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轻叹了口气,慕容晴将那些书信拆开,看完之后,无奈一笑“如今找出这些证据,对谁最有利?”
简单一个问,东玄和碧儿想了片刻之后,均是面色一变。
“如今,我是越来越想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知晓你与碧儿的情意,料到沈天瑜会派你去查此事;知道沈天瑜对詹采月的那份舍之不去的旧情。”
顿了顿,慕容晴慢慢将那些书信收了起来“这一出,与贼喊捉贼又有何区别?想来这些信是二少爷让你拿来给我看的吧?如今,你们应该知道,最大的赢家是谁了。”
“少夫人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少夫人设计的?”意识到自己话不对意,碧儿连忙纠正“其实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就是为了让二少爷得出一个结论,这些事情,都是少夫人自己作的戏,目的就是为了让詹采月成为事情的设计者?”
是啊,直到此时慕容晴才算是看明白了;什么私会,什么误会,那些不过是小打小闹!幕后之人,要的不是这些没用的东西。他所要的,是让沈天瑜对她彻底失望!
看着桌上那些所谓的证据,慕容晴已经猜到了幕后之人下一步的计划。
如果没有猜错,沈天瑜现在应该在詹采月的院子里;如果她此时气急败坏的跑去质问,只会看到让她崩溃的画面!
或许,詹采月此时正哭的伤心,而沈天瑜,正在拥着詹采月全力的安抚着。若她不去,这一切都只是安慰,若她去了,兴许还能看到二人的的缠绵。
厉害!可真是好生的厉害!让沈天瑜对她失望,让她看到沈天瑜与詹采月的旧情复燃;如此一来,她和沈天瑜,也就真的完了!
如此一来,她必是拂袖而去,那么,詹采月自然也就明正言顺的成了这墨荷院的主子!
这些设计,詹采月参与了多少?宁千容又参与了多少?沈二娘又参与了多少?这里面,有没有赵子欣的手笔?幕后那人,又使了多少力?
慕容晴可不觉得这些设计只是单单了为了让她离开!她总觉得这些针对她,是另有目的;到底,是想让她做什么?
脑中好似清楚,又极是混乱;好像理出了什么,却又觉得什么都是一团糟。
“少夫人,那么眼下……”碧儿有些恼怒的瞪了东玄一眼,暗怪他做事没脑子,怎么就能被人利用的这么全?
想到方才听到了消息,碧儿继续说道“方寸听下人们说,二少爷去了詹采月的院子……”
“先不管这些,我们先去银面将军府,我得与赵子欣证实一件事!”匆匆起身朝药房走去;拿了布袋装了一些药;三人便跃出墙头,朝银面将军府而去。
这一次慕容晴几人不是从正门进的银面将军府,而是从银面将军府的后院翻墙而入。
不出所料的,被人给围了一圈;当黑豹见是慕容晴时,目光中明显是一愣“大小姐何以翻墙?”
慕容晴笑的有些勉强“试试义兄府上的守卫是否严密。”
这话说出来,引得黑豹面色一变;那种似无语,似恼怒的表情让慕容晴尴尬一笑“义兄可在府上?”
“大小姐来的也巧,将军此时正恼着,大小姐来了,想来将军能宽些心。”说罢,散了守卫,带着慕容晴往前院而去。
大哥正在恼着?慕容晴不解的看着黑豹,大哥那性
子,能被什么人给气恼?
“有一个缠人的赵小姐已然让将军不喜,如今来了个萨仁公主,将军的耐心已然告馨。”
这个答复,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以贝宁对大哥的那份情意,如今缠上了,哪里还能轻易放开的?
只是,贝宁如今都住到这将军府了?这太不合礼仪了吧?
心中想着,由黑豹带着进了前厅,不出所料的,大哥戴着面具,冷冷的坐在上位,左边是一身红衣的赵子莲;右边是同样红衣的贝宁;大哥那一身的玄衣就似被两团热情的火焰给围着一般。
慕容晴的到来,无疑是给这安静到诡异的大厅带来了明媚的阳光;慕容修在见着她的那一刻起,浑身的寒意瞬间收起;贝宁一跳就跳到了她跟前,谄媚的拉着她的手摇啊摇的“好晴儿,你可来了!”
“晴姐姐,莲儿可想你了!”赵子莲甜甜的笑着,拉着慕容晴的另一只手“那日都没来得及跟晴姐姐说话,今日晴姐姐可别走了,在府上住下吧,我们好好叙叙旧。”
赵子莲这话,俨然是将自个儿当成这将军府的女主人了;慕容晴诧异的看向慕容修,心说他们进展的挺快啊!
慕容修见慕容晴被两个女人给霸占着,正要发怒,这一听赵子莲的话,那怒火也就压了下去;赞赏的看了赵子莲一眼,暗道留下她还是有些用处的。
感受到慕容修的视线,赵子莲就知道自己是做对了事;心下欢喜,笑的也就越甜“晴姐姐,今日便在府上住下吧,玉龙这些日子总是烦躁,哥哥也很烦躁;人家都快被吓死了。”
赵子莲十分可爱的说着话,同时拉着慕容晴坐到一旁;正在此时,赵子欣抱着长琴走了进来。
似乎没料到慕容晴会来,那阴郁的面容之上瞬间带着笑意;两三步的走到她跟前,将琴随意的放到桌上“慕容晴,你是来看我的吗?”
