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被宁姨娘害死,宁姨娘设计将慕容晴嫁于痴傻的沈天瑜。
沈天瑜三年前被宁姨娘和沈二娘联合设计,大难不死,却是变成了如今的痴傻模样。
玉儿对锦麽麽和方麽麽下手,也给慕容晴下了慢性毒物;至于玉儿到底是谁的人,当前还不知晓!
宁姨娘想要谋得沈家的财产,想让慕容雨为太子妃;沈二娘却想让那什么小主子做太子妃;当今太子独宠于一个戏子,随时有被废的可能;而三皇子深受皇帝喜爱,或许宁姨娘和沈二娘想要辅佐的,便是那三皇子!
太子荒淫,二皇子却是手握十万兵权;若三皇子想上位,必定得有相应的军饷及军队方能与二皇子抗衡!
所以,慕容晴做了个大胆的推测;三皇子窥觎太子之位,却又忌惮于手握重兵的二皇子,所以不能太过张扬,只得暗中集资;等到时机成熟之时,便一举起兵,杀二皇子个措手不及!
看着箱子里的东西,慕容晴却是迟迟未拿出来看;心中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件件的串联起来。已然得出了一个大概。
如果她儿时记忆没有出错,那么这箱子里的所有画卷,都是那一人———太子少师凌清博!
可是,这些事情,与太子少师又有何牵连?
如果没猜错,母亲心中之人,乃凌清博;却不知什么原因,被慕容岸设计,被改了记,最后不顾一切的嫁下于了慕容岸;这也能理解,为何太子少师在见着她时,情绪会那么的激动。
可是,凌夫人又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寿辰那日,凌夫人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今日凌夫人又这般有意的刁难,故意给她难堪,言语之中竟诋毁已故的娘亲,这让慕容晴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母亲与凌夫人之间又有着怎样的恩怨?竟是在母亲过世之后这么久还耿耿于怀?
除去以上的疑惑,还有让她担心的大哥!大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委署前锋参领,这样的身份,无论如何也威胁不了宁姨娘!为何宁姨娘和沈二娘非得除掉大哥不可?
若真得除掉大哥,前些年随时都行;可为何非得在此时派人去杀?难道说,她们也是最近才发现大哥对她们的威胁?
脑中好像是越来越清楚,可又觉得越来越迷糊了;看似离真相越近,可她却觉得离真正的真相还甚远!
“你们在看什么?这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吗?”
慕容晴看着箱子静静的思考,赵欣就在一旁看着她思考,只觉得这女人在想事情的时候,很有意思!别看她安安静静的,可她身上时而透着寒意,又时而透着迷茫,特别是那双眸子在闪着迷惑时,那迷糊的模样,可真是好看的紧!
慕容晴看着箱子,赵欣看着慕容晴;沈天瑜一会儿看看慕容晴,一会儿看看赵欣;最后又把视线转到箱里的画卷之时,一边问着,手上也没歇着。直接动手就拿起一幅画,将那包着的油纸和绸布给丢到一旁,粗鲁的将那画卷打开之后,却是撇了嘴“就是一个人嘛!还是个背影!也没什么好看的!”
说罢,将画随意往地上一丢,又动手去拿别的画卷。
慕容晴见沈天瑜这么乱丢,心中一急,急忙上前去接着,却在慌乱
中踩着了裙摆,一个重心不稳,虽说接住了画卷,身子却是猛的朝前扑去。
原本沈天瑜立在慕容晴跟前,这一下扑去,扑到沈天瑜身上倒无大碍,怎奈此时沈天瑜见着箱中许多画卷,一时兴起,竟是错开了一步,弯腰就想将那些画卷给全部拿出来。
这一空档,慕容晴便是连惊呼都来不急,就跌倒而去;闭眼暗道:这次非得摔疼了不可!
“你傻了?”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耳边却是一个戏谑的声音;抬眼,见自己离地仅是一拳距离,却在此时,被赵欣给稳稳接住,免了那磕地之苦。
“有时觉得你挺聪明的,怎么有时这么笨?好歹也是个会武之人,怎么这么容易就摔了!”有力的大掌将她接住,却是没有急着将她扶起,膝盖之上,是她那柔软纤细的腰身,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竟似有着魔力一般,让他忍不住的想要亲近。
“我……”这是意外!这四个字,却是在见着赵欣那近在咫尺的双眸之时,硬生生的卡在喉间,莫名的,对上他这双深邃的眸子,她心里有些慌乱。
“好多哇!”
对视之间,沈天瑜那嘟哝响起;慕容晴一惊,急忙错开眼,手撑在赵欣的肩头,借着这个力道起身。
“娘子,这是你画的吗?怎么画这么多的画像啊?”沈天瑜将小半的画卷都拿了出来放到桌上,直到桌子放不下了,还在搬着。
慕容晴上前一看,心中暗道:这沈天瑜倒也还算有脑子,知道先将桌上的茶水给撤到一边去。
怀中的人离开,赵欣只觉得心里头空荡荡的;冷着脸站了起来,心中竟是有些埋怨沈天瑜。
“夫君小心些,切莫将画给弄坏了!”见沈天瑜还要再拿,慕容晴也顾不得尴尬,急忙阻止沈天瑜“不如拿到那软塌上去,这桌子怕是放不下的!”
