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晴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晕,唇上还有些疼。慢慢睁了眼,看着熟悉的床帘,目光有些迷离。
“咝……”唇上那阵痛感再次袭来,慕容晴这才发现一只手在她唇上来回的摩擦着;只是那力道过重,疼的让她一个抽气。
转眼,床边沈天瑜的面容渐渐清晰,当看到他眼中的寒意和面上的平静时,慕容晴猛的一惊,一歪头,避开他的手,同时急忙坐了起来。
视线迅速在房中扫了一圈,只见熟悉的房中,碧儿和东玄跪在地上,二人嘴角还有血迹。
慢慢的,忆起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透过窗户,见着窗外天色已沉时,羽睫微颤,垂下眼帘。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
唇上的痛意还在,下意识的抬手抚着唇,却是发现唇已裂;想来是在挣扎之时,咬了赵子欣,也咬着了自个人。
只觉得口中还有浓浓的血腥味,分不晴是她的?还是赵子欣的?
头隐隐有些发疼,因为眼下的形势。
碧儿和东玄嘴角有血跪在屋子里,必然是与今日之事有关;今日之事,沈天瑜知道了多少?
呵,还用得想么?开裂的唇,他那发着狠的摩擦,碧儿和东玄的迁怒,这一切,不就表明了他的心态?
掀开被子,在沈天瑜那带着寒意的眸光中慢慢下床;在碧儿和东玄担忧的视线下走到桌旁,倒了茶水慢慢喝着。
冲净了口中的血腥,却是将那混合的血液和着热水流入腹中。
“你不需要解释吗?”
微哑的声音不再温和,带着淡淡的疏离;却又饱含着一份疼痛。
捧着杯子的手微微用力,莹玉的指节泛着阵阵的苍白之色,勾动唇角,出口的话不知是负气?还是妥协?更或者,是属于被抛弃的无奈?
“信我的,我不需解释;若不相信,解释的再多,也是虚假的谎言。”
明知此时不该说这样的话,该像往日那般,示个软,然后告诉他,一定要信她!
可是,眼下开裂的唇,连饮水都在泛着疼;她不知道沈天瑜到底看到了什么?更不知晓沈天瑜听到了什么?所以,她只能赌,赌沈天瑜气急败坏,等着他主动说出来。
这也算是她对沈天瑜的了解吧,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必会歇斯底里;就如同他在疯魔时候掐着她的脖子,说着要她死一般。
疯魔的沈天瑜,何尝不是清醒时沈天瑜的最后底线?
所幸,她赌对了;当她这话说完,沈天瑜猛的站了起来,一脚将凳子踢开,圆凳被他这么一踢,倒在地上,滚到了墙边;下一刻,他就愤怒的双手搭在她的肩头,生生将她搬的面向与他。
“你为何不解释?你就非得让我说你水性杨花?你可知我看到你和他躺在一起时,我的心有多痛?你可知当他说着,你与他已
有夫妻之实时,我有多痛?慕容晴!你说过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很好!非常好!确实好!
虽然已经猜出了七八分,却没想到事实却是这样;在如此情况下,沈天瑜还能留着碧儿和东玄的命,实属不易啊!
赵子欣,你为何要如此?我与你清清白白,你为何就是不放过我?
慕容晴不知道在她睡着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眼下看来,发生的都不是好事;还有就是,她不是睡着,她肯定是被人点了睡穴。不然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她没理由还能睡的那么沉!
这是很显而易见的,她甚至可以想象,沈天瑜到将军府,看到她和赵子欣同床而眠时,是何等的愤怒;那个情况下,如何能不出手?既然是出手,必然会惊动大哥,赵子欣有伤在身,不可能是沈天瑜的对手,那么,大哥必然是帮了赵子欣。
如此一来,她与赵子欣暗通曲款,暗结珠胎;大哥作为掩护,帮她到底……
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她还能说什么?
大哥,你是要将我推向深渊吗?
既然师父在将军府,没理由不给她上药,如何能让她的唇这么明显的有伤带回?这分明就是要留下证据,赵子欣不敢碰她,不代表他不敢让沈天瑜误会;都躺在一张床上了,二人唇上那么明显的伤。这是不是代表着过于动情所至?
这一切,她能如何解释?难道要她说,这些都是大哥他们有意为之?如此一说,目的呢?就是为了让她和沈天瑜分开?