慕容晴看了一眼那长琴,她记得这琴,这是魔琴;当时听贝宁说这琴如何如何了得,她自是不以为然。收回视线,对上赵子欣那灼灼的目光时,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今日寻你有事。”
一听这话,赵子欣拉了凳子坐到她对面“什么事?你说?”
他靠的近,膝盖摩挲着她的膝盖,身上透出的暖香萦绕在鼻息之意;此时看着他,慕容晴才发现他面色依旧苍白,跟身上这雪白的衣裳衬在一起,竟让人忘记了他的狠戾。
微微有些失神,到嘴边的话竟是变成了另一句话“你几时改穿白衣了?”
赵子欣显然没料到她有如此一问,先是一愣,随即明媚一笑“我这样可好看?”说罢,从腰间扯出折扇,有模有样的啪了一声展开,自翊风流的摆动着扇面“我如此打扮,你可喜欢?”
一句“你可喜欢?”将慕容晴给拉回现实;目光一闪,抬眼朝慕容修看去“哥,我有事与你们商议。”
慕容修看了看风骚的赵子欣,又看了看一脸认真的慕容晴,点了点头,一挥手,带着几人进了书房。
商量事情,嘴大的人自然不能留下;赵子莲是个关不住话的,贝宁就更别说了,所以,自然而然的,房间里就只有慕容修兄妹,还有那赵子欣。
慕容晴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与二人说了一遍,同时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慕容修手指弯曲,轻扣着桌面,发生
沉沉的哒哒声。
赵子欣以手撑头,一瞬不瞬的看着慕容晴“如此说来,这些事情都是指向你的呢!好像是你在设计着詹采月,将她赶出沈府!”
点了点头,慕容晴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这些事情天瑜不是想不到,只是眼下他被所见,所闻的蒙了思绪;我敢肯定,一定有人给天瑜看了什么东西,或者是与天瑜说了什么事实;而那些,必然是我做过的事情;虽说是无关紧要,可若是与这些事情联系起来,便是致命的!”
赵子欣目光一闪,嘴角含笑“难道,是这个?”
说话间,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当慕容晴见着那玉佩时,隐忍的怒意终于爆发的出来“赵子欣!你敢不敢再卑鄙一点?”
她明白了!全明白了!
那日她将赵子欣扶进房间时,赵子欣乘她不备将这玉佩给偷了去;这玉佩是鬼眼神鞭送回来给她的,是当初大哥出征前,她亲自给大哥佩戴上的,这玉佩她都是随身带着,除了沈天瑜,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那日回到沈府,她便发现玉佩不见了;原本是想与沈天瑜说,可那时二人心中都各自有事,这事儿也就没说出来;昨夜,沈天瑜忽然问她“这些日子好像没见过你那极是宝贝的玉佩。”
慕容晴心中没底,不知是那玉佩是不是丢在了将军府,只想着有时间去将军府问问,也就随口说道“收起来了。”
当时沈天瑜看她的眼神有些莫名的寒意,她那时不明白;此时,她终于明白是为何了。
必然是沈天瑜知道了这玉佩在赵子欣手中;将一向极是宝贝的玉佩给了赵子欣,这意思,还用得着说吗?
她后悔极了,昨夜就该说这玉佩丢了,真不该说什么收起来了!
心中气极,一把夺过玉佩;慕容晴转身看向慕容修“大哥,你为何要将他留在府上?这些事情,就是他与詹采月合谋害我!”
慕容修淡淡的看了赵子欣一眼,转而看向慕容晴“既然在那沈府过的不开心,你不如搬到将军府来;将他留在府上,有我在,他只能被你欺负,往后再不能欺负于你;再加上赵子莲和萨仁贝宁,医圣也在府上,你也过的惬意。”
慕容晴显得没料到慕容修会如此说,一时惊的瞪大了眼;“大哥,你说的什么话?我是天瑜的妻,我自然是要住在沈府的!而他”指着赵子欣,慕容晴真恨不得将他一剑劈了“他几次三番的设计我,难道大哥看不到吗?”
慕容晴的怒火,似要将眼前的人给烧死;慕容修一言不发,起身径直走了出去;慕容晴抬步就要追去,却是被赵子欣给挡了下来。
“慕容晴,你别冤枉我,我只是想留下一件你的东西罢了,绝对不在设计你的行列之中!”
“滚!”一声呵斥,慕容晴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你怎的如何小人?这玉佩在你手中之事,有谁知晓?”
“没人,就我!”赵子欣回答的很是干脆,在见着慕容晴眼中的恨意时,眸光中尽是失落“慕容晴,我赵子欣是卑鄙,却卑鄙的光明磊落;若我想替自己开脱,我可随意扯一个人出来;可我没有,因为此事我没与任何人说起,更没有利用此事设计于你!”
“既然如此,天瑜为何会知晓?”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些日子她过的有多辛苦,他如何知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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