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日,第二日自然是得按照老夫人的意思,前去祠堂受过;当进了祠堂之时,沈天瑜一脸苦哈哈的模样“娘子,这个地方我不喜欢!我不要在这里!”
这个地方太过阴静,且终日燃着香,那味道闻久了也不怎么舒服。
“这是沈家的祠堂,夫君乃沈家子嗣,如何连祠堂也不进的?”列祖列宗可都在上头看着呢,沈天瑜这么负气的转身就走,让慕容晴无奈至极,将他拉住,将碧儿燃了的香递给沈天瑜“无需呆太久,可夫君至少上柱香再走,可好?”
一听上了香就能走,沈天瑜也就不闹脾气了,见慕容晴拿了香,便学着她的模样拜了几拜,将香**香炉之后,便一刻也不愿留的拉着慕容晴就出了那摆着牌位的祠堂;这一刚出来,还没出院子,就见着赵欣带着清羽走了进来。
“走吧!”也没多的话,赵欣一来就往祠堂后面的柴房走去;慕容晴见这次的暗道是开在柴房里,也松了口气,真怕赵欣无法无天的将这暗道给挖到了祠堂中,那可是大不敬!
沈天瑜没料到这里也有暗道,极是好奇的跟着赵欣就走了下去,几人入了暗道之后,赵欣在墙上动了机关,入口瞬间就合拢。
进入暗道,一时适应不了这昏暗的光线,过了半刻钟光景这才看清立身之处;果然是同一人所设计的,这暗道与其他几条暗道并无不同,也都是靠着莹光石照明,宽度也都差不多。
见清羽依旧苍白的面色在这荧光石的冷光下显得有几分的诡异,慕容晴下意识的就拉着沈天瑜的手“清羽怎么也来了?这么重的伤,应该静养才对!”
“人是因为你才受的伤,伤又是你异想天开给缝合的,你不24个时辰给我看住了人,他要是死了,你赔我一个死士?”清羽还没回话,赵欣那冷嗖嗖的话就让慕容晴心虚的不再问了。
清羽默默的走着路,对于主子所说的话,心里头极是无语;主子啊,你明明就是想利用我来接近少夫人吧?至于找一个这么冷酷无情的借口吗?
清羽越加的觉得主子这段时间太过反复无常,也隐隐觉得主子的变化都与少夫人有关;但是,他却极力的否认主子会对少夫人有心思这一想法;不管怎么说,这个想法都太荒谬了些!
再者说了,以主子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啊?环肥燕瘦以往不是都主动的往主子怀里钻么?不也是没见着主子对哪个姑娘动过心思!主子之所以反常,肯定是因为被少夫人设计了,心里不甘心,却又不能食言,所以才会这么的怪异吧?
心里这么一再的肯定着,清羽也就不再想这事儿。
暗道的出口,是在一处宅子的耳房之中,房中除了一张床,一张桌椅之处,再无别的摆设;从耳房到大厅,经过许多的房间,也多是这般的简单摆设。
想来赵欣是在京城的宅子太多了,而这些宅子都是为了挖暗道而存在的,平日里基本不住人,所以赵欣才懒得对宅子的装潢费心吧。
“以你的性子,就算让你在祠堂跪上十天半月的,你也不会偷溜;这次既是你主动去请来的罪,怎么又不跪祠堂,反而跑出沈府了?”
沈天瑜对这宅子极是好奇,啃着
果子就跑了;碧儿见桌上没水,就去找着厨房烧水泡茶;清羽因为背上有伤,又走了这么许久,体力已然不支,一进宅子便去了一间卧房休息了;此时只得二人,赵欣这才把心中的疑惑问出。
当慕容晴离开养生院时,便问他祠堂有没有暗道可以出沈府?虽不知道她又要玩什么花样,可看她一脸的认真时,终究还是没有瞒她。
此时出了沈府,赵欣觉得自己有必要知道她的想法,不然这样总是离心,猜不出她想做什么,很是难受!
慕容晴见赵欣问的坚决,想了想,这才说道“我想放手一博,能不能救沈天瑜,也只能看这一次了!”
言罢,慕容晴将沈天瑜最多只能活半载的事情和盘托出,也告诉了赵欣,害沈天瑜的,正是那果子。
听慕容晴说完,赵欣许久没有说话;直到碧儿端着新泡的茶进来时,这才说道“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说罢,拿了剑便走了出去。
赵欣的话,令慕容晴极是感激;这个时候,她确实很需要赵欣的帮助,不单单是因为沈天瑜之事,主要是接下来的反击都离不开赵欣的帮助!
“娘子,我困了。”
沈天瑜将宅子逛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好玩的之后,便没了兴趣;揉着眼睛进了屋子,嘟弄着嘴说道“娘子,我们睡觉吧。”
“这还没用午饭,夫君怎的就想睡觉了?”这大上午的,他怎会那么疲惫?
“我怕有老鼠偷我的果子,昨晚半夜起来守了一晚上,天快亮了才睡了一会儿。”说话间,沈天瑜打了个哈欠,便拉着慕容晴要上床睡觉。
慕容晴被沈天瑜这话给说的啼笑皆非,也亏得他想得出来!转念一想,却又惊出一身的汗;幸亏昨晚沈天瑜没有疯魔,若是他半夜起来要杀她,她哪里还能活命?
