一眼她平平的胸前,想着手摸着微鼓的两个小包包,想像着她被他碾压下是如何梨花带雨的求饶。
他往四处张望一番,快速地牵起她的小手往旁边的假山处一闪。
“李,李,李世子。”林诗画心中很慌乱,直觉告诉她这是不对的。
“怕什么?”李鸿喻伸手抚向她如墨的青丝,柔软、芳香,撩得他的心里想要更多,只是,又低头看向因娇羞而红通着脸的林诗画,到底是清白人家的女儿,自是不能随意乱来,不过……
“素肌胜雪,我
见犹怜,真是老天对你的厚爱,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只可惜……”
林诗画闻言脸色一白,她自然知道可惜什么,她家父亲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难道已经没有希望了吗?
李鸿喻低头伸手抚上脸色似白梅的林诗画,如同情侣之间昵喃:“乖,莫要难过,我只是恨不得早些娶了你回家。”
原来如此!
林诗画只觉滚烫的脸上突然一阵清凉,感受到了李鸿喻微颤的手指传来的情谊。
不由得越发娇羞,小脑袋低垂到小胸脯前。
“我,我,我,我先进去了,姐姐们都已经进去了。”
说完便似一受惊的兔子,撩起裙摆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李鸿喻把刚刚抚过她俏脸的手指放在鼻下轻嗅,轻轻一笑:“当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便是落荒而逃都能如此撩动人心,勾得我都快按捺不住了。”
李鸿喻眉间带着些阴笑地从假山后闪身出来,又左右看看,好在这条路上的人少,大家多是走另一条正道。
他不由加快了脚步往宴间走去。
心中想着今日之后,林诗语这凶婆娘就算是要死要活,也都要绑上他这条船了。
在他离开后,假山后又闪出一道娇小的身影,目光冷冷地盯着李鸿喻的背影若有所思。
“姑娘,可是刚才吹着冷风了?”香果担忧地问自家主子。
林诗语忍不住翻白眼,不就是打了个喷嚏么?至于这么紧张。
“无事,今儿坐席的人多,你们都要警醒些,莫要叫人钻了空子。”
林诗语总觉得有些不安,有些让她想不到的事或许要发生了,今儿这寿宴太过平静,平静到叫人心底发毛。
花厅里到处摆满了鲜花盆景,又扎上了大红的团花红绸,看上去喜气洋洋,此时,林诗韵正陪坐于李老夫人身侧,笑意盈盈不知在轻语些什么,哄得李老夫人不断大笑。
林诗语抬眼望去,却是无意见捕捉到了公孙氏复杂的眼神,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李玉莲与她的亲大嫂也不像外间传闻的那般和睦。
“哼!”大厅里突然响起一声冷哼。
在这热闹的厅里却是显得极不和谐。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了。”如此嚣张、霸道,全然不给李老夫人脸,这位的来头不小。
林诗语好奇地打量那位身穿绯色衣裙的小姑娘,只见少女双眉弯弯,脸如白玉,颜若朝华,通身贵气逼人,项带五彩盘螭璎珞,眉目间与二皇子妃有些相似。
“洛儿,不准胡说。”二皇子妃轻斥。
“我有胡说吗?那人就跟个花痴一样盯着我瞧。”那个叫洛儿的姑娘娇俏俏地往一个方向一指,众人看到一位面色潮红的男子正羞愧地低下头。
“姐姐,我总觉得那位洛儿姑娘明明……”林诗音靠向左手边的林诗语小声咬耳朵。
林诗语正低眉顺眼地端坐在席桌前,听到林诗音的问话,嘴角微微上翘,小声回道:“你看,大家可不都看向她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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