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赵子欣的教导,这一打坐下来,慕容晴只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哪怕此时已然夜深,却丝毫没有疲乏,反倒觉得精力充沛。
时间刚刚好,赵子欣虽说极想与她多呆些时辰,却又怕被她给识破,只得一到时间转身就走。
并未发现异样的慕容晴又是耍了一套鞭法之后,这才走向马车。
直到马车渐行渐远,赵子欣这才勾着嘴角从暗中走了出来。
时间过的极快,转眼便是太子少师寿辰,这些日子慕容晴白日里翻着医书,晚上就去练习功夫。日子过的倒是清快。
“明日便是少师寿辰,娘子需小心,恐怕那消失的方近倩也会现身。”从后将她抱住,下巴放在她肩头,嗅着她身上的淡淡馨香。
“嗯,夫君不是也做了安排吗?就算那些人再有本事,自然也胜不过夫君的机智谋略。”
“娘子这份夸奖,为夫的可就大方收下了!”
感觉到他的唇在后颈上游走,慕容晴忙转开话题“近日来功夫倒也是上进了不少,不如夫君与晴儿练练手?”
知晓她这是害羞了,沈天瑜就算是有心继续也不想自食苦果;不管怎么说,折腾来折腾去,难受的还是他自个儿。
心中叹息,只盼着这一身的毒能尽快的去了;心中叹着,却也抬眼柔和回道“也好,听东玄所言,娘子这些日子可真是习武成痴了,为夫的也想看看,娘子如今进步了多少?”
日落黄昏,沈府后院;沈天瑜赤手空拳,慕容晴手中拿着软鞭,一声娇喝,长鞭似一道银蛇朝沈天瑜而去。
“不错,如今这力道倒是有几分的上手了,不似之前那般空乏无力。”由衷一赞,轻巧的闪身避开缠来的一鞭。
习武半月余,内力虽说依旧薄弱,却能更好的控制这如蛇长鞭。虽说小有成就,却是难以与沈天瑜匹敌,不过几个来回,鞭柄就脱手而去,也不知被他用什么法子给夺走了长鞭。
心中正在懊恼,却见长鞭如蛟龙而来,那气势那力道自是她所不能比的;眨眼间长鞭将她纤细的腰身缠住,下一刻她便腾空而起,正在担忧他会不会失手将她给摔伤之时,他已然跃起。
长臂一伸,替代了那软鞭将她搂住,桐花落下,犹如一场花雨;他的眼中尽是柔情,就似一江溪流,潺潺的,缓缓的流进了她的心里。
不知是何时落的地,也不知是何时吻上的,只知道身后是粗壮的树杆,身前是他温暖的怀抱;这一刻,夕阳西下,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树枝撒下,撒了他们一身的金色余晖。
赵子欣恨的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冲上去将沈天瑜给杀了。
这些日子他为了计策而离了沈府,却没想到竟是给了沈天瑜这么好的机会来与她亲近;他甚至都不愿意去想,这些日子他二人的各种亲密无间。
沈天瑜,你等着!过了明日我便要让你知晓谁才是真正配得上她的人!
赵子欣恼恨的转身而去,清羽却是立于原地若有所思;明明那阳光已是淡
然,可那夕阳余晖中拥吻的二人,却是刺的他双眼生疼。
直到二人离去,东玄这才从暗中走了出来;视线平平的扫了一眼那边还在继续的二人,心中直叹主子的料事如神。
主子到底是如何料定赵子欣会在此时到沈府来的?这样一番光景,只怕那傲气的赵子欣会郁结甚久。
互相算计的人,似将一切都算计在手中;可是他们却忘记了,这事上最难算计的,不止有人心,还有天意!