这一提醒,沈天瑜急忙点头附和“还是娘子聪明!我说这桌子怎么这么小呢!原来是没有软塌宽敞啊!”
到底是男人,还是个功夫不错的男人,别的不说,这搬箱子的事儿,也就是双手一提就搞定了。
沈天瑜充当苦力,将箱子抬到塌边,慕容晴想了想,将窗子给关了起来,这才坐到塌上,一副副的展开画卷。
第一幅,第二幅,第三幅,不出所料,每一幅画卷上的都是一个男子,而那个男子,便是太子少师凌清博。
虽说已然过了十几年,可人的相貌却是万变不离其宗,且母亲似乎在这期间见过太子少师,居然有着近几年来的面容。
或伫立于梅树之下,或执子于棋盘之旁,或扶琴于廊坊之中,或静坐于厅堂之上。
每一幅画,都融入了母亲的深厚情意,从这画上,慕容晴便能体会出母亲对凌清博的那份情意。
慕容晴细细的看着画卷,沈天瑜却是左看一幅,右看一幅,看了一阵,觉得极是无趣。
赵欣走到塌前,随意看了两幅之后,便没了兴趣,转而打量着已经搬空的箱子。
“慕容晴,你有没有觉得这箱子有些奇怪?”蹲下身子,在箱壁上轻敲了一阵之后,赵欣抬眼问着慕容晴。
“奇怪?”放下手中的画卷,慕容晴起身打量着箱子。
只见箱
子已然见底,若是平时,自然是难以查觉异常;此时经赵欣这么一提醒,她也觉得,这箱子着实怪异。
“一般来说,放置画卷这种东西,箱壁会放些防潮的药物,所以箱子的制作,也有一定的要求,必须要有隔层;可是你发现没有?这箱子的隔层,是一般箱子的双倍!还有这底座,看上去是只得一层防潮层,可这空箱子,却重的出奇!”赵欣一边比划,一边与慕容晴说道;最后双手将箱子往上一提“空箱子,哪怕是沉木的,按这个比例来说,不可能会这么重!”
赵欣这肯定的结论之后,询问的视线看向慕容晴,那意思很明显,这箱子内有乾坤!开?还是不开?
“若真有内层,会不会有做什么防护?若是强行打开,会不会毁了里面的东西?”仔细的将箱子打量一番之后,慕容晴有些担忧的说道“若是娘亲所为,将东西隐藏的这般好,肯定是不想东西被歹人夺去;娘亲过世前与我说,这箱子里的东西,是她平生无聊所绘,待得我有空闲之时,便翻来看看。”
只是,母亲那时并没给她钥匙!既然不给钥匙,又如何能看?难道说,母亲是担心玉儿会发现这箱子的异处,所以才连她都不告知?
慕容晴的担忧,不无道理;赵欣原本还想将箱子强行打开,此时只能作罢,微加思索,“我这匕首好歹也称得上宝物,削铁如泥;若小心些,将这箱子给剥开,应该不会毁坏里面的东西!”
就要揭开真相了,马上就是联营,然后反击……哦也哦也……撒花……撒花……
打开箱子,正如所料,里面的画卷全是太子少师凌清博的;也由此证明,母亲心中之人,乃凌清博!
心中惊叹之余,赵欣却发现装画卷的箱子内有乾坤;二人商议之下,决定将箱子给拆开查看。
赵欣一点一点,慢慢的拆着箱子之时,沈天瑜却是跑来凑着热闹“赵欣,你在玩什么?我也要玩!”
赵欣这才准备下刀子,沈天瑜就来捣乱;抬眼撇了沈天瑜一眼,掏出一个果子来“慢慢吃,要懂得细嚼慢咽!就像你娘子那样,吃好了之后,到床上去歇息!”
“为什么要歇息啊?你和娘子都不歇息!”接过果子,沈天瑜直接就开啃,哪里管他说什么细嚼慢咽的?
“你先吃!吃完了一边看着!最关键的一点,不许插手!”没好气的看着沈天瑜,每次办正事儿的时候他都会捣乱,此时不同往日,这箱子是慕容晴母亲给她留下的,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把里面的东西给毁了,岂不让她失望?
这般想着,便起身将沈天瑜拉着远远的立着“站着不许动!没叫你,你就老实呆着!”
“你不叫我二少爷!你还凶我!我跟母亲说!”被赵欣这么冷嗖嗖的,没好气的命令着,沈天瑜不依了,一边啃着果子,扬言要告状。
“嗯!等我把事儿办好了,你再去说!”懒得再与沈天瑜废话,赵欣走了回去,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慢慢的拆着箱子。
削铁如泥的匕首,在划了几分之后,被东西给挡住。一皱眉,将匕首,见着匕首这上的东西时,心中暗惊。“这里面有机关,塞了绿矾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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