呵呵,她累了,很累!如今连大哥都在朝着赵子欣,她该如何?该如何保住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出去!统统滚出去!”猛的将慕容晴推倒在桌上,沈天瑜一甩手,窗户狠狠的关了起来,啪一的声,令这屋中气氛越加的紧张。
东玄和碧儿被这么一吼,担忧的看向慕容晴,却是没有动作。
“好!很好!如今你也想要背叛我吗?”沈天瑜恼恨的看着东玄,碧儿本就是她的人,他自然说不得什么;可东玄一直以来就是他的人,如今却在偏向她,还能为了她寻一些莫须有的证据来诬陷詹采月,还能背着他让她和赵子欣暗通曲款。
心中发着狠,一抬手就朝东玄拍去。
慕容晴一惊。顾不得其他,随手就拿起桌上的鞭子朝沈天瑜甩去。
东玄是无辜的,不能害他!
这是慕容晴唯一的想法,天知道这鞭子为何会突兀的摆在这桌上?偏偏又那么的顺手。
所以,她这一鞭,没有伤着沈天瑜,却险之又险的救下了东玄。“出去,你们在此也无济于事。”
沈天瑜一声吼,无人离开;慕容晴那一声劝,碧儿和东玄二人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神坚定时,咬了咬牙,起身退出房去。
“好!
很好!倒没想到美人计都用上了!东玄自小跟着我,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月,竟是成了你的人!”怒由心起,沈天瑜可谓是口不择言。“你也是这样对赵子欣的吗?碧儿勾引了东玄,你也是这样勾引的赵子欣吗?”
慕容晴从没想到,从沈天瑜口中能说出这般伤人的话,那一向温和的眸子,此时闪着的怒火就似要将她焚烧了一般;见他眼中凶光一闪时,心中一惊,甩了鞭子便想破窗而出。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与他碰硬,她需要冷静,沈天瑜也需要冷静!这些日子的事情很明显是有人在设计,沈天瑜不可能没看出来!
既然看出来了,还能这般狂燥,答案只有一个……
迈出的步子被他挡住,双手狠狠的将她束缚;那眼中的怒火带着妖冶的红光,就似被妖魔附体了一般。
如果刚才只是怀疑,那么此时就是断定!
沈天瑜被人下了药!
“夫君,你且听晴儿说,今日之事并不如你想的那般!”暗中使劲想要挣脱他的束缚,怎奈他的双手似铁掌一般撼动不了分毫。
“你就这么想要男人吗?你到底是水性杨花?还是人尽可夫?”
羞辱的话令人心寒,而更让人心寒的是,毫无征兆的被他丢到了床上;下一刻,他高大的身子便欺压而来;“你不是要男人吗?我给你!我是满足不了你吗?”
羞辱的话,疯狂的行为,令慕容晴眼泪在框中打着转;若说以往在一起是无尽的缠绵,那么此刻就是无尽的痛苦;身体的痛,心理的痛;还有不住的羞辱的话,令她心痛如绞。
爱一个人,就必须这么曲折吗?非得让人遍体鳞伤才肯罢休吗?
在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打击之下,慕容晴眼角挂着泪昏了过去……
痛,浑身都痛,头也痛。
当慕容晴幽幽转醒时,抽泣的声音就似大海的波浪的一般,一声接着一声,却又是压抑的传来。
“碧儿……”
喉咙发干,两个字出口却是异常的嘶哑;碧儿一听这声音,忙抹了泪,倒了杯水扶着慕容晴坐了起来“少夫人先喝口水。”
由碧儿喂了半杯水,慕容晴这才慢慢忆起昨夜之事;想到沈天瑜的粗暴,慕容晴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怨他吗?如何怨的起来?他心中本就有怒,再加上被人做了手脚,这不是他的错。
只是,谁能对他做手脚?
“都是奴婢没用……”见着慕容晴锁骨处的血迹时,碧儿再一次哭出声来。
慕容晴刚想安慰碧儿,一抬手,肩处痛的厉害;低头一看,心中一惊。
只见左肩处被咬的面目全非,凝固的血迹已结浆,轻轻一动,便是痛的眉心一裹。
沈天瑜是属狗的吗?
微吐口气,示意碧儿不用担心;托着酸楚的身子,由碧儿扶着进了内室沐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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