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合演

  第六十九章合演

  钢琴?

  此言一出,不光是主持人,就连台下的观众都有些意外的看向秦阳。

  这货会弹钢琴?

  要知道钢琴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学的乐器,光是购买一台钢琴价格就在几万到几十万不等,相比于其它的乐器而言,钢琴简直就是乐器当中的贵族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钢琴也不像吉他提琴之类的乐器便于携带,基本上想练习钢琴只能在家中或是教室,所以一般人学钢琴都是从小学起,没人会半路出家到大学里学习钢琴。

  要说在大学之中最受青睐的乐器应该当属吉他,毕竟吉他入门门槛算是众多乐器当中较低的一类,并且吉他的各类属性也非常适合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所以许多大学生在想要发展音乐技能时一般都会选择吉他。

  不过尽管如此,在大多数人眼中能够懂得弹奏钢琴的人依旧能够获得其他人的敬仰,毕竟这也算是一种财富和能力的象征。

  秦阳的钢琴是从小开始学的,那时他的母亲希望秦阳能全面发展,所以才给他报了一个钢琴兴趣班,结果上课的第一天老师便被秦阳的天赋吓到了。

  当时的秦阳,光是看老师在钢琴上弹奏一遍乐曲,就能够将琴键按下的顺序分毫不差的全部复刻一遍。

  而在那位老师教导了半个小时后,秦阳便能够将整首曲子完美的演奏出来,不管是旋律还是指法全都达到了钢琴十级的水平。

  等到那位老师在下课之后,找到秦阳的母亲信誓旦旦地说,假如秦阳愿意继续学习下去,未来的成就一定能够和肖邦李斯特齐名。

  不过秦阳的母亲深知秦阳虽然拥有极高的学习天赋,但他却对音乐并不感兴趣,所以秦阳母亲只是让秦阳上了一个月的钢琴课,便不再让那名老师教他了。

  而秦阳仅仅就只花了这一个月的时间,便将钢琴的水平提升到了和那名资深钢琴老师一样的水平,直到一个月过后,秦阳母亲来接他的时候,那名老师还一脸痛惜地请求将秦阳留下。

  结果秦阳给那名钢琴老师做了个鬼脸以后头也不回的就跟着母亲屁颠屁颠的离开了,独留那位老师一人在风中凌乱。

  时隔多年,秦阳终于再次触碰到了钢琴,黑白交织的琴键下,仿佛埋藏着生命一般,只消轻轻弹动,便能演奏出优美的乐章。

  南宫紫此刻颇有些讶异地看着秦阳,看其姿势似乎是真的学习过钢琴,但他的身上却没有丝毫音乐家的气息。

  南宫紫的惊讶其实也情有可原,毕竟秦阳同时也是一名军人,而音乐家和军人的气质宛如两个截然不同的对立面,一般人很难从秦阳的身上察觉出这一点来。

  随着秦阳的手指流利的按下钢琴琴键,一段不输于晚会开幕时南宫紫所弹奏的乐曲旋律悠然响起,一个个音阶如同清泉流水一般跃然而出,顿时让台下的观众沉浸其中。

  在听到秦阳弹奏的前奏响起时,南宫紫脸上的表情更为惊讶,她怎么也无法想到秦阳居然有如此之高的钢琴弹奏水准,要知道她的钢琴水平可是她自七岁时起每日的勤学苦练时至今日最终才得来的,但秦阳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多年浸淫乐器的人啊?

  “这家伙,居然真的会弹钢琴?”

  “该死,居然还弹得这么好听,我不甘心呐!”

  “竟然敢在我的女神面前耍帅,待会等他下台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台下众人纷纷发出不甘的声音,显然是台上秦阳大师级别的钢琴演奏让他们原本想要看笑话的企图破灭了,而且如此看来,秦阳的确是拥有和南宫紫同台演出的实力。

  “妈的……这小子,居然敢耍我!”

  此刻台下的傅亦谦看到台上秦阳坐在钢琴前优雅地弹奏着钢琴曲的模样,脸色却是阴沉无比。

  那台上原本应该是属于他的位置,此刻却被那个小子给占去了。

  这世上还从没人敢于跟他傅亦谦抢东西的,要知道他傅亦谦的眉头可不是那么好触的。

  此刻,南宫紫的歌声悠然响起,与秦阳所演奏的旋律相应,《紫雪》这首歌曲算得上是南宫紫出道以来最受欢迎的一首歌曲,以其空灵的歌声和悲伤的曲调相合,词曲描绘出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现场不少人听闻此曲后不由得潸然泪下。

  只是秦阳和南宫紫所演奏的这首歌越加完美,台下傅亦谦的脸色便越发难看。

  他不远万里从羊城赶来燕京,花了五十万买下入场券,最后所得来的却是眼睁睁地看着南宫紫和别的男人同台,这令他如何能够接受?

  随着台上的歌声戛然而止,秦阳所演奏的钢琴则用一段优美的旋律作为结尾,留给众人以余韵和遐想,自此,二人的演唱这才宣告完美结束。

  顿时,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不仅仅是对于南宫紫那动人的歌声,更有对秦阳高超的演奏技巧的赞扬。

  而此刻,在原本属于傅亦谦的座位上,却已然不见了傅亦谦的踪影。

  “少爷,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见傅亦谦从大礼堂内走出,老者惊讶地迎了上去并问道。

  傅亦谦只是看了老者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但从少爷的眼神之中老者便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

  这种眼神,老者过去也看到过几次,而每当有这种眼神出现之时,这个世界上便会消失掉一些人。

  看来这一次,是又有不长眼的东西触动了少爷的逆鳞了。

  至于对方是谁,有多少人,又有怎样的背景,这些从来都不是老者需要担心的问题。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唯一所需要考虑的便是如何将这些不长眼的家伙彻底的从少爷的眼下铲除。

  羊城傅家的人,从来都不会带着屈辱和愤怒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们为人的原则,便是将一切胆敢触怒自己的人连根拔除,让对方用一生的时间去后悔为何当初敢去犯下那样的错误。

  只见那名老者眼神凌厉地看向大礼堂的方向,随即对着身后的几名黑衣人说道:“去查,我要知道到底是谁胆敢触犯少爷,等到查到他的身份后,你们想办法把他做了。”

  老者说完此话后顿了顿,随即又说道:“记得做的干脆点,毕竟不是在我们的地盘上,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

  几名黑衣人纷纷点头异口同声地说道。

  “燕京啊……”老者低头看向脚下的土地寒声说道,“这可真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只可惜……它脏了少爷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