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玛被歧视一事,楚景淮不明是如何生起,便派人暗中调查。
楚晟潮在军中的人太过招摇,楚景淮的手下注意不到才是难事。
“殿下,军中的将士都声称是那名士兵教唆才会对于将军和卓玛姑娘有异样眼光。”手下及时回禀道。
因为卓玛是突厥人,加上楚国与突厥常年有战争,现在战乱未平,军中的人都是以楚国为主,被人加以挑唆,便自然对卓玛连带于西陵有异样的情绪了。
楚景淮心里不满,一个小士兵便可私下对将军的私事妄加评论,企图带着军队孤立于西陵和卓玛,真是算计地好啊!
他怒气冲冲地说道:“那名士兵如今在那呢?立即将他给我抓起来,把他关住!”
军中都是保卫国家的士兵,只会留精明能干之人,八卦之人趁早铲除,不然后患无穷啊。
手下得令,带人前去抓人。
那人还未意识到自己大祸临头,觉得自己背后有靠山,威风凛凛,和营帐中的兄弟歇息时还不忘楚晟潮交给自己的任务。
“太子殿下听到军中的流言蜚语都未处置于将军,这摆明仗着他们是皇亲国戚,都未将军法记在心中!”他尽力挑唆帐内士兵队楚景淮的忠心。
只是他们都被找过问话,加上他们都亲眼见过楚景淮冷酷无情地杀掉叛乱的人,心里不敢生起造次的念头。
“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殿下是当今太子,现在又是我们军中的主事,得罪不起啊!”他们劝那人。
那人不以为意,仗着楚晟潮是皇子的身份便看不上楚景淮,在他心里楚晟潮才是未来皇上。
“这有何可怕?他又没听到,这只是我们兄弟的聊天罢了。”那人得意妄为。
手下正好带兵来到帐外,听到里面大发阙词,冷笑着持剑走进。
帐内其他兄弟一看太子身边的人来到,觉得大难临头,都缩在一旁。
那人转头一看有大批士兵正堵在帐门前,来势汹汹。
“你们……你们来干什么?”他不禁慌张起来,方才那般有底气现在却是畏手畏脚的。
手下冷眼扫过,用手势下令,那人很快就被他带来的士兵给抓起来了。
“你们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的人吗就敢这般对我!”他气不过,将自己的底抖漏出来。
他既然这样说了,手下也是该好好认真查一查他的底了。
手下拿下那人后便查明他的背景,一齐上报给楚景淮:“太子殿下,那人是四皇子的人,当初是被四皇子塞到军队来的。”
既然他是楚晟潮的人,楚景淮便知道他为何要散步对于西陵不利的谣言了,原来一切的根源都在于自己。
“哼,想扳倒本宫就冲本宫来,何须对无辜之人下手?”他气愤填膺,觉得此次不能绕过楚晟潮了。
他当下便做出决定:“那人私下散布将军谣言,当按军法处置!”
正当他以为要给点儿楚晟潮颜色瞧瞧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慢着!”
他转头一看是于锦双,她方才才了解到军营中的事情,急匆匆来寻他。
于锦双不同意将楚晟潮的人军法处置,那些人一张嘴便造了那么多谣言,现在最关键的是破了这些谣言,稳固军心,也是给楚晟潮一个教训。
“那些人怎么只经受军法处置便可轻松解决的,殿下,这次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她主动揽下事情。
楚景淮见她有底气,相信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他只需静观其变。
“好!”他爽快应下,暂且绕过那人。
是日,于锦双拉着卓玛到城里闲逛,她安排了一场戏,而卓玛正是戏中人,离不开她的。
但是出来后卓玛心情低落,她想到近几日军中看她的眼神越发轻蔑,整个人都不像在部落时那般明媚。
“嫂子,那些话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便会知道你的好,对你解除误会了。”于锦双知道她难受,一边走一边安慰她。
卓玛清楚知道,只要楚国与突厥战乱未平,两国未能邦交,那么对她的歧视便没停。
“锦双,我明白的了,我没事。”她假装听进了她的话,但脸上的阴霾却并未真正散去。
于锦双拉着她继续走,忽然一小孩站在路边哭哭啼啼,四处无人理会儿,显得可怜。
“那小孩怎会那么危险地站在路边?”卓玛注意到了小孩,很是担心他的安危。
而小孩身后正有一辆运送米粮的车,一袋袋米粮堆得很高,后面推车的人似乎并未注意到前面的小孩。
卓玛未等与于锦双说一声,冲上前将小孩拉到路边,但裙摆不小心被驶过的车扯破。
她没有注意,反倒冷静下来,温柔地询问小孩:“你为什么要哭啊?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小孩的糖葫芦被人抢了去,没有东西吃,觉得委屈便哭了起来。
卓玛得知真相,立即掏银子买了两串糖葫芦送给小孩,她摸着小孩的头温柔说道:“路中间危险,以后注意,再难受也不能不顾自己。”
她哄好小朋友后便回到了于锦双身边,于锦双看到她行善的全过程,心里很是高兴。
“嫂子,你人美心善,我们汉人这般对你你都不生气还救人。”于锦双自叹不如啊。
卓玛认为两国虽然恩怨已久,但是两国百姓都是生而为人,人命关天,如果见死不救,愧对自己的心啊。
于锦双听着她发自内心说出的话,心里觉得那些歧视她的人真是瞎了眼,竟然将对突厥的怨恨加在她的身上,实在不公。
“嫂子,我是觉得呢你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于锦双觉得经过这次的事情一定会迎刃而解的,届时她便不会再烦恼了。
回去之后,于锦双将卓玛救下小孩的事大肆宣扬,有真人真事,这下军中的人都知道她不计前嫌救下汉人,忽然对过去歧视她的事有了反省。
卓玛本就真诚待人,而且人美心善,一下子军中的人对她印象好了不少,不再有人歧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