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到底是儿子房内的事,杨老太君不好意思过问太多,便又道:“老大夫说了,她身子掏空了是小,那癔症也是个难治的,说是得先下狼虎之药方才行,我打发人叫你回来,便是想叫你拿个主意,子智还蒙在鼓内,心疼着那不要脸的老东西呢!”
木柔桑偷偷觑两人脸色十分不好看,便悄悄地又往后退几步,隐到了后面的高脚花架后,心中却是一片冰凉,杨老太君话里的意思,怕是要下狠手了,这种丢人现眼,又辱门楣的人,估计她是容不下的。
但杨老太君碍着王府的门面,又必需顾及宫中杨绢儿的,忠亲王妃一时半会儿怕是还翘不了辫子,只是--
木柔桑又觉得十分讽刺,当年忠亲王妃便是如此弄死的刘姨娘,却不想她自己今日要走上刘姨娘的老路了。她这般一走神,又听到忠亲王拍案而起,怒斥道:“这个该死的贱妇,死了便死了,若非绢儿在宫中做娘娘,此事不宜闹大,儿子恨不得现在就提剑去砍了她。”
忠亲王被戴了绿帽子,气得七窍冒青烟,木柔桑眉心微动,从男人的面子上来讲,这是不是说明忠亲王不行啊?咳,貌似她想太多了......
堂里的两位长辈可不知她已经歪楼了,此时,杨老太君正劝慰着忠亲王,忠亲王妃是不用留下了,但也要叫外人道不出事非来,叹道:“这事儿便由我来做吧,索性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几日了。”
忠亲王心中一痛,杨老太君为了这个府操心了一辈子,左右他手上沾的人血不少,也不差这么一条半条,连连摆手道:“母亲操劳了一辈子,是该安享晚年,这些事您不劳费心,儿子自会安排人去办。”
“来人!”他冷冽地朝外喊道。
便有长随进来听差,问道:“王爷,可有何吩咐?”
忠亲王吩咐道:“使了人把王妃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捆了关柴房,另外把那些人的家人也圈起来,对外只说王妃丢了一对贵妃镯,不知是被哪个黑心的下人摸了去。”
木柔桑不觉打了个冷颤,她平日为人虽利害了点,但手上从来没有沾过人命,如今亲眼见忠亲王杀伐果决,三语两言间便定了忠亲王妃的生死,心中越发觉得人命如草菅。
杨老太君很是赞成的点头,待那长随下去后,方才说道:“那院子里的一众仆妇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我看也不必留了,若乱棍打死难免要遭人非议,不若将这些人送去北寒苦地的煤窑吧!”
慈不掌兵,忠亲王原意是想杀了这些人,略一沉吟觉得杨老太君言之有理,这里是京城,是忠亲王府,暗处还不知有多少人等着揪他的错处呢。
思及此,便道:“便按母亲的意思行事吧!”
杨老太君又问起了杨绢儿几时封后的事,若她封后,杨氏宗族,又能再次繁华几十年。
忠亲王想起新皇即前废太子的态度,冷哼道:“太子一直在推诿此事,否则上次他便不应封我这亲王这
位。”
这意思是忠亲王被新皇给算计了。
“当朝金口玉言,又岂是能反驳得了的?你也只能接下这赏封,到底这大周朝是苏家的。”
杨老太君叹息,杨绢儿若是个有用的,有成算的,只怕早早便被封了皇后了。
忠亲王很笃定地回道:“母亲不必多虑,新皇尚未坐稳,绢儿还有机会,他若不想寒了众臣子的心,必是会封绢儿的。”
两人又聊了些家事,便听到那长随来回话,说是一应仆妇个个不漏地拘了起来,还要请忠亲王示下。
忠亲王闻言忙辞了杨老太君离去,他要亲自把那奸夫给扒出来挫骨扬灰。
杨老太君却回头示意木柔桑过去,定定地打量她半晌,方才叹道:“可是觉得我与你父亲太过心狠手辣了?”
木柔桑低头不语,这种红杏出墙的事在后世最多就是离婚一途,哪里会要了人性命去?
“兹不掌兵,仁不管家!你还是历练太少了,想想也对,你自幼在乡下长大,听轩儿提过,你生长的地方民风纯朴,这一年多你嫁来王府,我又不老眼昏花,自是瞧出你是个好的,只是轩儿将来必定要开府,你若太过心慈手软,于内,仆妇们无法心服,于外,却是会被那些对立的夫人们逢机踩上两脚,于轩儿仕途无益。”
杨老太君的意思很简单,木柔桑将来是三房的当家主母,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时,必不能心太过柔软,今日叫她在一旁观看,是提点她当家主母便是该狠时要狠。
“受教了,孙媳还要劳祖母多费心,实乃不孝!”
