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晴这话刚落,也不知打哪儿冒进来的清羽双眼放着光“少夫人要做片片鱼吗?真好啊!少夫人真是好人啊!属下这就给少夫人杀鱼去!”
说罢,一阵风来的人,又一阵风刮走了;剩下的人一听清羽要帮手,也兴致勃勃的去挑着自己想吃的东西开始打着下手。
她有答应吗?她还没表态吧!
慕容晴无语的看着帮着倒忙的人,满头的黑线。
“师姐,那肉沫烤不了!你不要往筷子上粘!夫君,那是陈蜜!你不能一次倒那么多!赵欣!你要的是微辣!不要拿那么多的辣椒……”
小厨房内乒乒乓乓,一会儿是贝宁打碎了碗,一会儿是沈天瑜打碎了盘子;而原本是正正经经给慕容晴打下手的碧儿和翠儿,却不得不因为沈天瑜和贝宁的意外太多而转为帮二人打着下手。
“碧儿、翠儿,注意着他们,不然这屋子该被他们给拆了!”又是‘砰’的一声,伴着沈天瑜的懊恼之音,慕容晴已然不用回头了,一边用生粉拌着鱼片,一边吩咐着二人。
碧儿急忙接住沈天瑜手肋不小心打下桌子的盘子,心中直叹:这简直比比武还难啊!
“你这刀法倒是不错!这鱼片削的极好!”夹起一块薄到几乎透明的鱼片,赵欣由衷的赞赏着。
“你家是江南的?”拌好了鱼片,将干辣椒放到小锅里慢慢的炒着。
赵欣‘嗯?’了一声“如何说我是江南的?”
“这片片鱼源自于江南水乡,看你和清羽都这般喜爱吃片片鱼,应该是打小便吃的吧?”一般人在说到吃的东西,第一时间就是家乡的味道。
“你倒是聪明!”不承认,也不否认;赵欣走到她跟前,见她将辣椒起了锅,再另起锅下油时,便主动的将菜籽油倒进锅里“你做片片鱼是不是拿手?”
都说家乡菜得家乡人做,味道才会正宗;她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也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家千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得出母亲的味道来?
“以前去聚福楼吃过一次,聚福楼的厨子有一个便是江南而来,他做的片片鱼极受喜爱。”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母亲带她去时便说,这聚福楼是母亲的嫁妆,往后便也是她的嫁妆。
那时她吃那片片鱼时,觉得不错,便问母亲是否会做?母亲也是练了许久才教了她,她平日没做这道菜,也不知道今日做出来是否合他的口味?
“看你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怎么做起菜来这般熟练?”不管是她提刀切菜,还是配料配色,都做的极是顺手,仿若每日都在做着一般。
这些日子来她只做过两次点心,其他时间连小厨房都没去过;若非了解她的日常作息,他怕都会以为她是一个厨娘了!
“做菜靠的是感觉,感觉好了,自然做的就好!”手熟靠练,但若是没用心思去做,做出的菜也会少了几分的味道!
说话间,锅中的油随着温度升高而冒着白烟,
眼见就要下佐料,却不知沈天瑜在做什么?那油菜上的水使劲的甩着,那么远的距离,竟然甩了不少的水到这锅里,一时间,锅里的油就炸开了来。
慕容晴一惊,正准备以袖遮面,赵换却是一个转身挡在他身前,将她牢牢护在怀里。
耳边是噼啪之音,而她却被一股兰香包裹。
直到锅里的油不再四下溅了,赵欣这才将她放开;而慕容晴鼻息之间,那股似兰花的香味却是久久不散……
一顿饭,做的是热火朝天;慕容晴直担心这厨房会不会被沈天瑜和贝宁给烧了!所幸,在小厨房被毁前,她便做好了菜,拉着两个意犹未尽的人离开了那可怜的小厨房。
“看你脏的!”拧了绸巾,将沈天瑜面上的灰尘细细的擦着“感觉好像是你被做成了菜似的!”
“娘子做菜好厉害啊!”双手连说带画的比划一通,沈天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示他这会儿的好心情!
转眼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沈天瑜笑的眉眼弯弯;娘子做的菜真好吃!他每道菜都偷偷的尝了尝;虽说娘子一再的说要先洗手,可是他有用筷子啊!为了不让娘子生气,他就藏在门外,碧儿她们每端一个菜出来,他就先尝上一口,这一通尝下来,可真是把将勾得越加的馋了!
“嗯!夫君喜欢就好!”将他面上擦拭干净了,这才拉着他净手。
几人围在桌子坐着,眼巴巴的看着慕容晴给沈天瑜净面净手,一个个心里暗恼:这个沈天瑜真是烦人!大家在洗的时候他偷吃,大家要吃了他还没洗!
