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两回?”苏小芸瞪大了一双美丽的眼睛,哦,自家的两个娃毛还没长齐就想学飞了!
“嘿嘿,娘亲,你肯定听错了,是一回啦,那个酒楼还是表哥帮忙才弄下来的,这事儿,您不是知道嘛。”
林诗语立即十分狗腿的挨了过去,给自家老娘亲自倒了一杯水:“娘亲,女儿想把这些帐册拿回去看看。”
心里实则琢磨着,要不要叫香果去爬爬墙啥的,看看李玉莲手中还有些什么硬货。
想想让不对盘的林诗韵带去旁人家,到不如回了她这块田。
苏小芸对于林诗语如此上进,还是很欣慰的,点点头说:“拿去吧,莫要皮实,老老实实的与音儿一同看看,再把自己看过后的想法写下来交给我看。”
哦,意思是要交作业咯!
林诗语最不喜欢的是把事情当功课来做,那样,她会少很多乐趣!
“知道了!”顿是蔫蔫的林诗语,叫上香果等人捧上帐册,与苏小芸道了别,这才拉着林诗音快步跑了。
却是没有听到苏小芸坐在桌子边,看着自家两个闺女跑远的身影,忍不住低声骂道:“真是两只让人头疼的猴儿,看来,我那位大姐姐又要被两个唠叨一段时日了,希望她不要那么快被气倒才是,不然,我就没啥戏好看了。”
果然,女肖母!
屋内响起一阵低低的轻笑声。
林诗语回到自己的小院,与林诗音并没有研究多久帐册,这种把帐做得很平的帐册,不是老帐房或是经验丰富的人,是看不出来的。
香菜挑了帘子进来回话:“姑娘,宫里传话出来了,大姑娘于申时初离宫,大约是酉时中回府。”
林诗语随手把帐册一摊,扔在了桌子上,朝香菜微微一笑,脖子真酸啊!
“姐姐,你好想很希望大姐姐快点回来?”林诗音把帐册放在桌上,再把小下巴搁在帐本上,就那样看着林诗语。
林诗语笑问:“难道你不觉得最近府内太冷清了?”
嗯,实际上是赵姑姑说,磨刀石太少了,所以,林诗语很期待林诗韵这个对手的到来。
“姐姐,你莫不是还想与大姐姐争个高下?”林诗音眨巴眨巴眼儿,笑得跟个小狐狸似的。
林诗语又道:“音儿,以前我是太过懒怠,不过,往后我可不能落在大姐姐后。”
谁又会知道以后将是什么情景呢?
因着林诗韵出府有近两个月了,又是自宫中回来,林老夫人便打发人到各处通知,说是今晚的家宴便设在了慈安堂内。
林诗语猜自己的祖母八成是嫌天热不愿意到外头走动。
“姑娘,奴婢已经把宁妃娘娘打赏的东西整理入册了,一共有绢花一盒,共五对,还有六乾白玉酥一盒,茯苓糕一碟,藕粉桂花糖糕一碟,佛手酥一份,胭脂水粉一套,小香珠一串,团扇两把。”
“行了,那绢花你们拿去分了吧。”林诗语想了一下,又道:“把那些吃食送一份佛手酥给梅姨娘,藕粉桂花糖糕给祖父,茯苓糕给祖
母,再差人把六乾白玉酥并团扇两把,给诗墨、诗棋送去。”
林诗音与苏小芸各有得赏,自是不需她差人再送了。
而林老太爷与林老夫人那里得的与她不同,便挑了两样送给二老。
不时,打发去的婆子便回来回答了,林诗语隔着屏风听她禀明:“姑娘,东西都已送去了,老太爷瞧着挺高兴,到是不曾讲什么,老夫人见了到是挺乐呵,逢人便夸姑娘与三姑娘是个实在人。”
说到这儿她停了下来,只是隔着屏风隐隐见到林诗语正淡定的坐在椅边,而香菜正在给她在一旁奉茶,而香果与香茶正在给她打扇,香草正捧着一盆净水立于柱子一侧。
那婆子见林诗语并没有因为她的停顿而追问后面的事,眼珠子打了个转,还不曾开口,便被香果骂道:“你个老虔婆,姑娘不过是差你跑下腿,你到是不实诚了?”
“姑娘,奴婢不敢,只是在犹豫这事该不该说。”那婆子说这话时,偷偷抬起头看向屏风后的林诗语,只是她并不能看得真切,因此,也无法看到林诗语此时的想法。
“哦,你若觉得说好,便说,若觉得与主子无益便不说。”
林诗语的声音听起来清清淡淡,如同三月堤岸边刚吐嫩芽的新柳。
香果忍不住喝道:“你个老婆子,还不快把发现的事说与姑娘听,领着院子里的月俸,莫不是还想偷奸耍滑之事?”