木柔桑心中很是触动,她在内心总是按着后世的要求来行事,难免心中会接受不了一些事,尤其是暗下狠手取人性命之事。
杨老太君见她醒悟过来,欣慰的笑道:“我即不聋又不瞎,子智不是个能撑得起家族的料子,将来,杨氏一脉的重担,还是要落在轩儿的头上啊。”
木柔桑忙又劝慰了她半日,见杨老太君精神不济,便服侍她躺下小憩一会,等她熟睡后,这才带了丫头们回了自己的桂院。
晚上,杨子轩回来后,木柔桑便把这事跟他说了,他冷笑道:“活该,真是个不要脸的老物,对了,这事儿便按父王和祖母的意思吧!她老人家是说的没错,只是你在家中惯是被宠着的,这些阴私之事虽有听说,却不曾亲眼见过,好在,往后咱们分出去单过后,家中人事也简单,你莫要太过担忧。”
经他一劝,木柔桑心中的那点小郁闷便啪的一下,拍飞了!
“当朝金口玉言,又岂是能反驳得了的?你也只能接下这赏封,到底这大周朝是苏家的。”
杨老太君叹息,杨绢儿若是个有用的,有成算的,只怕早早便被封了皇后了。
忠亲王很笃定地回道:“母亲不必多虑,新皇尚未坐稳,绢儿还有机会,他若不想寒了众臣子的心,必是会封绢儿的。”
两人又聊了些家事,便听到那长随来回话,说是一应仆妇个个不漏地拘了起来,还要请忠亲王示下
。
忠亲王闻言忙辞了杨老太君离去,他要亲自把那奸夫给扒出来挫骨扬灰。
杨老太君却回头示意木柔桑过去,定定地打量她半晌,方才叹道:“可是觉得我与你父亲太过心狠手辣了?”
木柔桑低头不语,这种红杏出墙的事在后世最多就是离婚一途,哪里会要了人性命去?
“兹不掌兵,仁不管家!你还是历练太少了,想想也对,你自幼在乡下长大,听轩儿提过,你生长的地方民风纯朴,这一年多你嫁来王府,我又不老眼昏花,自是瞧出你是个好的,只是轩儿将来必定要开府,你若太过心慈手软,于内,仆妇们无法心服,于外,却是会被那些对立的夫人们逢机踩上两脚,于轩儿仕途无益。”
杨老太君的意思很简单,木柔桑将来是三房的当家主母,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时,必不能心太过柔软,今日叫她在一旁观看,是提点她当家主母便是该狠时要狠。
“受教了,孙媳还要劳祖母多费心,实乃不孝!”
木柔桑心中很是触动,她在内心总是按着后世的要求来行事,难免心中会接受不了一些事,尤其是暗下狠手取人性命之事。
杨老太君见她醒悟过来,欣慰的笑道:“我即不聋又不瞎,子智不是个能撑得起家族的料子,将来,杨氏一脉的重担,还是要落在轩儿的头上啊。”
木柔桑忙又劝慰了她半日,见杨老太君精神不济,便服侍她躺下小憩一会,等她熟睡后,这才带了丫头们回了自己的桂院。
晚上,杨子轩回来后,木柔桑便把这事跟他说了,他冷笑道:“活该,真是个不要脸的老物,对了,这事儿便按父王和祖母的意思吧!她老人家是说的没错,只是你在家中惯是被宠着的,这些阴私之事虽有听说,却不曾亲眼见过,好在,往后咱们分出去单过后,家中人事也简单,你莫要太过担忧。”
经他一劝,木柔桑心中的那点小郁闷便啪的一下,拍飞了!当日,忠亲王妃院里的仆妇连同她们的亲属一个不留,木柔桑并不知忠亲王妃到底与哪个男人好上了,后来夏语悄悄打探到,那男子被忠亲王秘密处死。
自从东窗事发后,忠亲王妃便缠绵于病榻间,时好时坏,便是日日服用汤药也不见大安,这期间,木柔桑也装装样子去瞧过两眼,却是见到忠亲王妃瘦得吓人不说,脸色青白一片,便是那唇角也带着一丝丝紫色。
阳春三月,大地回暖,正值踏春好时节,而京城里却是风声鹤唳,局势越发严峻,路上来往的行人,不拘是平民百姓,又或是达官贵人,皆是个个都仔细盘问过方才放行,也因此,众贵夫人无事不出门,有事也缩家中,死也不出门走动。
“少奶奶,少奶奶。”
春风急切的声音在院内响起,木柔桑带着夏语等人坐在廊下缝衣,杨子轩前儿跟她抱怨,已经有许久不曾穿到木柔桑亲手做的衣服了,她听得好笑,便又拿捏起针线来,只为给他与自家哥哥多缝两件春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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