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景淮的安慰,于锦双机不可察的长长叹了一口气,这口气有太多的无奈和担忧,她的兄长如今下落不明,是生是死还没有定论,这叫她如何寝食能安。
两个人挨得这样近,楚景淮自然是听见了她的叹息,为了转移她的话题,楚景淮故意岔开话题问道,“你知道今天救你的那位女子是什么身份吗?”
于锦双是到楚景淮为人谨慎,于是细细的想起今日和卓玛在一起相处的各个细节,半晌之后她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我今天是意外碰见她的,当时我真被刺客追杀,不小心撞上了她,随后她便带我躲进了一个帐篷里,逃开了刺客的追杀。”
说起来今天也幸亏有卓玛帮助,毕竟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走进了死胡同里,正落入刺客的手掌心可就不妙了。
虽然楚景淮并没有和卓玛说上几句话,据他的直觉猜测,卓玛不是什么普通人,来头似乎不小。
楚景淮意味深长的沉默了片刻,于锦双问他:“你在想卓玛的事情吗?”
“卓玛?”楚景淮在口中细细的咀嚼了一下卓玛的名字,听到于锦双介绍着这个今天刚认识的女子,“嗯,她叫卓玛。今天她帮了我,还请我到她家一起吃顿饭,不过她父亲好像并不欢迎我的到来。”
当时她父亲和卓玛在门口讨论,她在帐篷里其实听到了一些动静,所以她才会赶紧写了一封信给卓玛解围,她不能为难自己的恩人。
“这一点我也感觉到了,我去接你的时候她父亲似乎并不高兴。”楚景淮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
于锦双知道他问有关卓玛的信息只是为了保险起见,但是当时于锦双知道卓玛对自己没有恶意,所以便没有多问有关她的身份。
“好了,过去就过去了,不要想那么多了。”于锦双觉得没有必要为这件事情伤脑子,毕竟躲在暗处的刺客才是要紧事。
虽然于锦双觉得这件事情并不重要,但是楚景淮却隐隐觉得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得不重视,不过她并没有在于锦双面前表现出来。
楚景淮和于锦双走后,卓玛阿爹终于放下了悬在嗓子眼的那颗心。
“丫头,你给我记好了以后,像他们那种人你少给我带进家来,省得引来杀身之祸。”阿爹说的字字句句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但是卓玛却觉得她说的有点夸张,她怎么看于锦双都觉得她是一个普通女子。
“爹,你说的也太过严重了,怎么致于引来杀身之祸,况且当初就是我把于西陵救回来的才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
看到卓玛不受叫她急的站起来直接给了卓玛当头几个板栗,将她的小脑瓜子敲得咚咚响,“你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了,怎么想事情还这么幼稚不长进,我护得了你,守护不了你一世。就算如今东西已经是你的夫君了,可是他还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看到爹爹如此严肃,卓玛直接背过身去,捻起了一块肉脯咀嚼起来,全然不把父亲的话放在心上。
看到女儿把自己的话当成耳边风,阿爹则是心痛不已,苦着一张脸不知道该从何教起。
“就算于西陵现在已经是你的父兄,你也要对他留一个心眼,我也是因为你才对他倚重的。”继续教育着自己的女儿,阿爹直接让人把肉干肉脯给撤了下去。
看到我爹爹孜孜不倦的教育自己,卓玛干脆双手蒙着耳朵,在帐篷里走来走去。
女儿还是那一幅不受教的样子,阿爹有点无奈的深深叹了一口气之后,只好退一步妥协,“算了算了,你如今不听以后可是要吃亏的下去吧,我也懒得说教你了。”
终于可以走了,卓玛早就想走了,她被爹爹说的两只耳朵都起茧子了,爹爹话音刚落,她就一个箭步直接跨出了帐篷。
看到女儿还是那副单纯的性子,阿爹只希望于西陵可以保护她,不要辜负卓玛的一片心意,她端起桌上一个大杯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热汤。
今天卓玛带回家的那几个人看起来来路不凡,而且很容易引来杀身之祸,尤其是那个女的,是卓玛把她从刺客手里救回来的。
想到这里阿爹又感觉心里不完招呼,来几个下人,吩咐了一顿,最近要看好公主,不能让她到处跑。
吩咐了下人之后,阿爹心中不安。今天来接于锦双的那男子,看着年轻气盛,可是眸子里的气势逼人,一看就非等闲之辈。
就不知道是敌是友了,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女儿和这些人沾不上一点干系,省得埋下隐患。
他现在也老了,看着女儿一天一天的大起来,可是他却一日比一日苍老,守在女儿身边的日子终究有数。
形式让阿爹愈加烦闷起来,他掀开帘子走出帐篷,呼吸着迎面而来清爽的风,才觉得心中的闷气消散了一些。
楚景淮带着于锦双来到自己暂时落脚的地方,这是于锦双才知道,楚景淮因为与副将军意见不合,两人走散了。
“你就这么一走了之,她还不知道该怎么看我呢。”于锦双从马上翻身下来,看着面前简陋的落脚屋子,她拍了拍手,动作已经透露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楚景淮从马上翻身下来,他让人把马牵下去喂食,“你在乎他怎么看你做事,只要我看重你就行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说的倒是有道理,于锦双侧过头来冲他笑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嘴皮子功夫这么厉害?”一语中的,于锦双冲着楚景淮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那张犹如神祗般的帅脸在眼前一点一点的放大,走的越近看的就越仔细。
听到这话,楚景淮牵动唇,笑出了一个令人有些晕晕然的弧度,她现在调侃自己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刚刚死里逃生的人的样子。不过之后看到他现在的样子,重新才能够放心。
“这里简陋了一些,不过收拾收拾还是可以住的。”他的目光径直绕过于锦双,看着面前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