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慕容晴带着碧儿走出东院,正准备出门,却被黑豹给拦了下来“大小姐可是要出门?昨日太子来府上曾言,近日京城不太平,将军上朝之前便交待属下,大小姐和二位夫人这些日子不得离府。”
黑豹的言语,恭敬却又带着强硬,慕容晴微一蹙眉,“知道了!”
转身而回,在回东院的路上遇着了赵子欣;二人相遇,赵子欣微一犹豫,便淡淡的点了点头;慕容晴扯了个淡淡的笑意“赵公子早!”
“慕容大小姐早。”
简单的招呼过后,慕容晴与碧儿往东院而回;坐在院中,视线看着天空。
李世琛在宴会上有说那样的话?他那笨蛋,怎么就不能找别的话题?这无话找话可不正好给了大哥理由不让她出府?
不对!大哥为何要阻止她出府?难道昨夜的事他知道的?
心中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来回踱步;不行!必须传消息给李世琛!
传消息,得有鸽子才行!她如今什么都没有,如何传?
慕容晴在将军府一筹莫展,聚福楼中,李世琛亦是来回踱步“这个慕容,都过了一个时辰怎么还不来?”
正在念叨着,武魁扣了扣门;开了房门,走到李世琛跟前“主子,慕容晴被困在将军府出不来了。”
“啊?”李世琛一愣“怎么就出不出来?难道昨晚被捉着弄个半残了?”
“咳……”武魁被这话呛的不行,心中暗道,还好慕容晴不在,不然又该收拾主子了!
“不是,慕容晴倒是没事,只是那黑豹在门口守着,好像是专门防着慕容晴出府来着。”
“真是一只称职的看门狗!”冷冷一哼,一甩袖就走了出去。
不让她出府,还不兴他去找她啊?
心中还在想着,抬眼却见三皇子的身影闪进了一个包间;眸光一闪,退回了房去;武魁心知主子意思,点了点头,闪身而去。
“主子!”
去而复返的武魁,面上有种很是奇怪的表情“沈天瑜……受了重伤……”
坐在院中,手指轻轻的拨动着琴弦;曲不成曲,调不成调,那随手而扬的音符,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魔琴就在手中,而她却是根本就没发现这魔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半月前大哥把魔琴送到她房中,说是无聊之时打发时间;她如何不知?不是让她打发时间,恐怕是想让她查看魔琴的秘密。
大哥……他到底是有什么事在隐瞒之她?为什么想用药物来让她依赖?又为何要让她发现他背上的胎记?那背上的胎记,到底是什么?
心中思绪不定,心中亦是莫名的压抑,搞不明白这忽然而来的情绪是为何?只觉得心里头像是被什么给堵着一般,有些心慌,有些害怕。
“少夫人……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声音伴着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抬眼,只见一向稳重的翠儿此时一脸的慌乱而来“少夫人……二少爷出事了……”
一听这话,慕容晴猛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谁出事了?”
“少夫人快去
前厅吧,二少爷伤重,昏迷不醒……”翠儿声音带着哭腔;慕容晴一听这话,身子微微一晃,在翠儿惊呼声中,撑着桌面,稳稳了心神,这才抬步朝前厅跑去。
沈天瑜伤重?他为何会伤重?李世琛不是说他很好吗?
心中太多的问题,直到见着大厅担架上的那个男人时,化作一片的空白。
白,惨白的一张脸,面容清瘦了许多,唇上带着乌青,原本温润的眸子此时紧紧的闭着,胸前还插着一把断剑,那位置离心脉不过一寸,想来是救他的人不敢拨剑,这才将剑给折断。
“天瑜……”
寻不回自己的声音,就连上前的步伐都不似自己的;直到将他冰冷的手握在手中,依旧不愿相信此时在眼前的人是沈天瑜。
心中震痛,却也没有乱了心思;急忙捉了他的和把着脉,眉头越裹越紧。
“来人,将人抬到东院,抬一口大锅在东院,在院中架炉。”
起身吩咐着下人,当下人将沈天瑜小心翼翼的抬着往东院而去时,慕容晴脚步匆忙的走在前头去准备药材。
贝宁和赵子莲相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诧异时,均是叹了一口气;赵子欣似有些迷茫的看着赵子莲“她说是我的未婚妻?怎么和沈天瑜牵上了关系?”
赵子莲眉头紧皱“哥,你当真记不得她了?”
赵子欣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知晓她是慕容晴,她说是我未婚妻……还说……”
“还说什么?”赵子莲的担忧作化焦急,她不明白,为何二哥这些日子会开始对慕容晴的事情淡忘?
