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公也不过是几岁起便陪在了子桑宸颢的身边,这情谊自比那些什么兄弟情还要来得重,因此,子桑宸颢能不能娶到林诗语,他是真的很在意,他希望子桑宸颢能平平安安,无灾无难的度过一生。
“主子,依奴才之见,皇后到是真心疼主子,何不借机......只是巴登拉姆公主是皇后的远房外甥女,到是有些难办。”
子桑宸颢点点头,说道:“母后是应了我那远房姨母的请求,想让巴登拉姆公主回到京里来,到底京城比大漠来得好多了,你着人细细去打听一番,只寻那世家大族里挑个俊俏点的,有才干点的,把他与我这位远房表妹送做堆,到也能成一桩美事。”
“是,主子,还有,淑贵妃宣了林二姑娘,林三姑娘明儿进宫玩耍。”袁公公小心的看了看他的脸色。
子桑宸颢的神情立即便得很难看,这淑贵妃之前故意捅出他与林诗语的情意,就是为了逼自已母后当着父皇的面表态,告诉他,她属意的是巴登拉姆。
眼看着巴登接姆天天往他的安庆宫跑,这才又出了这幺蛾子。
“哼,听说她娘家兄弟到是挺能生,家中子侄辈不少,杰出的也还算有那么几个,再说了,她娘家也是显赫世家,到是配得上林氏一族的女子。”
即便明知是打林诗语姐妹的主意,到了他嘴里这味儿就变了。
可是,他眼色一冷,狠戾地说道:“她想怎样就能怎样!哼,做梦。”
袁公公缩了缩脖子:“要不,把巴登拉姆公主踢过去?”
子桑宸颢收起眼尾的狠色,白了袁公公一眼:“能踢早就踢了,她与央金公主不同。”自家母后与那位远房姨母当年在闺中时感情甚好。
“不过,我就不信那些人经得起财色,三宝,这差事就交给你了,暂时让三净留我身边伺候着。”
“是,主子。”袁公公很想着,他其实更想跟刘公公换一换,这段时日为了应付那位刁蛮公主,可是把他的头发都愁掉了不少。
只还过心里这么想,脚下还是很麻利的去办差了。
他想着淑贵妃如今算得宠,那位守王的贤名更是扬名京城,相信皇上早有耳闻,但他为何按捺不动,迟迟不动手?任由太子殿下与那位守王殿下掐得利害,亦如后宫中皇后与淑贵妃斗得旗鼓相当一般。
袁公公琢磨着这事儿不能留尾巴,只能叫人去另外布置一番,即然自家主子吩咐了在“财色”二字上动手脚,那只能叫淑贵妃娘家那几位出色的子侄们在京城同样“扬名”。
林诗语听到贵妃要见她时,同样傻眼了,当时第一个想法,便是这贵妃吃错了药吧。
天地良心啊,她跟这淑贵妃简直就是八字不合,要不是她那时在中秋夜宴上挑事,又怎么会害得自家在那里吹了半宿凉风?
虽说淑贵妃事后说是被人挑唆,好吧,林诗语觉得自己变聪明了,反正她是不信。
从宫门口上了宫轿,这一路摇摇晃
晃地,在林诗语胡乱猜测中便听到有小太监喊落轿,再接着便又有宫女请了她与林诗音下了轿,跟着那宫女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越过了穿堂这才来到了殿前。
一位看起来是管事的女官此时正站在廊下台阶上。
引路来的宫女来到那人跟前,说道:“令人,林二姑娘,林三姑娘过来了。”
那位被称作令人的年长宫女笑盈盈的走下台阶迎了上来,说道:“两位姑娘可算是过来了,娘娘已叫人来回跑了不下十回,就巴巴的盼着两位姑娘来。”
因着宫中的规矩,林诗语两姐妹皆都是低头含胸,莲步轻移。
这一路行来,莫说是这殿长得什么样子,便是路边的花草如何也不曾见过,只知,她们脚下踩着的是汉白玉砖。
两人跟着这位令人进了殿下,又行了大约小半盏茶的功夫,只觉幽香扑鼻,心中暗思可是到了那淑贵妃的面前?
便听得那令人说道:“你们且在此处等着。”
不待两人答应,只听那令人一阵悉悉索索的衣裙声渐渐远去。
林诗音悄悄抬起头,见此处除了她俩无旁人,这才重重地喘了口气,小声说道:“真累人。”
林诗语闻言轻轻拉了她下,压低了嗓门提醒道:“规矩点,这位,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莫忘了中秋夜宴那晚的事。”
也正是因为淑贵妃那日故意把林诗语姐妹推**前,这才搞得两人如今轻易不敢出门,满京城哪个不知,林府有两株娇花待采。
很快,那位令人就出来请了两人进去,少不得又是跪地拜见一番,这才听到淑贵妃娇滴滴的声音:“都起来吧。”
那语气就像是施舍?!