“姑娘,奴婢不敢,只是奴婢怕自己人老眼花,瞧走了眼。”
那婆子被香果中气十足的一喝,原本就心虚,哪知小腿肚子一抖,便跪了下来。
“姑娘,奴婢奉了姑娘的好意去见梅姨娘,听说是姑娘差奴婢去的,先是极热情的请进了屋里,后又问是何事,奴婢只说姑娘得了些宫中的吃食,便差人送了一份给她。”
那婆子见屏风后并无动静,只得硬着头皮又说:“梅姨娘只是说了一句:莫非她与佛有缘?”
林诗语听了只是冷冷一笑,有些人可不能叫她忘了自己的本分。
正说着,外头的小丫头便又喊道:“姑娘,四姑娘来了。”
“让她快些进来,便留在我这里吃会子茶,等会子一起去见大姐姐即可。”
她刚说完,帘子便被挑起,林诗画从外头走了进来。
“二姐姐,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可是有何喜事?”
林诗语眼珠子一转,笑答:“大姐姐被赐婚了,自是喜事!”
“二姐姐,你说这事咋就这般奇怪呢?”
“哦,怎地如此问?”林诗语自知林诗韵的婚事透着诡异。
二皇子--子桑宸阳自娶了草原明珠央金公主后,这日子落在外人眼中,可是过得水深火热。
“妹妹这心中就是觉得奇怪,按说年初时,守王对大姐姐可是情有独钟,本来早该提亲了,却如今已是六月,才得了个赐婚。”
林诗画的心思慎密,自是怀疑这其中定是有什么原故,才使得守王最终愿意娶了林诗韵。
“四妹妹,我同你一样,都是被拘在府里,你知
道些啥,我也不过知道了这些,不多一分,不少一分,若四妹妹知道了旁的事,不妨说来与我乐乐。”
林诗画无故来她的院子,必是知道了些什么。
“二姐姐,你也知道我姨娘是那边府里过来的。”
林诗语点点头,梅姨娘本就是李玉莲的陪嫁,只是这梅姨娘是个懂算计的,她曾怀疑过,李玉莲的大嫂公孙氏与李玉莲不合,很有可能是梅姨娘的人在府里做了手脚。
“四妹妹,五弟都已出生,姨娘也该安心好好照顾五弟了。”
她这是借了这机会敲打林诗画。
“是呢,我姨娘也是这般说的,只盼着咱五弟能平平安安大了就好。”林诗画说到这儿,合拢十指转身朝门外拜了拜。
后又转身看向林诗语,见她并不追问自己知道了什么,只是淡定的坐在那里吃茶,心中不由一沉,觉得自己的二姐比起去年了,真是越发难对付了。
这般一想,她不由得打起精神来:“二姐姐,我姨娘的娘家人前儿听说我五弟身子好点了,又说是吃鸡蛋最补身子,便将将从庄子里分得了一些。”
说到这儿,林诗画的脸上绽放出一阵明媚的光彩,又接着说:“那鸡打小就用各种补身子的药材养着的,一直到下蛋都不曾停过,听大夫说,这种蛋最是补身子,二姐姐,你也知五弟曾遭过何罪,王妈妈真是罪有应得,死了也活该。”
林诗语看着林诗画的眼圈儿红了,放下手中的茶盏,这才将将起了身行至她的跟前,拿出帕子给林诗画拭了拭眼泪,道:“我娘亲一向心善,五弟的身子先天不错,虽后天受了些罪,也胜在年纪小,请了大夫在家中坐馆,便是时时照看着五弟,这一点你大可安心。”
她猜,林诗画听来的事,定是经过梅姨娘的授意,不然,她不过是才打发了婆子送去了佛手酥,而林诗画就巴巴的寻上门来了。
“有二姐姐这话,我自是安心了,我姨娘的娘家嫂子的二姑夫家的三婶子是在李大夫人跟前伺候着的,是那院子里的一个管事娘子。”
“哦?!”林诗语秀眉轻挑,心中同时大吃一惊,真看不出来,这些下人们之间还有这般错综复杂的关系。
“我记得你姨娘的哥哥、嫂嫂已经离开李府,况且李大夫人跟前伺候的妈妈子,多半是她打金陵陪嫁过来,怎地就成了你家的亲戚了?”
林诗画闻言有些不屑的说:“做奴婢的,左右不过是被主家买过来卖过去,也是李大夫人嫁过来后,我姨娘嫂子的娘老子对她有些印象,便寻了机会暗中问清楚后,又认回了这门亲戚。”
林诗语现在满脑子想的是:所以,奴仆也不能随便买?!
“若是李大夫人院里当差的,到是有些可信,她可有给你们捎来何信?”
因着梅姨娘的娘家人已渐渐走出了李府,自是可以悄悄来探望梅姨娘,以前李玉莲当家自是不成的,如今换了苏小芸当家,自是不会去理会梅姨娘与李玉莲之间的暗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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