“前些日子,她好像说,我是孩儿的父亲……”似犹豫,似不解,赵子欣依旧孤傲,却又带着一点的迷茫。
赵子莲一听这话,一声惊呼“哥,你说什么孩子?晴儿有了你的孩子?”
“你说什么孩子?”刚一进门的慕容修一听这话,语气冷寒的冲了上来“什么孩子?”
赵子莲被这声吼的有些胆寒“哥哥说,晴儿好像有了他的孩子……”
如果说重伤的沈天瑜被人丢到将军府大门令慕容修恼怒,那么慕容晴有孕这事就让慕容修震怒。
前厅一片阴云笼罩,东院之中,大锅烧了一大锅的水,里面煮着数十种药草;一个木桶架在火炉之上,下人们正在将那药水往那桶里倒着。
“小心些,慢慢放进去。”吩咐着下人仔细的将昏迷不醒的沈天瑜给放到木桶中,慕容晴这才慢慢的将他身上的衣裳用剪子剪开;看着剑没入体内,血乌黑凝固时,心里痛的不行。
“天瑜……”这些日子,你去了何处?为何成了这副模样?
忍着心痛,全神贯注的握着断剑“碧儿!”
碧儿应了一声,拿着事先准备好的药瓶,在慕容晴一把将剑拨出之时,碧儿立马将那瓶中药水倒入伤口之中。
伤口的黑血在高温的药水蒸热之下慢慢流出,再加上碧儿所倒的药水,那一片的肌肤也在可见的速度之下上慢慢退去黑色。
换了几大桶水之后,那片伤口的
毒才除尽;由下人将沈天瑜抱出木桶,急急忙忙抱进了屋子里放到床上。
“都下去,没有吩咐不得进来!”
潜退了所有人,这才拿着药瓶坐在床前,掀开被子,将他衣裳脱去。
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除了胸前的这一处剑伤之外,大大小小约莫有十余处伤口;其余伤口倒不致命,也无毒,看来令他重创的也就是胸口这一剑。
把了脉,虽说脉搏微弱,好歹也算是有了起色;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好在送来的及时,若是再晚上半刻钟,沈天瑜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是什么人把他送来的?又是如何知晓他受伤的?
正在想着,窗户被拍的叭叭响,同时伴着熟悉的咕咕声;立马起身开了窗户,一只鸽子飞了正来落在桌上。
忙将鸽子捉在的手中,取出脚上绑的信“呐,人送到了,救不活,是你没本事!老地方见!”
虽说没有落名,也不是李世琛的笔迹,可这语气一看也就知道必是他无疑!
李世琛救了沈天瑜?给送到了将军府,如此看来,他是知道她出不了府一事;既然如此,他所说的老地方见又该如何说?
老地方……心中一个咯噔,难不成他今晚还要闯将军府不成?如今将军府怕是守卫森然,他就不怕被逮个正着?
当慕容修到了东院之时,慕容晴正在给沈天瑜配药;刚把药配好的药放到碗中,就被他一把给捉了手。
虽是没料到慕容修会有此举动,她也只是微感诧异。“受伤的是天瑜,不是我;大哥这是做什么?”
“孩子是谁的?”
类似低吼的一声质问,慕容晴此时才感诧异,他是怎么知道的?她也是这两日才得出确定的结果,未告诉任何人,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是不是李世琛的?说!是不是?”
见她面色有异,慕容修双眼一窄“我告诉过你!离皇家人远些!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是不是在河中那次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慕容晴被这话给惊的可以,他怎么会怀疑是李世琛的?怎么就不怀疑这孩子是赵子欣的?“大哥大婚当日是谁设的局?难道是李世琛吗?是谁留宿在我房中?是李世琛吗?是谁与大哥商议保我性命?是李世琛吗?”
不答反问,一句一句将慕容修给堵的更是恼怒;一把将面具丢到桌上,面上的愤怒毫不掩饰“你骗得了他们,骗不了我!这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是赵子欣的!你给他服了是什么药?若孩子是他的,你会给他服那种药?”
“我不明白大哥在说什么!”一个转身,借着收药掩饰心中的慌乱;大哥知道?大哥怎么知道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晴儿,你这些日子在做什么?你有多少事在瞒着我?你为何有事不与我说?你去慕容府所为何事?你在他书房前磕头究竟为何?”压抑了一个多月的问题,今日一并给问了出来;不是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只是不明白她为何如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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