好不容易把人盼得入座了,贝宁立马动筷“快饿死我了!”
贝宁一动筷,赵欣也夹了块片片鱼开吃;这一吃,却是目光闪闪,这味道……
“呜……这是夫人的味道啊……夫人做的片片鱼也是这味道啊……”赵欣目光闪闪,清羽却是激动不已,一边说着,不住的往碗里夹着菜。
碧儿和翠儿也是吃的极其欢喜;因为慕容晴让她们选择一道自己喜欢的菜,结果,没想到,大小姐(少夫人)手艺居然这么的好,这太不符合逻辑了!
一顿饭,吃的极是欢喜;当几人放筷时,都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民以食为天,这顿饭一个个的吃的是心满意足;吃过饭,翠儿与碧儿收拾着桌面,慕容晴则于贝宁到了内室。
“你说监视太子少师?”抛着一个青果,贝宁不解的问着慕容晴“那个老头儿对你的事儿很感兴趣,怎么你对他的事儿也感兴趣了?”
“他对我的事感兴趣?何以见得?”二人刚一落座,由清羽伺候着净了面,净了手的沈天瑜就一刻也不愿离的跟着走了内室,径直坐到慕容晴身旁。
贝宁见沈天瑜眨着干净的眸子靠在慕容晴肩头时,不无可惜的说道“要是他不这样,你跟他倒是般配,可如今他这模样,你这真是命苦的很!”
“你才苦命!娘子最好了,她一点也不苦命!”朝贝宁一
哼,沈天瑜挽着慕容晴手“娘子,我说的对吧?”
“是!夫君待晴儿这般好,晴儿如何还会苦命!”任由沈天瑜在肩头撒着娇,慕容晴继续问道“太子少师对我何事感兴趣了?”
“嘿,你还真别说!”见沈天瑜像只猫儿一样挂在慕容晴肩头时,贝宁直接将他给无视了“昨日他见着你之后,人前跟个没事儿一样;可人后啊,师父都快被他给缠的想杀人了!就连昨儿晚上也是他不住说想来见见你,说你像极了故人;却没想到,来的不是时候,你正昏睡着;他回去之后,一直阴沉沉的,那面色,可真是吓人的很!”
说到这,贝宁也好奇的看向慕容晴“你之前可是见过他?为何他这般奇怪?特别是昨晚,他非得拉着师父去了他府上,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贝宁那语气,那表情,可真是生动形象!慕容晴也配合的问着“难道他把师父给闷死了?”
“哪儿能啊!师父被他给烦的半夜就翻墙跑出来了!”说到这,贝宁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师父回来之后说‘你说那老头儿是不是失心疯了?就知道说一句天意弄人!听的我这耳朵都快生老茧了!’”
贝宁越说越带劲,说到兴起时直拍巴掌;慕容晴静静的听着,偶尔应和两声,表明她是在认真的听着。
贝宁说许久,中间又着些许别的事情,等到慕容晴听完之后,进行了一番总结。
其一,太子少师见了她之后,想到了苏清雅,也就是她的母亲;其二,太子少师对母亲有爱有恨有怨,随着光阴流逝,那些恨,那些怨,积累在心中,当看到她时,那些恨,那些怨被激发,或者说,被改变;其三,沈二娘希望她与太子少师相遇,却不是在昨日,沈二娘原本准备让她在太子少师寿辰之日与之相遇。
从这三点来看,沈二娘的目的其实也达到了,至少太子少师如今对她是极为关注;只是,没有达到沈二娘所想要的效果罢了!或许,沈二娘不单单是要她与太子少师相遇,更关键的是,要什么人来见证二人的相遇!
这般想着,慕容晴便觉得,有必要先下手为强;得赶在沈二娘将局布好之前,将太子少师拉到自己的阵营来!
“娘子,我困了……”贝宁说了一阵,口也渴了,便跑出去找茶喝;慕容晴坐在那儿想了许久,也没注意肩头的沈天瑜已然面露倦容。
微侧着脸,见沈天瑜双目透着困乏,算算时辰,也到了他每日午休的时候了。“夫君去找赵欣,让他带你去休息可好?”
一听慕容晴这话,沈天瑜立马就嘟了嘴,一句“不好!”带着容商量的语气,伴着些许的不乐意“我要跟娘子一起睡!”
“可是晴儿还有事啊,夫君先去睡,待得晴儿忙完了,便来陪夫君可好?”
“不好!我陪娘子!等娘子忙完了,娘子陪我一起睡!”他可喜欢跟娘子一起了!反正他就是要跟娘子一起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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