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衡一见那物件乐了,原来那物件不是别的,居然是八卦铜铃。当下快速拨动琴弦,设置了数道音障,又用实意螣蛇术释放出螣蛇虚影暗藏在音障中。
慕容苍催动铜铃,铃音一道道的笼罩向商衡。要说慕容苍控制铜铃可比青阳观主强太多了,无论是攻击距离还是攻击强度都是天壤之别。不过对付青阳观主的是初学的司马清悦,而慕容苍面对的是商衡。
在铜铃发出的音波触及到音障时,预先暗藏的螣蛇虚影顺着铜铃音波的反方向进入了铜铃,将慕容苍留在里面的神识印记一下就抹去了。失去了慕容苍神识印记的铜铃落在了地上,跟个普通的铃铛没什么两样。慕容苍捡起铜铃,在手上翻来覆去的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慕容苍这次的损失有点大,毁了冰甲,铜铃失灵,自己虽然没受伤,但是却被搞得狼狈不堪,早没了一派宗主的风度,“你到底是什么人?”慕容苍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这时候才想起问商衡的身份。
商衡落回地面,揶揄道,“黑水宗果然霸道,打不过才想起问我是谁。”
慕容苍被商衡一阵抢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噎的说不出话来。
“在下云梦山商衡。”
“原来是鬼谷先生,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在下失敬了。”慕容苍这时不敢再自称本座,态度变得谦虚起来。
“慕容老鬼,商老弟跟你打完了,该来算算咱俩的账了吧?”火云天把蛇肉扔给了商衡。
“火老头,你们是要车轮战吗?”慕容苍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一个商衡就够他受的了,再来个火云天,今天非得交代在这不可。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掠上了这道山巅,“宗主勿惊,我来助你。”
商衡循声望去,来者一袭黑衣,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苍白的面容中带着一丝妖艳,漆黑的双瞳透出深邃的目光,手持一杆朱雀戟。
“十多年了,终于又见面了。”商衡低声自语道。
“慕容垂,你要想出手的话我来陪你过两招如何?”商衡站起身挡在慕容垂之前。
“你是……”慕容垂端详着商衡,不觉皱起了眉头。
“他就是鬼谷先生。”慕容苍说道。
“原来是闻名天下的鬼谷先生,我还以为遇到故人了,真是失敬。”慕容垂拱手道。
商衡闻言,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哦?莫非在下与吴王故人长的很像?”
“不,只是神似而已。”
“想来这位故人定是让吴王印象深刻。”商衡故意说道。
“本王与那故人当年在云梦山一别,不觉已有十余载,先生久居云梦山,不知可有耳闻?”
商衡听出来慕容垂是在试探自己,便道,“在下长期独居云梦山,偶尔也会遇到一些砍柴的樵夫或者采药的郎中,却不知吴王的故人当年与吴王分别时是何种情形?”
慕容垂想起当年与殷恒的那一战,脸上不禁抽搐了一下,“算了,先生高雅,岂会注意这些凡尘俗事,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当年殷恒在云梦山的最后一击每每出现在慕容垂的梦里,已经成了他的心魔,他总是认为殷恒没死,而希望有朝一日能亲手杀了殷恒来消除自己的这个执念,不过此刻显然不适合纠缠这些事。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了号角声,商衡听出来那是晋军的传令军号,想来桓温的平叛大军已经到了。
慕容垂听到晋军号角,脸色微微一变,急忙对慕容苍说道,“宗主,我们该走了,莫要误了正事。”
“慕容老鬼休走,你我之间的账还没算呢。”火云天欲出手阻拦。
商衡拉住了火云天,“火老哥,让他们去吧,很快就会再相见的,不必急于一时。”
“慕容宗主,我们后会有期啊。”商衡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
慕容苍嘴角撇了撇,也不搭话,与慕容垂化作两道流光而去。
“商老弟为何将那慕容苍放走,我看他不是你的对手。”火云天对商衡放走慕容苍不解。
“那个慕容垂可比慕容苍厉害,现在与他们拼命不划算,我们还需要靠他们打开八公秘藏呢。”商衡微微笑道,“晋军已经出动,燕军也快到了,我们也要做好准备等他们打开八公秘藏。”
火云天闻言道,“好吧,我现在就去安排人手,你我暂且别过。”说罢也化作一道流光走了。
山巅之上只剩下了商衡一人,他重新从烤架上拿下一块蛇肉,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出来吧,别躲着了。”
司马清悦在商衡面前现出了身形,“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申请颇有些沮丧。
“虽然是你自己领悟出的隐身术,但这驭气疾风术是我教你的,又怎么能逃过我的眼睛呢?”商衡脸上略显得意的说道,“赶紧来尝尝这蛇肉,对了,这个紫血蛇胆百毒不侵,我可是特意悄悄给你留下的,赶紧吃了。”
司马清悦接过蛇胆,“你是不是知道我一直在这儿?所以你跟胖老头说的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是不是?”
“什么话啊?我可不知道你在这,你问的是哪一句啊?”商衡这会心情不错,调侃起了司马清悦。
“不记得就算了。”司马清悦嘟着嘴说道。
商衡双手扶着司马清悦肩膀,看着她的眼睛,“答应我,以后千万别再犯险,知道吗?”
“是不是因为要跟我父王交代?”司马清悦还记着这句话呢。
“不,是因为你要是被人抓了,我会很没面子的,哈哈哈……”商衡哈哈大笑,满脸都是恶作剧的意味。
“师父……”司马清悦发出了一声娇嗔,旋即小脸一红,又偷偷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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