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番话令绿竹耳目一新,惊喜地看着他。
为了让她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于锦双无中生有了一回:“本宫以前有个奶娘,她生前待本宫极好,你照顾本宫有佳,本宫便是将你当作了像那位奶娘一样。”
她像是忆起了故人,眼神当中充满了惆怅。
绿竹没想到竟会是这番缘由,心中也松了口气,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原来是这样。”她面露笑容,然后立即表态:“太子殿下放心,奴婢绝无将外面谣言放在心上。”
她想起这些日子误会了她,心中还怪不好意思,也不敢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说了下去。
于锦双继续道:“下面那些人胡言乱语,本宫会想办法整治一下的,绿竹你就先退下吧。”
绿竹欢喜地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于锦双松口气,收起自己一副正经的样子,喝了口水解解渴。
楚景淮不知从哪冒出来,站到她面前道:“本宫何时来得一个这样的奶娘啊?”
他一直在暗中偷听,想知道她是如何解释这段误会,却不曾想她自己编了个故事出来,真是离谱,他哭笑不得。
于锦双没想到他竟然暗中偷听,真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心中愤然。
“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呢?我这么说不也是为了让她更快相信吗?”她解释道。
绿竹那边现在解释清楚了,他们也就不用忧愁了,何乐而不为,就算无中生有个奶娘出来对他的名誉也没什么影响,算是一箭双雕了。
楚景淮说不过她,也罢了。
经过这些闹事之后,于锦双的伤势恢复地极好,军队也开始抓紧时间赶路了,将之前落下的路程全都赶回来。
于锦双所坐的马车因为需要赶路程,马儿跑得极快,她坐了一天马车后只感觉胸口郁闷。
“坐在马车里真是闹腾。”夜晚,她坐在河边吐槽道。
她呼吸着河边的新鲜空气,觉得一切都太过舒服了,胸口的闷气缓解许多。
“在干什么呢?”楚景淮这时坐到了她身边,她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不懂他坐到自己这边这是为何。
他见她闷闷不乐,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递了过去:“赶了一天的路,相信马车颠簸,这是香囊,闻闻可清醒头脑。”
于锦双打量他手上的香囊,就是普普通通的,没什么特别,但是接过来一闻,发现神清气爽了的。
“不错,这个香囊是如何制得的?”她也想要一个,这样马车颠簸时,她心气不通可拿出来一闻。
但他没说程序,反倒说:“这个香囊于我没用,就送给你了。”
他大方送给她,她喜出望外,当即高兴地佩戴上了,看着腰间挂起的香囊喜不胜喜。
楚景淮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也低头一笑,随后抬头望天。
今日是月中,天上挂着一轮满月,看了让人想念家乡。
想到自己已离京多日,中途困难重重,楚景淮倒还真的有点想念那个冰冷的宫殿了。
他顺势联想到了自己与于锦双的大婚,那日之后他们身份互换,到现在也没能换回来。
“换身之术其中到底有何奥妙,又有什么法子能够将我们换回来呢?”他可不想一辈子就以太子妃这个身份活下去。
然而于锦双却并不想这些事,眼下她只想着快点赶到边疆,换身之术另说。
“殿下,这换身之术其中奥妙可大了,我们这一天天的也想不出来,还不如不想呢。”她赔笑劝说道。
楚景淮听着她的话,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恍然大悟道:“你让我不想便是想占着我的身子不还回来吧?莫非你是惦念我的……”
他话说一半,可是于锦双却猜出来他下半句话的意思,脸色大变。
“说什么呢,我……我从没这般想过,你莫要这般说……”她红了脸道。
她脸红而慌乱的样子楚景淮看了心里欢喜,爽朗一笑。
她看出他这是故意在戏弄自己,端正身子,正经道:“不过殿下换身之术应是上天所为,上天安排自有它的道理,我们又何必太过着急呢?”
于锦双也说的在理,楚景淮欣然一笑,只是换身之术在心中挥之不去。
他们清静之时,便有丫鬟过来劝道:“太子、太子妃,夜晚了风也大了,还请回营帐好生歇息吧。”
夜晚了,风也着实凉了起来,于锦双经提醒感觉出身子受冷,抖了抖。
“那便回营吧。”她受不了外边的冷风,起身道。
楚景淮顺势起身,送她回了营帐自己再回去。
绿竹在营帐中候着,瞧见于锦双回来了,刚打的热水便派上了用场。
“太子回来了,还请洗漱。”她将打湿拧干的脸帕递了过去。
经过那次解释之后,绿竹便也安心伺候起于锦双了,心里对她更是起了一层亲切的感觉,做事手脚更麻利了些。
于锦双接过脸帕,将其覆盖在脸上,脸帕上透出来的热气直扑脸面,经受过冷风后的她感觉无比舒服。
“好了。”她将脸帕重新递回。
正准备安寝之时,她忽然想起刚才楚景淮一番话,他们之间的换身究竟有何种方法才能达成,她又何时能够做回她的于锦双。
“绿竹。”她喊住即将离去的绿竹。
绿竹缓缓转过身子来,疑惑地瞧着她。
她犹豫地开了口:“你相信这世上有换身之术……还有重生吗?就是将人与人的灵魂互换,换了个身份继续存活。”
绿竹起初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玄说,捂嘴一笑:“太子这是伤糊涂了?世上哪有这种玄说,太子这是说梦吧?”
她没有相信,于锦双略有失望,但是想着她还是个丫鬟,便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是啊,这些都是玄说,可是这两件玄说都被自己给碰上了,于锦双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净是遇上这种事。
“也不知这些事对我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她现在这个太子还可以保留多久?
于锦双对以后的事一切都未知,在幻想之中明白昏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