林诗语闻言十分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挺直了腰板儿--望着地板砖儿。
那贵妃可没有叫她们去看她,所以,她们依然只能双目盯着地上。
淑贵妃坐在上头近距离打量着这两丫头,暗思,那日只觉这两丫头长得还算水灵,不解那位三皇子为何对这位胖丫头情有独钟,如今看到这对姊妹花,心中生出莫非那日自己看走眼了。
怎地不过是数日不见,这两丫头的相貌就惊为天人了?
杨肥燕瘦,各有千秋。
看着这水灵灵,青葱似的小姑娘,淑贵妃真的嫉妒了,她怎么就没有生成这么个胚子呢?
林诗语是绝对不会告诉她,抬什么样的胎那都是命。
“真是叫本宫惊艳,难怪京城的才子们一个两个都倾心于你俩姐妹,到是害得本宫没少听娘家嫂子们的抱怨呢,说是这好货都不见了。”
林诗语不了解这位心思复杂的贵妃,于是,自觉把这淑贵妃的话又转了个弯,后又惊讶了,这事怪她咯?
她又没要那群自诩才俊的男子来追求她们姐妹俩个,不过心中又有些窃喜,被人追求的确是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
“娘娘谬赞了,臣女们长得再如何好看,那也不极娘娘半点,不然,又如何能入得了****的眼呢?娘娘快莫如此讲,传出去
,我姐妹俩还不被人笑死?”
反正她是不会承认的,再说了,一个都做祖母的人了,跟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有可比性吗?
淑贵妃不知她心中腹诽,见她的小嘴甜如蜜,笑着招手示意两人走近点。
拉起两姐妹的小手细细摩挲,一时撇见两人手腕所戴的玉镯子,这笑容到是真实了两分。
无它,两人手上戴的正是当日淑贵妃所赐下的,本来,林诗语是没打算戴的,后来苏小芸见她两手腕光光,又思及是进宫见这位淑贵妃,便吩咐两人的丫头去取来,为两人重新戴上。
“我也喜欢白玉,只是年纪大了,到不大适合戴这种镯子了。”
林诗语立马道:“娘娘便是不戴这些,也是肤若凝脂,这些玉镯子真戴在娘娘的身上,也不过是荧光比皓月。”
这个比喻她是捡着子桑宸颢的话,诚如不爱念书的她,哪里会说出如此动听的话。
但这话让淑贵妃真开心了,笑起来很妖娆妩媚,就是眼角的皱褶子多了点,林诗语觉得这是最大的败笔,但她很“乖巧、体贴”的没有告诉淑贵妃。
正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阵笑声,一听,便是男子的声音。
林诗语心下奇怪,这笑声怎地如此耳熟。
待得来人进了殿中,她才看清楚是何人,原来是林诗韵带着三个男子进来了。
林诗语两姐妹极有眼色,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先与林诗韵互相见了礼,又好奇的打量这其中一位男子。
要说另外两位化成灰,林诗语也是能认出来的。
一个是李文博,一个是李鸿喻。
一个是与林诗韵有个七八腿,一个是吃着碗里的还削想天鹅肉。
这两人自然是识得林诗语两姐妹的,不过两人一个只是末等男爵,一个是白丁,自然是比不过林家姐妹,因此,两人先是给淑贵妃请了安,这才与林诗语两姐妹礼。
李文博自觉与林诗韵的那点破事做得天衣无缝,加上双方长辈都有意隐瞒着,自然不担心旁人看穿。
他摆出个风度翩翩的姿态来,还以为能招得林家姐妹的青眼。
岂知,两人的视线都未在他身上停留。
他并不知,在林诗语的心中,他还不如李鸿喻,至少李鸿喻这厮是让人讨厌了点,爱逛花巷点,又爱美人点,更是对林诗语不曾死心,但他千不好万不好,却是比李文博偷吃自家亲表妹来得强,他的这点行为,让林诗语每每听到有人提起他或林诗韵,就觉得脏了自个儿的耳朵。
林诗语不待见的人,自然林诗音也不会待见。
两人齐刷刷的扭头看向那个陌生男子,能出现在这殿中,又与淑贵妃熟悉的,想来是与她有亲戚关系。
宫中又不是菜园门,谁想进就进,更何况是淑贵妃,仅在皇后之下。
果不其然,听到淑贵妃开口了:“明儿,这是林将军家的双生姊妹,这是我娘家哥哥的三儿子。”
林诗语两姐妹规规矩矩见了礼,心中却是腹诽,就知这淑贵妃召她们进宫没有好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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