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步，古晨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如实回道：“是茅山教的掌教真人，凌虚道长。”
方卓没想到凌虚道长也掺和到这件事里来了，问道：“你们盗墓的，跟茅山教也有关系？”
被人揭穿老底，古晨瑞的脸色有些尴尬，讪讪道：“我们家祖上确实从事过盗墓摸金的勾当，而盗墓摸金，一向和风水相术息息相关，因此我们家也结识了一些术士和法师，特别是茅山教，要不是得到凌虚道长的指点迷津，劝我们古家及早的金盆洗手，我们家恐怕早已覆灭了。”
“说到这里，我也不瞒你们了，我们古家的几代人，一直都很短命，其实我们都猜到这很可能是几代人盗墓太损阴德了，我父亲当年就是在一个墓室里中了机关，断了一条腿，回来没多久就去世了，后来我机缘巧合下结识了凌虚道长，凌虚道长劝我悬崖勒马，我为了子孙后辈考虑，就没有再下过墓了。”
方卓冷笑道：“但是，私底下，你们还是从事着跟盗墓品有关的生意。”
古晨瑞苦着脸道：“一入江湖深似海啊，我们古家几代人靠盗墓营生，哪里是一下子说退就能全身而退的，哪怕我不干这一行了，可是圈子里的那些老友依旧会找上我们，让我们帮忙出货。而且我们古家要转型做其他生意，还需要稳定的经济来源，所以这些年，我们一直幕后经营着旧货市场，靠赚差价维持着。”
方卓没心情听他的苦衷，径直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信息：“那块宋代玉璧，又是从哪里盗来的？”
“是从京城西郊大山里的古墓取出来的。”古晨瑞坦白道：“盗墓者，是我一个在北方盗墓圈子里很有名气的朋友，据他所说，那个古墓是北宋年间，北方契丹大辽王朝的将军墓，究竟是哪个辽王朝将军就不清楚了，但从陵墓的构造和规格来看，那个将军生前在大辽王朝中的地位很高，自然，里面的陪葬品也很
多很贵重，而那块玉璧，是他从陵墓外围一个墓室中的石棺中取出来的。”
“陵墓外围的石棺？这么说，你那朋友没进入陵墓的内部核心墓室？”方卓心里一动。
“进不去了，光是陵墓外围，就已经是机关重重，还有毒瘴气，他们四个人进去，最后折了三个弟兄，我那朋友也断了一条胳膊，能捡回一条命逃出去就已经是万幸了。”
古晨瑞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那块玉璧，已经是我那朋友仅有的收获，由于伤亡惨重，他们以后也没法再倒斗掘墓了，就求到我这儿，希望我帮忙把玉璧卖一个好价钱，就当给他当养老钱和其他弟兄家眷的抚恤金了。我于心不忍，只好答应了这差事，谁知道被牵连上了诅咒。”
“自作孽，不可活！”凌雪雁没好气的道。
古晨瑞也无法反驳什么，毕竟掘人坟墓，确实是一件相当缺德的勾当，报应都是应得的。
方卓沉默了片刻，又问道：“既然已经知道是来自陵墓的诅咒，那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应付，只是靠婚事冲喜？”
“靠婚事冲喜，终究只能令古铭的性命暂时无忧，如果想破解整个家族的诅咒，还得想方设法化解陵墓亡魂的怨气。”古晨瑞道：“这事，我已经跟凌虚道长商量过了，等古铭的婚事办完，我们就启程去京城西郊的那个陵墓，希望能做一场法事，求得宽恕。”
方卓就撇了撇嘴。
那陵墓中的亡魂，除了厉鬼，很可能还有一个鬼将。
你们都掘了人家的坟墓，盗走了他们的葬品，以为做一场法事就能让它们消气？未免太看不起这些做鬼的吧！
方卓懒得理古家的死活，但考虑到那鬼将有可能会继续找凌家的麻烦，加上他试图从鬼将那儿获得前往酆都的办法，沉吟片刻，就决断道：“要走之前跟我说一声，我一起过去。”
“什么？！”
不止古晨瑞、古铭父子，连凌雪雁都惊讶不已，忙道：“方卓，这不行，那儿太凶险了！
”
“我心意已决，不用多说了。”方卓淡然道。
“方先生，我不清楚您为何要插手这件事，但那陵墓确实邪门得很，这一次除了我和凌虚道长，还邀请了几个顶尖的术士法师，可就是这样，大家都未必有十足的把握化险为夷啊。”古晨瑞提醒道。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多操心一下你自己家吧。”
方卓不以为然的道：“还有，你坑害凌家的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回头你该掏出什么样的赔偿，你自己掂量，但如果得不到凌家的谅解和宽恕，就是诅咒没把你们家咒死，我也一定会踏平你们古家！”
古晨瑞虽然觉得方卓这话太狂妄了，但碍于方卓的背后有乔家撑腰，只能捏着鼻子认栽了。
目的达成，方卓就无心再逗留了，准备出门后再跟乔言章打个招呼就先闪人。
“方师傅，那我送送你。”
乔言章主动要求陪方卓出门。
方卓察觉到他眼中的深意，就知道这家伙还有话要跟自己说，于是两人故意往前多走了两步，将凌雪雁独自拖在了后头。
“方师傅，既然能在这遇到你，那我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你能搭把手。”乔言章有些难为情的道。
“你刚刚都说我们是自己人，怎么又跟我客气了，有事直说。”方卓还是挺看中乔老一家的刚正风骨，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自然不会推脱。
“也不是大事，可能对你而言，就是举手之劳。”乔言章道：“我刚说过了，我这次来魔都，主要是来报道述职的。”
方卓好奇道：“我记得你之前好像是在潜龙部队任职的吧，怎么忽然跑来这了？”
“唉，我昏睡了一年，潜龙部队早没了我的立足之地，而且有头号王牌聂远征顶在上面，我老觉得自己活在阴影里，于是就主动跟爷爷提出外放来这边锻炼一下。”乔言章苦笑道：“我此行的第一件任务，就是要协助东部大军区，组建一支可以跟北方军区潜龙部队相媲美的尖刀部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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