太子少师为官十余载,甚得龙心;虽说近几年太子秉性大变,却依旧没改变太子少师在朝中的地位。
少师寿辰,连皇帝都亲临少师府,朝中大小官员自是无一不至。
沈府虽是皇商,这样的场合却是无人能参与的;今年却因为公主和医圣的到来,太子少师给足了沈府的面子,邀请了沈府二少爷沈天瑜,及其娘子慕容晴参宴。
刚一下马车,慕容晴便感觉到一道怨毒的视线朝她而来,不经意转眼,却见着白月婷一脸孤傲的冷视而来;而她右方的马车上,三皇子面上含笑的朝她点头至意。
呵,这可真是一个不好的开场!三皇子都来掺上一脚,这可是她所没料到的。
偏好音律者,内心总会觉得孤傲,也总认为他人难以理解心中的孤寂;故此难得遇到知音人时,便会生出一种近乎痴狂的念想来。
慕容晴几次献艺,似真的将三皇子心中的那份痴狂给点燃,对于这类人,慕容晴唯能敬而远之;在她看来,音律什么的,只是一种消遣,好与不好,不是他人说了算,而是自已内心的宣泄罢了;若真以这样的情感来束缚住自己,犹如一叶障目,无法窥其真谛。
朝白月婷浅浅一笑,不管怎么说,人家依旧是官宦之女,虽说如今所嫁之夫令人嗤笑,却改不了那官家夫人的身份。
见三皇子走来时,规规矩矩的福了一礼。“民妇见过三皇子。”
“不必多礼。”妖娆的面容之上那份笑意,显得有几分的明朗;只是这样的笑意,并未勾起慕容晴抬眸一视。
“慕容晴,你倒真是有本事,少师的寿宴也能让你来出风头!”冷冷一哼,白月婷自然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看;慕容晴浅笑依旧,声音轻和的回道“收到请贴时,民妇亦是受宠若惊;说到底,也是民妇嫁了个体贴的好夫婿,甚得少师之心,民妇方能参此宴会。”
一个‘体贴的好夫婿’,听的一旁的沈天瑜眼眸一弯,拉着她的手也紧上了许多“娘子才是个好娘子,是天下最好的娘子!”
二人这一唱一合,倒是十分恩爱的模样;白月婷见此,恼的紧咬牙关,心中暗骂:好不要脸的人,大庭广众之下竟是这般毫无羞耻的秀着恩爱!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知道,你越是秀恩爱,死的便越快!
心中暗骂,转眼见跟在二人身后的是一名未露过面的男子时,冷冷一笑“今日怎么没见那叫赵欣的随从?听说那赵欣对你可是好一腔的赤胆忠心!今日没来,莫
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这一番话,听的慕容晴心中极不舒服;正待回话,却听到赵子欣那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在下不过小小随从,倒没想到令张少夫人这般的记挂;张少夫人还是多多惦记自家的夫君来的好,也仔细着身旁的丫鬟,免得来日又折了一个在那春风阁里头”奚落的话,毫不掩饰的嘲讽;一如既往的让人头疼不已。
慕容晴既无奈又诧异的看向赵子欣,无奈于他这张嘴从来都说不出让人平静的话;诧异的是他为何会来这里?
白月婷婢女被张风城带到青楼给弄死一事,早已传遍了大街小巷;虽说能阻止府中人不许谈论此事,却堵不了这悠悠众口。此事乃白月婷心头之恨,此时被赵子欣这么冷嘲热讽的谈论,自是恼的面色忽青忽白。
白月婷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少;要美貌有美貌,有身份有身份;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身姿,少说也得嫁个人中龙凤;如今却被人设计嫁给了一个废物,这是她此生最痛恨之事。
若不是怕将张风城给杀了会让父亲恼怒,她可真下得了手亲自将那废物给一刀斩了!本就心有不甘,此时再被赵子欣这么于大庭广众之事奚落,哪里能受得住这窝囊气?
“来人!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
随着白月婷一声怒喝,数十名带刀侍卫立马将几人给围了起来;几人此时立于门外,如此一来,便将这大门给堵了个水泄不通。
慕容晴头疼的看着白月婷,这女人经过了那么大的波折,怎么脾气非但没有收敛,反倒越加的嚣张跋扈?这些侍卫都是白府之人,往小的说,是白将军的将士;往大了说,这些都是皇帝的人。
今日乃少师寿辰,白月婷居然带着一队侍卫在此闹事,就不怕皇帝发怒?
由不得多想,侍卫拨刀而来;慕容晴被沈天瑜给拉到身后,四个男人形成一个包围圈将她护在中心。
“哼,倒真是皇帝的好将士!被一个没有王法的女人给呼来喝去!”
听得赵子欣一声冷哼,慕容晴便知他已动了杀心;这个赵子欣,仗着自个儿身份,唯恐天下不乱;他那伤好了吗?
心中无奈,却见沈天瑜亦是一脸的杀意时,心中更是担忧;此时沈天瑜并不清醒,一动起手来,手下定是没有轻重,东玄更不会顾忌这些人的死活;清羽这小子就更不用说了,只要赵子欣一声令下,就能拨剑杀个血溅三尺。
四个男人,没一个是吃素,偏偏这白月婷还往这挡口闯;若是在别处,她倒乐得见白月婷吃鳖;可今日乃少师大寿,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这般胡来的!
眼见清羽已然拨剑,慕容晴急忙呵斥“清羽,他没个分寸,你也没个分寸吗?还有你东玄!二少爷分不清轻重,你也分不清吗?”
这一声呵斥令二人动作一顿,赵子欣一听这话,眉头一挑,若非此时几十双眼晴瞧着,他还真想拉着她问问,他是怎么个分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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