拉着慕容晴走到床边,脱了鞋子的沈天瑜半跪在床上,拉着慕容晴不撒手“娘子说过都要陪我睡觉的!”
“好,晴儿陪着夫君!”无奈的上了床,与沈天瑜双双躺在床上;直到身边的人呼吸沉重了,慕容晴这才起身,穿了鞋子下床。
将包袱里装的清幽草给拿出来,只见叶子早已干枯,这样的情况下,哪里还需要用晒的?她正是担心清幽草毒性之大,惟恐误伤了人命,这才用了一招金蝉脱壳之术,到了沈府外来是想晒清幽草;此时一见清幽草已然干枯,本想不晒,可一想贝宁说过一定要晒之时,便不再犹豫,将事先准备好的簸箕拿到院中,将清幽草的叶子一片片的扯下放进簸箕中。
看着满满一簸箕的毒叶子,慕容晴抬眼看了看炙热的太阳;这么晒上一日,想来就可以了。
为了防止叶子被风吹走,被人误食;将赵欣放到院中的网给盖到簸箕上,如此一来,既能晒到太阳,又不怕叶子飞走。
将叶子晒好了,慕容晴这才回到屋中,静静的看着那个装着救沈天瑜性命的毒草。
直到赵欣去而复返时,沈天瑜也正巧醒来;见着赵欣提着两个食盒进屋时,欢喜的下了床,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傻笑着“刚刚才梦到赵欣买了吃的,没想到一睁眼就见着真的买了吃的来了!”
宅子里未生火,自然也没备
食材;知道慕容晴这两天不可能有心思做什么吃的,赵欣也就自觉的去酒楼买了现成的回来。
“今日去聚福楼见着那掌柜的对你那宁姨娘极是谦恭,你不是说那是你的产业吗?”知道她喜欢吃聚福楼的东西,赵欣也没假他人之手,亲自去跑了一趟,却没想到,这一去竟是见着那个什么宁姨娘由掌柜的卑躬屈膝的给迎了进去。
“嗯,有人当那是自个儿的产业在经营着,我这会儿也没时间去折腾。”碧儿将饭菜摆上桌,慕容晴拉着沈天瑜净面净手。“清羽的呢?他可吃不得这些辛辣之物。”
“他的已然送到房中了。”乘了一碗汤,却是放到慕容晴跟前,语气自然的说道“那你就由着自己的产业被人给窥觎着?”
赵欣给慕容晴乘了老鸭酸笋汤,慕容晴却又给沈天瑜乘了一碗;末了见自个儿跟前多了一个空碗,而赵欣跟前空空如也时,想也没想的,乘了一碗汤送到赵欣跟前“等这段时间过了再处理产业的事情。”
她的嫁妆有两间酒楼,三间布庄,两个米庄,还有几个庄子;宁姨娘早以将这些地产业看作所有物,自然不会让这些产业受到一点的损害;必然会想方设法的让这些酒楼铺子都盈利钵满;既然如此,她现在也没必要去管这些,眼下最关键的是等大哥平安归来,将手上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再去想产业的事情。
赵欣意外的看了慕容晴一眼,诧异于她小小年纪竟是这般的沉的住气,若是换作其他人,怕是早就被这些琐事给搅的乱了心神!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吃了饭,慕容晴进院中将叶子翻了翻,起初没在意,可当她无意间捻起一片叶子时,却是大吃一惊;只见那原本干枯的叶子之上,此时被太阳这么一晒,在叶子中间的部位出现一条极是明显的纹路,就像是人腕上的脉博一般;相对于清幽草存活之时的鲜红纹路,此时干枯叶子之上的纹路呈现青墨之色,那纹路中似乎还有着液体一般,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奇异的光芒。
难道说,必须将清幽草放到日头下暴晒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忆起巨蟒被腐蚀的尸骨不存时,她做了个假设;那是因为叶子没晒,叶子上的纹路没变,所以才会有着化骨的功效;等这叶子晒了,纹路产生了变化,那恐怖的化骨之效也就随之而散,剩下的,也就只有救命之效。
这般想着,慕容晴便是一阵的后怕;刚才她见着叶子已然干枯之时,便想过先给沈天瑜吃上一片,还好没给沈天瑜吃,否则这世上便再无沈天瑜这人了!
叫赵欣又找来了几个簸箕,将叶子分开放在簸箕中,以保证每片叶子都能被太阳晒着;沈天瑜三人站在树下,看着慕容晴香汗满额,不停的翻腾着那堆不知明的东西。
慕容晴一再的警告他们,不能靠近,否则便有性命之忧;赵欣虽说怀疑这话中的真假,却是没了让慕容晴失望,老实的站在树下看着她挥汗如雨;赵欣不添乱,沈天瑜却是管也不管的就要跑过去;慕容晴怕此时未晒干出纹路的清幽草叶子对沈天瑜有害,便指着树上栖息乘凉的鸟儿与沈天瑜说道“夫君若是不信,便捉来鸟儿试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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