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自己只要胡诌一个名讳和师承就能够顺利通过。
现在却被人扯着问了声别的。
见着负责记录的那一个人没有什么其他的话要讲,公孙灏脸上的神色也跟着微微一松。
好在自己在来的路上已经给自己易容,自己易容的本事算是出神入化,没有一点眼力的就根本看不出,自己脸上套着的这一层是张假人皮。
负责记录的人将自己手中的毛笔一收,从旁边拿出了一块带有数字的木牌交到了公孙灏手上。
“公子暂且把自己的排号给收好了,届时自然会有人带着你们驻扎在皇宫之外,剩下的便要听闻太子的命令了。”
“为何是在皇宫之外驻扎?”
公孙灏本以为自己能够在短时间之内直接看到病人,哪知道现在看来,这流程还是有些复杂。
“这一切全都是太子殿下的吩咐,公子若是想要了解一个为什么的话,大可以是去问一下殿下,问我们几人确实问不出结果。”
负责记录的人直接把这一个锅甩到了楚景淮身上。
一句话堵得公孙灏哑口无言,只能尴尬的把自己地手给收了回来,将那一块号码牌紧攥在掌心之中。
稍微晚一些时候,便有几个太监打扮的人让他们上马车,带着他们前往皇宫。
楚景淮的人在皇宫之外早已经给这一些人找好了落脚点,公孙灏刚才下马车,就被自己面前的那一个小厮给引到其中一处。
“可莫怪我们几人未曾提醒公子,公子现在和那一些神医一样,全都是我们太子殿下的座上宾,但是我们太子殿下的脾气古怪的很,公子可是不要想不开,在无意之间就惹恼了殿下。”
“他这脾气可有多古怪?”
公孙灏随口回了一声。
“殿下的脾气到底有多古怪我们几人也不知从何说起,反正这是主人的事情,不是我们几个下人可以议论纷纷的。”
小厮略带警告的看了一眼公孙灏。
公孙灏被这样子的眼神盯着,忍不住是撇了撇嘴。
也不知这小厮在自己面前到底是哪里来的优越感,若不是听闻说这一次中毒的人不是楚景淮,他也不会万里迢迢地赶来这京城受罪。
楚景淮给他们这一些人安排的都是单独的厢房。
公孙灏躺在自己的床上却发现自己辗转反侧都难以入眠,脸上的神色忍不住是带了一些焦灼。
于是披上自己的外袍起身,直接入了皇宫。
皇宫之外已经有不少人,一个个全都是身着盔甲头戴武器,脸上的神色凶悍。
“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几人,此次殿下可是提醒我们一定要重兵把守皇宫,任何异动都需要第一时间和殿下汇报。”
首领语气严肃。
楚景淮在下命令的时候也别庄重,很显然是为了避免什么让人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
“明白。”
他手底下的那一些人马上答应一声,紧接着便一个个的站到了自己的岗位上面去,明初暗处加起来的人已经破百。
公孙灏在一旁看着那一些守卫在皇宫周围的人,脸上的神色忍不住是露出了几分嘲。
楚景淮这一次也当真是好心思。
是怕自己会在这种时候潜入皇宫,或者说是怕其他人会在这种时候做一些坏事。
皇宫之中。
楚景淮依旧挑灯未睡。
林狂拿着自己手上的那一本名册走了进来,放在桌上和他二人一起细细地看着那名册里头的那一些人物。
“殿下觉得这会是哪个人?”
林狂放眼看过去,倒是有不少人的名字都叫作公孙灏。
也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会不会在这其中。
“我们大可以不用去关注那一些叫做公孙灏的,他这般狡猾的人物,在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会选择用自己的真名?”
楚景淮略微是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林狂。
林狂方才还在自己的那一本名册上面拼命地找着一个人的名字,听他那么说之后,脸上闪过了几分窘迫。
“那殿下觉得他会用什么名字?”
“我若是有这般神通本事能够知晓他用什么名字的话,那也不至于在这里同你一起翻找了。”
楚景淮从容不迫道。
“公孙灏这一个人到底会用什么样子的名字,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接近我们几人,是尚且不知的,我们只需先将其中那几个家世相对清白的人给排掉,后续再慢慢筛选便好。”
“公子为何不让属下叫几个画师来把那几个人的脸都画下来,这个人的身份能够做的了假,但是他成什么模样,这一点可就做不了假了吧?”
“公孙灏最擅长的是易容,往脸上套一张人皮面具,我们又如何能够分辨出他的真和假?”
楚景淮又笑。
林狂被这继而连三的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自己不过就开口讲了那么一两句,就闹了那么大的一个乌龙。
“那确实是如公子所言,我们二人需要细细排查。”
林狂也开始沉淀下自己的心思,在那一众人的名字之中反复翻找起来。
有些和公孙灏类似的名字是圈起来留意一下,有些相对于比较怪异的名字同样,是不放过任何一个。
楚景淮脸上的神色同样也带了一些认真。
两人最终将那一些找到的名字全都汇总起来,依旧还是不能够太肯定,公孙灏到底是哪一个。
“我们这一次虽然是已经缩小了一些范围,但具体要肯定是哪一个人还尚且有一些难度。”
楚景淮瞧着自己面前放着的那三个人的名字,略微是有一些沉吟。
公孙灏平日里面的行事作风很是古怪,或许取得那一个名字显得另类,或许取得那一个名字和自己的本名很像,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他们有一些琢磨不透。
林狂也是讷讷点头。
面对如今的这一番处境,他二人也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只是直觉告诉他,公孙灏八九不离十就在这一个队伍之中,而且很大概率就是他们画出来的这三人中的其中一人。
“只有后续再多加留意了。”
楚景淮把那一张纸盯出了一个窟窿也看不出什么花头,只得抿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